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4日上午，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的“考古中国”线上新闻发布会上，西安东郊白鹿原上的“江村大墓”被确认为汉文帝霸陵，消息刚一传出来，霸陵很快就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黄昆简介（黄昆林）

江村大墓

有人可能还不知道汉文帝是谁：说到汉文帝可能有人不清楚，但他的爸爸汉高祖刘邦还有他的孙子——北征匈奴、派张骞出使西域的汉武帝大家都知道。

出生于前203年的汉文帝刘恒，是西汉继开国皇帝汉高祖刘邦、和汉惠帝之后的第三位皇帝，公元前180年～公元前157年在位。是汉高祖刘邦的第四子，汉惠帝刘盈同父异母的兄弟。

在西安北郊的未央路以西、明光路以东有一条文景路，就和汉文帝刘恒有关。汉文帝后来继位的是汉景帝，他俩是一对父子，因为汉文帝和汉景帝在位期间国力大增，盛世空前，被后世誉为“文景之治”。文景路的名字就来源于汉文帝所开创的盛世“文景之治”。

另外，汉文帝也是《二十四孝》里边“亲尝汤药”的主角，曾亲自为他的母亲薄太后尝药的那个人。

汉文帝的母亲薄太后历史上被叫做薄姬，在秦末她原本是魏王魏豹的妾。楚汉之争初期，魏豹先归附于汉而后又叛汉，后来被韩信、曹参打败成了俘虏，再后来魏豹被汉将周苛杀死。与此同时，薄姬也成了俘虏，被送进织室织布，刘邦见她有些姿色，就纳入了后宫。

汉高帝四年（也就是前203年），薄姬在成皋台生下刘恒。

汉高帝十一年（前196年）刘恒封为代王。汉高祖刘邦去世后，继位的汉惠帝年幼，吕后临朝称制，从那时候起吕氏外戚专政。汉惠帝英年早逝以后，吕后就完全掌握朝中大权，戚夫人大概就是在吕氏专政那个时期被做成了人彘。

西汉高后八年（前180年），吕后去世以后，忠于刘邦的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皇孙朱虚侯刘章兄弟携手诛灭了吕氏外戚势力。在商议由谁来继承皇位的时候，考虑到当时吕后立的小皇帝刘弘不是汉惠帝的后代，不符合皇位继承的法统，评估了诸王和外戚势力后，相中了宽厚仁慈、名声较好的代王刘恒。

前180年，代王刘恒被迎到长安继皇帝位，史称汉文帝。

汉文帝霸陵

位于霸陵毛窑院村，碑阳为赠进士及第兵部侍郎兼副都尉史陕西巡抚毕沅敬书“汉文帝霸陵”隶书，大清乾隆岁次丙申孟秋立，咸宁县丁尹志勒石。碑首高0.30米，宽0.70米，厚0.23米，系连首园头碑素面，碑身高2.41米，宽1.0米，厚0.23米，有收分、素面、碑座高0.95米，宽1.25米，厚0.85米。为龟座，背有几何图，造型生动。

碑文

乾隆岁次丙申孟秋立/

汉文帝霸陵/

赠进士及第兵部侍郎兼副都尉史陕西巡抚毕沅敬书

即位之后的汉文帝很快就开始励精图治，他勤政节俭，下定决心要尽快整合皇权体制以恢复和加强国家政权的运转能力、兴修水利，废除了肉刑，实现了国家强盛，百姓生活富裕安康，和他的儿子汉景帝共同开启了“文景之治”。

汉文帝对待诸侯国势力过大以及匈奴入侵中原等问题都非常谨慎。对待诸侯王，采用以德服人、以武平乱的态度。对待匈奴，采用和亲止战的方式，为国家营造了安定团结、休养生息的政治局面。

