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珠笔下的工笔花鸟作品,构思精巧、造型生动准确,格调高雅。在构图上,一反“以少胜多”的态势,多以纷繁绵密的“满”构图出现,但却能主次分明、动静相应,从而形成一种繁而不乱、平中显奇的独特韵味。
他常常借鉴中国山水画虚实相生的方法。实处密密匝匝,枝叶掩映,虚处雾绕云行,如梦似幻,“无画处皆成妙景”。在他的笔下,既有大自然生命的律动,也有着诗心、诗情的荡漾。
张连珠:1963年生于辽宁,大专毕业,2011年陕西省美术家协会美术创作研修班结业。西安中国画院画家,西安市美协理事,西安市中国画学会理事,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各界书画院院聘画家,灞桥区美术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西北书画院院士,陕西省花鸟画研究会会员,专职画家。
画的作者是谁(画的作者是谁是哪个朝代的)
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
——张连珠花鸟作品赏析
文/陌上寒烟
立冬以后,天气日渐凉薄,《诗经》里关于“喓喓草虫深”的情景已杳无踪迹。偏居一隅,煮茶、焚香、写字、赏菊,笃信文字是最温暖的事物,让人在方寸之间阅尽千山万水,使生活变得浪漫而有情趣。而至于读画,亦是这庸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当读到“到处皆诗境,随时有物华。”(宋·张道洽《岭梅》)时,眼前不禁为之一亮,这不正是灞桥美协常务副主席张连珠花鸟画作品的真实写照吗?
花鸟画作为三大画科之一,在中国传统绘画中占重要地位。其描绘对象不仅仅是花与鸟,而是泛指花卉、蔬果、草虫、翎毛、六畜、走兽等各种动植物。其技法多样,曾以描绘手法的精工和奔放又分为工笔花鸟画和写意花鸟画(大写意花鸟画、小写意花鸟画),又以使用水墨色彩上的差异分为水墨、泼墨、设色、白描、没骨花鸟画。北宋《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云:“诗人六义,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而律历四时,亦记其荣枯语默之候。
所以绘事之妙,多寓兴于此,与诗人相表里焉。”在此,更是一语道破了中国花鸟画不仅体现作为主体的人与作为审美客体的自然生物的审美关系,而且着重强调了花鸟画创作中所要追求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画一律的独特文化内涵和审美意蕴。古人论画尝云:“胸中具上下千古之思,腕下具纵横万里之势,立身画外,存心画中,泼墨挥毫,皆成天趣。”
多年以来,张连珠以谢赫的“六法”为理论基础,坚持临摹经典,追本溯源、饱游饫看、心摹手追,走着纯正的笔墨道路。同时他也深悟只有“度物象而取其真”,才能真实生动地创作出“气质俱盛”的作品来的道理,在张躁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宗旨的指导下,常年坚持写生和训练,通过敏锐的观察和强大的默记能力,以及提炼、加工和整理,他把对草木鸣虫深刻的爱通过匠心经营绘著于笔端,赋予了自然万物独特的艺术情怀。
在设色上,少了宋代院体画的富丽堂皇,多了清逸与淡雅。在骨法用笔和线描的基础上,他常常将生命体验融入到绘画当中,以文心开道,以诗心启境,凭借有限的视觉感性形象,在特写镜头下,展现出某一特定时刻的情态,通过“写物貌情”,达到情怀的抒发,将观者的注意力集中在所绘之物上,营造出恬淡悠远的审美氛围,使观者在不尽之境中,进一步领会其“景外意”以至“意外妙”,达到“夺造化而移精神”的审美效果,充分显示出其独特的才情、气质和学养。
张连珠深谙宋人“专精体物”之妙道,笔下一枝一叶皆有所本。他很少去描绘罕见的奇花异草、珍禽异兽,而是把艺术的眼光聚焦于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耳熟能详的花、鸟、竹、石上。其笔下的禽鸟,或三五成群,俏立枝头左右顾盼、翩然欲飞;或隐于叶底追逐嬉戏、细语轻玩。亦或只鸟枝头,凝神远眺,把浓郁的情思引向了画外。藏露和动静之间,状物存真、造境传神。
而其笔下的修竹、残荷、鸣禽、凫雁……无论大幅巨作还是册页小品,皆笔墨精妙、刻画入微、真切感人。在其形神兼备的作品中,无不展现出“花能解语,云可寄情”的优美意境以及自然万物旺盛的生命力和蓬勃向上的精神旨趣!
近年来,张连珠从工笔逐渐走向写意花鸟画的创作,其所绘作品重视形似而不拘泥于形似,在“似与不似之间”,抓住物象特有的内在本质,发挥艺术想象,或突出或夸张,融入作者的情趣思考,体现出与其它物象不同的独有特点。用笔干净洗练、气韵生动。他笔下的花鸟,生动、活泼,呼之欲出,有着“花欲言,鸟欲语”的审美情态,展现出其独特的审美情趣和人格精神并赋予大自然别样的情怀,给观赏者留下蕴蓄丰厚、意味隽永的美感。
“举头忽见不似画,低耳静听疑有声。”多年以来,张连珠淡泊名利、潜心艺术,通过静观万物进而观照万物。以敏锐的艺术感受,浑厚的文化内涵,坚贞的艺术精神,始终不渝地追随中国绘画艺术的美学追求,上承传统、下劈蹊径,悠游于工笔和写意之间穿梭置换,水法、墨法交替浸染,勾勒之中,始终不离造化之神姿,“借物抒情,托物言志”,展现出中国花鸟画的精髓,在气韵生动的笔墨语言中,幻化出一种勃发峥嵘的生命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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