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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九军(红九军团)

红九军(红九军团)方子翼将军红九军(红九军团)梨园口烈士纪念塔倪家营子战斗遗址方子翼,金寨县果子园乡人,开国少将,曾经任北京军区、广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也是我国空军开创者之一。在西路军的征战中,19岁的他任红三十军政治青年科科长,随西路军征战在河西走廊中。他是西路军中为数不多,一直转战到星星

方子翼将军

红九军(红九军团)

红九军(红九军团)

梨园口烈士纪念塔

倪家营子战斗遗址

方子翼,金寨县果子园乡人,开国少将,曾经任北京军区、广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也是我国空军开创者之一。在西路军的征战中,19岁的他任红三十军政治青年科科长,随西路军征战在河西走廊中。他是西路军中为数不多,一直转战到星星峡,最终到达新疆400人中的一员,历经了西路军征战的悲壮历程。

指导突击造船

1936年10月10日,红军三大主力在西宁会师后,形成了红军横跨黄河两岸,接通苏联,雄峙西北的战略态势。11日,中央军委发布了《十月份作战纲领》,实施《宁夏战役计划》。中央对红四方面军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加速造船,做好渡过黄河准备工作。红四方面军有一支200多人的船工队伍,是造船的基本力量。曾于1935年春,为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造过船,非常成功。红四方面军指挥部将船工队附与红三十军,由李先念同志领导造船。

紧挨黄河东岸的靖远县,城西有一条河叫祖厉河。河东岸距黄河约30里处有两个村庄叫做“大芦子和小芦子”;大芦子村庄密布着杨柳和梨树,造船厂就设在大芦子村庄。

船工队进入大芦子村后,红一方面军立即运来木料、铁钉、棉花、石灰、桐油、木炭等物资,船工队立即开始开工造船。

为了保密和安全,红三十军部令骑兵连进驻大芦子村庄,担任内外警戒,不许任何人进入大芦子村庄。

当任红三十军军政治部青年科长的方子翼,被政治部主任李天焕特派住进船厂,负责掌握船工队和骑兵连的思想情况,方子翼在船厂同船工队的干部和工人一起劳动。他们严密分工,分为10个组,一个组造一只船。解板、刨板、烘板、钉板、塞板、填灰、刷油……各负其责。他们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船工队从10月13日开工至18日,通过6昼夜的工作,造出了10只,每只能载15人的小木船。10只木船一次可渡一个加强连的队伍。

随部强渡黄河

就在红三十军造船的同时,蒋介石下达了“进剿令”,拟对徐向前领导的红四方面军进行围剿。11月23日,红三十军已造出16只木船。徐向前、陈昌浩鉴于战局紧迫,经请示红军总部,命令红三十军率先渡河。10月24日,夜幕降临,繁星闪烁。渡河前卫是红三十军的263团,抽调1营营长赵海丰、三营营周纯麟,分别担任“先锋连”的连长和政治指导员。263团的战士们齐集大芦子船厂。团长熊发庆,令第1营率渡河“先锋连”在前面向红嘴子渡口开进,令第2、3营每20人抬一只木船在后面跟进,方子翼也随部队行动,来到黄河边。

越接近河边,涛声越大。即到河边,只见黑压压半丈高的波浪,就像凶猛的野兽,后浪推前浪,一波接一波,奔腾咆哮,轰轰隆隆,震得人头昏,不由得有点害怕起来。船一下水,“先锋连”的战士们立刻上船。16只木船载着200来人,准备出发。

方子翼随组织部长张卿云下到各船,嘱咐船工:“希望船工同志沉着勇敢,精心驾驶,保证渡河成功,圆满完成光荣的政治任务。”

一个小时过去了,未见动静,不知部队是否登陆了还是被冲走了。大家十分担心等待着。两个小时后,小木船一只不少地又一只接一只地从下游顺河边驶回来了;人们都大惊失色,渡河未能成功。