汉文帝即位三个月后，就根据群臣的建议，立长子刘启为太子。这样，自汉高祖以来，预立太子就成为汉家的定制。同月，汉文帝立窦氏为皇后。

后元七年（前157年）汉文帝刘恒驾崩于未央宫，庙号太宗，谥号孝文皇帝，葬于霸陵。

之所以汉文帝的陵墓被叫做霸陵，是因为它靠近东边的灞河（历史上写作霸河），另外在秦汉时期白鹿原一带叫做霸原或者霸上，汉文帝的陵墓正位于霸原之上，所以被叫做霸陵。

近千年来，他父亲刘邦的陵墓和他儿子景帝的汉阳陵都被发现了，唯独他的陵墓位置一直是个迷。

根据西安市人民政府网站2019年5月30日发布的《灞桥区霸陵墓碑碑文》介绍：霸陵是西汉文帝刘恒的陵墓，位于席王街道毛窑院村，白鹿原北坡，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据说汉文帝霸陵原来有很多历代皇帝祭祀碑，到五十年代还有二十多通（块）。由于“文化大革命”“破四旧”和保护不周，石碑被盗、丢失、损坏严重。现存的石碑位于露天（农民责任田）长期风吹雨淋和烈日暴晒，石碑文字损坏，有的已模糊不清。

2017年4月20至25日，灞桥区地方志办公室联系区文化局和席王街道，在毛窑院村干部和石家道村石小东（民革成员）的支持下，组织人力对霸陵墓碑拍照和拓取文字拓片，区志办人员认真整理核实拓片文字。当时在凤凰嘴下边的毛窑院一共有10个石碑，截至我写这一段文字的时候在白鹿原凤凰嘴下竖着的石碑一共是八座。主祭碑在第一排正中间，紧在石供桌后边，左后边有三座，右后边有四座，一共是八座保存完整的石碑。

大家都知道：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开创了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统治，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度量衡的同时也开辟了帝陵的新时代，但是由于大秦帝国统治的时间非常短暂，再加上帝陵初创，随后西汉的各帝陵，使秦代创立的帝陵制度日渐趋于完善，特别是昭穆制度。

西汉以前的陵墓，都位于王城或者都城附近，西汉的十一位皇帝无一例外都葬在当时的长安附近。

西汉帝陵分布图

渭河北岸的咸阳原一带v是由西向东依次分布着汉武帝的茂陵、汉昭帝的平陵、汉成帝的延陵、汉平帝的康陵、汉元帝的渭陵、汉哀帝的义陵、汉惠帝的安陵、汉高祖的长陵和汉景帝阳陵，东西绵延近百里的渭北西汉帝陵区。

在渭河南边汉长安城东南分布有汉文帝霸陵和汉宣帝杜陵以及众多的陪葬墓。

现代考古专家认为：在汉代时父为昭，子为穆，孙复为昭。

西汉的高祖刘邦、景帝刘启、昭帝刘弗、宣帝刘询、成帝刘骜属于昭位；惠帝刘盈、文帝刘恒、武帝刘彻、元帝刘奭、哀帝刘欣、平帝刘衎等属于穆位。

从西汉帝陵分布来看，辈份相同的皇帝，因为昭穆序位不同，帝位相连，死后不能葬在同一个陵区。比如惠帝和文帝都是汉高祖刘邦的儿子，都属于穆位。惠帝葬在长陵旁边，文帝就只能在渭河以南另外选择陵地。

另外在当时辈份不同，属于隔辈者继位的皇帝，昭穆序位相同，帝位相连，死后也不能葬在同一陵区。比如，宣帝是汉昭帝的堂孙，两人都是昭位，但是，宣帝刘洵就不能葬在渭河北岸咸阳原上的陵区，最终葬在长安城东南的杜陵原（当时叫杜东原）上。

在渭河北岸的西汉陵区，可以分成三个小的陵区：东面有汉高祖的长陵、惠帝的安陵和景帝的阳陵；西边有西汉中期的武帝的茂陵和昭帝的平陵；中部有西汉晚期元帝的渭陵、成帝的延陵、哀帝的义陵和平帝的康陵。

