1.创作者要有天马行空的狂气和雄风。无论在创作思想上,还是在艺术风格上,都必须有点邪劲儿。
2.但这种或者叫散文或者叫随笔或者叫杂文的鸡零狗碎的小文章,作者写作时往往忘了掩饰,所以就更容易暴露了作者的真面孔。如果是貌比潘安,暴露了正是一件幸事;如果是貌比莫言,暴露了岂不麻烦?
3.就像我的存在使一直嘲笑我相貌丑陋的那些貌比潘安的男作家更潘安一样,我的散文随笔集的出版,也会使中国的散文随笔集们深刻的显得更深刻,渊博的显得更渊博,高尚的显得更高尚,美好的显得更美好。
4.据说写散文随笔要有学问,我没有学问,有的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野语村言;据说写散文要有高尚的情操和美好的理想,这两样东西我都没有,有的只是草民的念头和生理性的感受,所以我轻易不敢把这些东西集中起来示众。
5.某种语言在脑子里盘旋久了,就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一旦写起来就会有一种冲击力。
6.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有自知之明。据说写散文随笔要有思想,我没有思想,有的只是一些粗俗的胡思乱想。
7.人生四然:来是偶然,去是必然,尽其当然,顺其自然。
8.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9.我崇拜反叛父母的孩子,因为我认为敢于最早地举起反叛义旗的孩子必定是乱世或者治世英雄的雏鸟。父母仅仅会爱并不及格,因为母鸡也会爱,何况最真挚的爱的另一面往往是最苛虐的酷政。父母必须接受训练,具有相当的质量才行。
10.我们现在一提到民间,就会想起穷乡僻壤荒山野岭,把偏僻以及落后两个词与之相联系。但我觉得它的涵义不应该如此狭隘。我会写高密县,因为这是我的民间;而王安忆会写上海,因为这是她的民间。民间是每个人心底的故乡,只是它以不同的形态呈现。
11.我认为优秀的文学作品是应该超越党派超越阶级超越政治超越国界的。
12.我写作时,常常感到自己都控制不住,不是我可以要寻找某种语言,而是某种叙述腔调一经确定并有东西要讲时,小说的语言就会自己蹦跳出来,自言自语,自我狂欢,根本用不着多思考怎么说,怎么写,到了人物该出场时,就会有人物出场,到了该叙事时,就会叙事。
13.我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奖去写作,不管是茅盾文学奖,还是诺贝尔文学奖。
14.我只是“世无英雄,竖子成名”。
15.我总喜欢逆着时光,寻找我青春的足迹。
16.五十年代的人是比较纯洁的,六十年代的人是十分狂热的,七十年代的人是相当胆怯的,八十年代的人是察言观色的,九十年代的人是极其邪恶的。
17.一个好铁匠,总是盼望着一块好钢的出世,然后用奇特的方式,使它服从自己的意志,变成一把宝刀。
18.一个作家写久了,总会想到要寻找自己的语言。
19.因了命途中的你们,我才没有荒芜了青春。
20.月光下,我用繁冗拖沓的文字祭奠我的青春,纪念我死去的友情和迟到的爱情。
21.在年生里。我们因无知荒唐而美丽。
22.作家是有国籍的,这毫无疑问,但优秀的文学是没有国界的。优秀的文学作品是属于人的文学,是描写人的感情,描写人的命运的。它应该站在全人类的立场上,应该具有普世的价值。
23.作家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写作,每一位作家都知道应该将自己独到的东西传递出来。
24.作品的影响力要靠读者来发现。有些作品名声很大,但它确实没有多少文学价值和思想价值。所以不能靠名声来判断价值,还有比名声更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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