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祥举

孔乙己（孔乙己原文）

年少读书不知味，读懂已是书中人。幼年读鲁迅先生的《孔乙己》时，学生们会一同嘲笑他的迂腐。

成年后，曾经的少年在某一个时刻，发现自己变得跟他一样时。领悟到原来自己就是另一个孔乙己时，突然感到一阵麻木，再也笑不出来了。

原文：“孔乙己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认识字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得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

孔乙己他本身就是一位苦命人，他身无长物，只有一件缝缝补补的长衫。他在周围人眼中，就是一个穿着破长衫、站着喝酒的迂腐书生。

平平无常的他，没有富裕的出身，没有体面的背景，没有强硬的后台，更是没有他人的理解与关怀。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却极力维护着属于文人的清高，但又不得不喝着最劣质的老酒。

短衣工人、伙计都嘲笑他时，孔乙己也是知道自己落魄，可他心里头有信念，要强的自己真的就是不想承认，他怕丢了读书人的体面与尊严。

尽管，其他得势的读书人并看不起他，对他还是百般羞辱，乃至侮辱他。放不下“心中执念”的孔乙己，望着体面却又融不进去的他人圈层，只得给自己套上一身体面的并不利落的“长衫”。

这个破旧的长衫，在寒风之中不保暖，在大风之中也会是来回地飘荡。

穷苦出身的孔乙己，为什么不知道换上灵活方便的短裤短袖，为什么不和短衣工人一样，去做工呢？因为，孔乙己的精神世界不在混天撩日之中的喝酒打牌中，孔乙己的精神世界可能就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但是，这毕竟是他自身人格尊严，最后的“盔甲”，这个长衫是在人们白眼与嘲讽之中，他保留给自己的最后尊严，是在可以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扎进去躲避外界的避难所。

原文：“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

孔乙己的大方和善良，却换来无情的鄙薄。孔乙己自己的生活已经十分艰辛了，但是他忍痛在微薄的生计中，拿出自己微薄的铜钱来买的改善自己的茴香豆，也不忘了给别人家的孩子一些，可是还是没有人会感念他的好与不容易。

在别人的嘲讽时，孔乙己总用“之乎者也”搪塞过去。被“读书人”这个身份套牢的他，已经处于痴迷的状态了。这样做的后果是，人生的道路越走越窄，可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少。

兴许，他对读书少一点崇拜，他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也会和酒馆老板一样，过上安定的生活。但是，孔乙己是个内心执着的人，他的内心，已经被“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占据了，已经接受不了其他理念了。

带着自己的梦想，带着自己的观念，不惧他人言论。孔乙己心里有梦和远方，他有自己的梦想天堂。在他的天堂里，或许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或许是斯文文人齐聚一堂，尝着珍馐美味，高谈阔论，但是，现实却将他丢在了老酒馆，受人欺负。

心中有梦，但是身不由己的孔乙己，就是一路上带着伤痛，一路上带着嘲讽，明枪暗箭，也奋勇向前。最后就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死胡同。

其实，回过头来，看一看，想一想。那些从小接受功利教育的孩子，一路向功成名而奔跑的年轻人。那些一心为了光宗耀祖的年轻人，不就像极了孔乙己吗？

突然累倒的中老年人，在病榻上蓦然回首，多年的追求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不过是孤影照惊鸿。现实生活中，中年男人，心里的蓝布长衫已经与身体长在了一起，无法脱不下来。

人总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走不完的路，这就是现实生活。岁月它由不得你，选择的未必是情有独钟。但是，走过去，那就是人生。

【作者简介】孔祥举,民间英雄故事创作人，抗日民族英雄好汉故事讲述人，泰安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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