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玩世不恭,不受约束。对感情朝三暮四,烟酒不离,身边总有一干“兄弟”相陪。
我记得,有个“黄毛”兄弟曾问过我:“哥,您是做什么的?”
闯南走北(闯南走北是什么生肖)
“在高校任职。”
“哦,是做保安的吗?”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殷切的眼神和火热的目光。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没有插科打诨,没有贬低、戏虐,他是如此一丝不苟,急切地想了解自己崇拜的“大哥”江湖地位如何。
但,我还是怒火中烧,不由拍案而起:“保安!保安能像我这样夜夜笙歌?我是保安——队长!”
他看着我孱弱的身材,似乎不相信。我只好将衣服往上拉,露出扁平腹部:“瞅瞅,瞅瞅!一块赘肉没有!练过的!哪像你,都是肥肉。”他把衣服撩起,认真琢磨一番自己的肚子,不由感叹:“哥,真是这样,您咋知道的?”
但,他的眼神依然闪烁着不信任。于是,我握紧拳头,露出暴瘦的青筋,玩味地看着他:“要不咱俩打一架试试?”
“别,哥,我信,我信!”他吓得落荒而逃。
有一天,我辞职了。也许我厌倦了上班的生活,也许出于任性,或是愤懑。具体原因我已不记得,时过境迁也无从考据。总之,我洋洋洒洒地写了张豪情万丈的辞职信,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我自由了!错对与否我不知道。但,木已成舟,一切已成过去,是非对错只能留待未来的我去作答。至少,我不用醉眼惺忪地在大清早爬起来——有时候会从床上滚下来;不用装傻充愣,无谓地微笑,也不必再去纠结我是不是“保安队长”这么离谱的问题。
离奇的是:我不抽烟了,它让我心里憋屈的难受——后来——我竟然戒酒了。我变得沉默寡言,安分守己。和我不熟悉的人总会问:“王先生,您是老师吧?看您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必然是老师了!”语气肯定,不容置疑。我没有反驳的机会和余地,只是摇头晃脑,任由他们猜忖。
至今“失业”已七八年,说不上幸不幸福,和爱人仍摩擦不断,只是吵架越来越少。以前总以为自己会离婚,然后像中世纪的欧洲骑士一般自由自在,在一班“兄弟”的簇拥下闯南走北——现在倒是经常趿着拖鞋,噼里啪啦的,踽踽独行。
看看朝阳,望望日落,风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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