东部陵区以长陵为祖位，安陵在西，阳陵在东，形成了昭东穆西排列的次序。西部陵区以茂陵和平陵形成了穆西昭东排列次序。

由于汉文帝在灞渭交汇的渭河北岸修建了祭祀神明的渭阳五庙，后来，汉景帝又在长陵和渭阳五庙之间筑了阳陵，所以，在咸阳原上的西汉帝陵区就不可能再向东延伸。

除了前边提到的那些之外，西汉时期的陵墓范围都非常广大：一是陵墓规模大；二是都营建了大规模的陵寝建筑；三是附近都安葬了大量的陪葬墓；四是都设置了众多的陪葬坑；五是陵墓旁边都建设了陵邑。比如西安雁翔路上的三兆村过去就是汉宣帝刘洵的杜陵陵邑，解放初期当地还保留有城墙城门。

最早关于霸陵的文字记录出现在《类编长安志》中

其中写道：“文帝霸陵在京兆通化门东四十里，白鹿原北凤凰嘴下。”

至于史料中记载的汉文帝霸陵所在的凤凰嘴，早在2011年考古工作者就对那里进行了细致全面的勘探，凤凰嘴自唐宋开始，上千年来被人们认为是一座帝陵的地方最后得出的勘探结果却是：没有发现汉代墓葬遗存，所以凤凰嘴被排除了霸陵的可能。

真正最早发现江村的霸陵是在本世纪初的2002年，当时大家都认为霸陵在凤凰嘴，江村发现的大墓一时无法确定墓主身份，最后因为墓葬所在的位置是在白鹿原上的江村，所以当时被叫做江村大墓。

从19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开始，白鹿原一带的汉墓包括薄太后陵、江村大墓在内的霸陵陵区好多墓都是盗墓者最早发现的。

2001年白鹿原一带古墓频频被盗，随后文物部门到现场展开调查，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江村大墓。

这个还要从2002年的一起盗墓案说起：当年，六件从江村大墓被盗的黑陶俑出现在美国索斯比拍卖行的拍卖图录上即将被拍卖，后来我国进行了及时的交涉，经过多方努力，2003年六件黑陶俑才回到了西安。随后相关部门对六件黑陶俑的来源展开了调查，最终确定它们出自江村古墓，是被盗墓贼盗掘出来的。

人都说：“江南的才子，北方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生在随便挖几铲都能挖出文物的地方，想发财的老八就开始盗墓。

如果盗墓没有废除死刑，老八可能会被枪毙。因为他盗的古墓中有两座全国重点文物单位——西汉宣帝刘询杜陵的66号陪葬墓和西汉薄太后陵。

2017年5月4日老八被批准逮捕，在2019年被陕西咸阳中院被处无期徒刑。除非狱中表现好，获减刑，否则坐牢要坐到死。

2001年，汉文帝刘恒霸陵陵区连续发生多起重大盗墓事件，窦皇后陵以及霸陵区的陪葬墓，先后也都被盗墓贼“光顾”了，“江村大墓”，就是那个时候盗出来的。

盗窦皇后陵的是陈金富、阎宝军、辛来虎一班人，盗江村大墓等盗霸陵区陪葬墓的，就是老八他们。

最先提起盗挖霸陵的是纺织城某厂机修车间工人黄世民。当年老八倒卖布匹，所以认识了黄世民，他对黄世民说了辛来虎盗窦皇后陵的事，黄世民受了启发，想到了盗挖霸陵——实际上当时认为是盗霸陵区陪葬墓。因为，当时江村大墓被认为是霸陵陪葬墓。很快，俩人组织了一个盗墓团伙开始支锅盗墓。