原来是渡口选得不对。这里所见到的对岸,其实是河中心的沙洲。因为沙洲上长着密集的树丛,挡住了视线,未弄清全面情况;把沙洲当成对岸,部队上到沙洲上,以为上了对岸。进到前面被更宽的河流挡住,无法再渡,部队只好返回。

第一次渡河失败。

25日,红三十军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和88师师长熊厚发,化装亲自侦察,选定了理想的渡口——虎豹口。

虎豹口,又叫琥珀口、荷包口、河抱口。原来就是一个古渡口。东岸是一堵高而突出的崖岸,崖右面有一个河湾,可以荫蔽泊船;西岸是一块重叠起伏的山丘,地形开阔,虽碉堡稠密,但无陡崖险阻,适宜战士登陆地形。

25日夜,263团的部队再次抬着木船,顺祖厉河北下,船泊虎豹口,“先锋连”再次登船待命。方子翼被派在渡口了解部队的思想情况。方子翼和赵海丰、周纯麟非常熟悉,他们要方子翼转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不过半小时,河西岸烧起了“三堆大火”,“先锋连”渡河成功。

接着,16只木船一只不少地返回虎豹口,将263团第一营全部渡过河去。

木船第2次返回虎豹口时,带回了两只大木船,每只一次可载两个连的兵力。

大小木船第3次西渡时,将263团的部队,全部渡过河西去了。

263团渡过河西后,将渡口河防的敌军部队击溃,占领滩头阵地。红三十军部队于26日一天全部渡过黄河西岸。

10月26日,中央军委下令:“红九军接红三十军西渡……”

激战一条山

10月30日,红三十军268、267团分别从东西两面向一条山进攻,国民党骑5师第2骑兵旅韩起禄部击溃,并将其一个团围在一条山西北角的一个堡寨里。

11月2日,青海的马步芳,派参谋长马元海为前线总指挥,率两个骑兵旅,赶来支援。马元海为夺回一条山和解救被围之部,向一条山发起猛攻。红三十军奋起反击。经一天的激战,将敌击退。

当日晚,军政治部主任李天焕将军政治部的政工干部召回开会,布置下一步进行“宁夏战役”的思想工作。大家都很高兴,谈论着部队渡河及登岸后的战斗情况;当夜就住在政治部,准备次日再下部队。

3日晨,大家刚起床,正准备吃完干粮下部队。不料,他们住的堡子被敌人包围。

马元海战斗中失败撤退后,连夜纠集了三个骑兵旅、两个步兵旅和一部分民兵团,共10000余人,于3日清晨将一条山团团围住,在猛烈的炮火支援下,向一条山再次发起猛攻。

红三十军的部队英勇奋战,一日内连续击退敌人的6次集团冲击。在巷战中,多次与敌进行白刃格斗,再次给敌军以沉重打击,迫使被围之敌接受“联合抗日”的条件后,解围撤去。

在当日的战斗中,军政治部的堡子被2000余敌军包围。李天涣将政治部全体政工干部、警卫排、文工队、勤杂人员200多人战斗。他将科长、干事分成两组,各带一个警卫班,坚守在东西两头的寨门;自己带着部长们和一个警卫班在屋顶上掩护。方子翼与战友们经过一天的激战,手榴弹打光,子弹所剩无几,死死地压住敌人,稳住局势。

幸得265团从外面将敌击退,才得解围。

大战永昌县城

1936年12月上旬,水磨关大战将敌杀退后,敌军得知红西路军总指挥部和红三十军、红九军军部都在永昌城内,遂调集了3个骑兵旅、2个步兵旅、2个炮兵团、7个民兵团,共计25000人将永昌城团团包围。从12月上旬末,连续3天向永昌县城进行大规模的猛烈进攻。

第一天,主攻永昌东关。天亮不久,3架敌机一齐飞来,第1架轰炸东关;第2架轰炸东门;第3架轰炸城内。红九军的部队,依托民房顽强抗击,同敌军喋血奋战,反复厮杀。战至黄昏,在总部骑兵师的支援下进行反击,经过白刃格斗,将敌杀退。第一天,毙伤敌军500多人。