2001年10月16日晚上，老八和黄世民等人在狄寨塬附近的一片高粱地里，顺着以前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很快就挖到了用硬木围起来的墓室。后来，他们找来工具破坏掉一圈木头钻进墓室。当时在墓室里他们没有发现金银财宝，只看见了很多陶俑，就顺手摸了几个出来。

一开始仅卖300元一个，后来加价500元，卖800元一个，也都被文物贩子孟老大收走了。老八他们多次钻进墓室，前后摸出来了180多件陶俑。

孟老大收了老八的陶俑，转手将其中120件黑色裸体陶俑，以每件1500元的价格卖给了外号叫“福建王”的文物贩子，赚了18万元。

其中有些被卖到美国，其中那6件黑陶俑出现在美国索斯比拍卖行的拍卖图录上，才被中国的文博圈里人注意上了。

到2017年3月，孟老大手里还有64件黑色裸体陶俑，以每件3000元的价格，卖给了在甘肃天水开私人博物馆“张总”，又赚了20万元。

老八他们当初将陶俑卖给孟老大，一个人才分了4600元。

后来，64件陶俑被追了回来，经过陕西省文物鉴定研究中心鉴定，其中有3件二级文物，61件三级文物。

两个月后，老八与黄世民盗挖江村大墓的事情翻把了。

黄世民的老婆在丈夫放衣服的箱子里发现包裹起来的裸体女俑，以为丈夫背着他乱搞，她想知道黄世民在西安是不是有情人，就把这事对旁人说了，结果人家把情况反映给了公安部门。

事情翻把以后，老八知道自己跑不了，就主动去派出所自首后来还协助警方破案。

2003年3月判决下来了，老八被判了10年。

2009年11月，老八走出了监狱。出狱当年，老八参与王锋组织的盗墓活动时，在西安狄寨塬潘村张白牛家附近盗墓，盗出一个高约30公分的粉彩跪拜俑卖给了一个外号叫“红娃”的人。

2010年6月，老八又与王锋和4个山西人，在他们村东的麦田里下边盗出50多个暗红色、没有胳膊的裸体陶人立俑、十几个骑射陶俑和五、六个蓝色粗陶罐，一共卖了28万多被他们几个分了。

2016年8、9月间，盗汉高祖刘邦妃子、汉文帝生母薄太后陵——南陵的时候老八也参与了。

盗薄太后陵的支锅人叫张军，他们先确定好盗墓地点，然后一伙人在西安市南郊一个废弃厂房里边炒制了炸药，用炸药炸开了盗洞。当时一共盗出来了近30个陶俑人，有男有女，后来卖给一个叫“汕头仔”的文物贩子，每一个人分了差不多2万元。

老八到底盗过多少墓？当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警方查办时发现，自他出狱后至事发时，至少8次参与盗墓，其中两次是盗属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范围内的杜陵66号陪葬墓和薄太后陵。

老八盗过的古墓，真正令人刮目相看的是2014年的一次“滤坑”。

那一天，老八在狄寨塬“闲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没有回填的盗洞，下去“翻洞”的时候意外的挖出来了一件鎏金青铜编钟。

老八当时就觉得这个墓不简单，肯定还有“大万货”，所以他马上回家取了工具，再次钻进盗洞，又盗出土了青铜鎏金编钟、青铜编钟鎏金底座及配件，一共50多件。

后来经过归类整理，其中有30多件/套青铜鎏金编钟、10多个青铜编钟，还有11个鎏金编钟底座。

狄寨塬滤坑出“大万货”的事，在当时的西安地下文物市场悄悄传开了。

文物贩子李建文听说了以后，他让张军打听那些东西在哪里，最后才知道是老八弄出来的。

最终由张军牵线，老八600万卖给了李建文。其实，在公开的文物市场上，至少值3000万元。

2017年5月孟老大与老八同案，也是因为盗墓，两个人同一天被批捕，孟老大被判了14年，罚款140万。

考古人员分析，他们当时挖的墓是一个天子墓葬“黄肠题凑”，到底是谁的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能弄清楚。