12月8日清晨,敌军先用飞机大炮集中轰炸东门外红军阵地。防守东门的红军部队是三十军的主力88师。守在东门外防是263团,守在东门城头上防提265团,268团在东门里作预备队。

敌军实施半小时的航空和炮火急袭后,接着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倾全力向东门蜂拥冲来。当敌军冲到接近东门外263团阵地前的“木城”(树木堆成的障碍)跟前时,88师师长熊厚发在城头上喊一声:“打!”煞时间,城门外的263团和城头上的265团的12挺重机枪、22挺轻机枪、1000多支步枪,加上手榴弹,一齐开火射向敌军,将敌军打得人仰马翻,尸横遍地。后面的敌军回头乱窜,立即退了回去。

方子翼安排在263团第3营的阵地上作战,跟营政委周纯麟一起,负责守护东门外的城门。午后,敌军发起第四次攻击,一颗炮弹将城门头上的砖头击碎,砖头砸在方子翼的右肩,手中大刀被震落,万幸无大碍。

第三天,马家军增加了一个步兵旅,继续发起攻击。这一天又毙伤敌人1000余人。

永昌大战三天,战斗一天比一天激烈,敌军的飞机大炮不断轰炸;骑兵、步兵、民兵,就像潮水一样向永昌涌来,红军每天抵抗到天黑,发挥野战优势,冲出阵地砍杀一阵,自己伤亡重大,但士气高昂,先后打垮了敌军数十次的冲击,还毙伤敌军3000余人,击落敌机一架。

1937年元旦,红三十军随西路军指挥部进驻倪家营子屯庄。

血战倪家营子

倪家营子,坐落在祁连山北麓戈壁滩中,共有43个互不连接的小屯庄,分为上下营子。西路军集此仅剩一万多人,战斗部队不过六千余人,步枪基本没有子弹。西路军准备在此稍作休整后继续“西进”。

1月16日,中央军委来电,突然命令西路军“东返”。西路军立即收紧阵地,将部队集中到“下营子”20几个屯庄,三十军守西南,九军守东北,准备经过短暂战斗后,寻机“东返”。

马家军深知红军实力锐减,枪缺子弹,孤军无援,损耗无补;今又发现收缩阵地,集中兵力,估计又要西进。遂从1月23日开始大量增兵,将倪家下营子层层包围,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猛攻;每次进攻时,先以大炮轰击,接着就是步骑并进,在屯庄中纵横驰骋,横冲直闯。

在倪家营子的战斗中,红军不分机关连队、干部战士、男性女性、轻伤重伤、勤杂人员,人人参加战斗。慑人心脾的惨烈血战,整整打了一个月。

到3月初,红军减员过大,加上断粮,再不能在倪家营子坚持下去了;红军遂突围转到临泽南之三道柳沟。红军刚到,敌军马上追来,将三道柳沟围途径水泄不通。

红三十军因为团以下政工干部伤亡较大,李天涣把军政治部的部长都放下去当团政委,科长都下去当营政委。唯独把方子翼留了下来。

红三十军在三道柳沟又血战5天。敌人越攻越猛,此地不能久驻,3月11日夜,红三十军突围出三道柳沟,沿祁连山北麓东行一夜,到甘州南面进入梨园口。

兵败梨园口

梨园口,是祁连山北麓的一个口子,三面环山。山虽然不是那么高陡,但是上面都是光秃秃,放眼望去,甚至连一个兔子都能发现,无任何隐避环境,更不利于西路军战士作战,但敌人的骑兵可以纵横驰骋。

红三十军和西路军总部机关及其直属单位,在前面进入山口后向梨园堡和康隆寺深入;红九军在后面刚入山口,还未及占领两侧山头,敌军的骑兵就像潮水一样涌来。

3月13日,天还未亮,敌军近两万人的骑兵和步兵,将梨园口重重包围。先用炮轰,接着就步骑并进,四面猛攻。红三十军263、264团战士们以刀矛、棍棒、石头与敌格斗。战至日终,敌军尸横遍野,红军的两个团1000多人也伤亡殆尽。263团团长熊发庆、264团团长黄耀宗先后阵亡;89师师长邵烈坤负伤后被敌人用刀砍死。西路军成建制的战斗部队,除268团和妇女独立团的数百人外,其他的部队都是机关人员和伤病员,总数只剩3000多人。