2006年，在确定了六件黑陶俑出自江村大墓以后，相关部门对江村所在的白鹿原附近进行了细致的勘察。

江村古墓没有高大的封土，无论从地面上看还是从空中俯瞰人们都不会想到霸陵会在江村。

随着考古工作的推进，江村大墓逐渐清晰起来，据相关资料显示：江村大墓的墓室长度大约有72米，深30多米，墓道东西长250米，南北宽140多米，墓葬规模非常大，一般人的墓也都不会超过这个规模。

江村大墓被发现的时候，起初考古人员曾认为它是一座西汉时期的贵族墓葬，随着考古工作不断深入，才发现它是一座没有封土的特大“亞”字型竖穴土圹木椁墓，它规模和形制远超一般的贵族墓葬，因为“亞”字型的墓葬形制在汉代当时是只有皇帝皇后才能用的顶级配置的墓葬形制。

2019年10月7日江村大墓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20年11月15日陕西省人民政府为江村大墓树立了文物保护碑。

自元代以来，汉文帝霸陵一直被认为在江村大墓以北两公里的凤凰嘴，在白鹿原凤凰嘴下边还立着明清以来的好几座石碑，所以大家才会以为凤凰嘴就是汉文帝的霸陵。

关于霸陵，史书上还有窦皇后和汉文帝的女儿陪葬在霸陵当中的记载。另外，在江村大墓外围还分布着115座呈放射状分布的外藏坑。

近些年来，考古人员发现：在江村大墓的东北方向大约800米处埋葬着窦皇后，在它西南边大约两公里处埋葬着薄太后。

从2017年起，考古工作人员对其中的8座外藏坑进行了考古发掘，先后出土了陶俑、铁器、铜器等汉代文物1500余件，而且还发现有夯土把江村大墓和窦皇后陵圈在同一个陵园里边。

考古发掘时，江村大墓上发现的现代盗洞有十好几个，大多数都经过多次“滤坑”、“翻洞”，江村大墓具体被盗掘的次数已经无法统计，反正当地和附近的盗墓贼几乎都被抓过，有的盗墓贼还被枪毙了，有的判了无期。

考古结果显示：目前发掘出来的文物都和《史记孝文本纪》当中：“治霸陵皆以瓦器，不置坟”十分吻合。

另外，在大墓外藏坑的发掘中还出土了“中骑千人”、“南葆司空”、“北葆司空”、“中司空承”等汉代官署印章，这些直径不到一厘米的高官印章都是围绕着江村大墓被发现的，就相当于是一百多个官署环绕着大墓分布，也进一步印证了墓主人身份的高贵——他一定是统领那些官署的人。

再加上有夯土把江村大墓和窦皇后陵圈在同一个陵园里边，我们可以试想：除了汉文帝还有谁能有资格和窦皇后合葬在一起呢？

据附近的老人说：大概在2015年就基本确定了江村大墓是汉文帝的霸陵，陕西考古人严谨求实，历经长期细致的考古调查工作和论证，彻底否定了“凤凰嘴”是汉文帝霸陵的传统认识，江村大墓被认定为是埋葬着汉文帝的霸陵，汉文帝霸陵的准确位置被认错多少年后终于被确定了准确位置。

2021年12月14日上午，国家文物局在北京召开“考古中国”线上新闻发布会，在当天的发布会上一共公布了汉唐时期的三项重大考古成果，分别是河南省的隋唐洛阳城正平坊遗址、甘肃省的武威唐代吐谷浑王族墓葬以及西安市东郊白鹿原上的江村大墓。

以前人们总是依据史料中的凤凰嘴下、因山为陵判断，所以后来才有历代人们在凤凰嘴下立碑祭祀，其中就包括清朝时期给陕西境内很多古迹立碑的陕西巡抚毕沅，在2021年12月14日以后，霸陵的具体位置终于明确了下来，而不再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