兵分三路游击

3月13日日午后,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在石窝召开最后一次紧急会议决定:为保存骨干,只有分散游击,待机转回陕北。

14日黄昏,西路军工作委员会将剩下的3000多人分成左中右三个支队,分头进入祁连山进行游击。

由李先念率领三十军余部和西路军总机关1000余人组成左支队,王树声率领九军和五军余部1000余人组成右支队,毕占云率西路军总直部分分队和伤病员组成若干个支队。

天一黑,这三支部队,分头向祁连山深处开去……

当日天刚黑,红三十军政治委员李先念,把他率领的左支队的人马集合在采石场山头上,准备进山。

军政治部主任李天焕安排方子翼把政治部的几个伤员送到毕占云那个支队去。方子翼把伤员送到后赶紧往回跑。等他回到山头一看,左支队的队伍不见了。他也不知道部队向哪方去了?在心慌中,侧耳听到南面山沟里有些响声,断定是左支队的动静,便直奔跑下山沟,见一哨兵站在三叉路口,他问队伍向哪方去了?他用手指向右方。方子翼便向右边跑去,跑了好一阵,发现情况不对,便转身返回,跑回三叉路口,发现哨兵不见了。他即顺河沟向上跑去,跑了约半小时撵上了部队。

方子翼找到李天涣主任,报告完成任务的情况。李主任叫他快上马,随部队走。此时,方子翼从后卫找到前卫,找不到自己的马。他的被毯、草鞋、干粮、碗筷都在马背上,全带走了,自己是剩下孤身一个人!

左支队进山后,顺着冰河逆流而上。急行军两天两夜,无粮无水,渴吃冰,饿吃冰。3月16日晚到达“白大坂)”的冰川口停下。支队首长认为,基本上摆脱了敌军的追击,部队也饥疲不堪,决定在此休息一天,缓解疲累,杀几匹骡马,解决部队的饥饿。

3月18日,左支队顺着祁连山北麓的冰川边缘向西疾行两天。渴了吃冰、饿了也吃冰;日踏冰、夜卧冰。19日晚,他们到达一个叫做“丰达坂”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牧场,几间破土房,但无人,圈里有近100只绵羊。支队领导写个字条,附上银元,将羊买下,分别分到各单位充饥;并留一部分交给骑兵排赶着行军,准备下次食用。3月22日下午到祁连山南麓。这里既无居民,也无粮牧,还无水草;有的仍是冰雪。

3月底,部队到达黑河尾部的“民兰大坂”。这里有一个大牧场,有几户牧民,有2000多只牛羊。支队部决定在此休息两天,买下数百只羊,左支队剩下900余人,每人分得半只羊,背着羊肉行军。

左支队仍沿草原边际,经硫磺矿、野马河、公岔口、大公岔,日行夜宿,每天走40余里。每到宿营地,各单位便派人到草原去拣干牛粪烧火,架脸盆化雪,将羊肉割成薄片铺在牛粪炭上烤着吃。

4月24日,左支队到达了离西安不远的一个叫十工村地方。他们突然遇到一个从西安城出来的人员情报,说西安城只有几十个人员的民团,无国民党正规部队。西路军总指挥参谋长李特信以为真,决定当夜攻打西安城。但情报有诈,红军遭遇国民党正规军包围,经过激战才突围,又损失过半。

一路上,方子翼因为行军物品丢失,只好在山边露宿,靠一块毡子,白天披着挡风,夜间盖着当被。有时无垫无盖,不敢躺不敢坐,只能站着跺脚。脚上的草鞋也散了架,只好赤脚走路,一直到了马兰大坂,向牧民要了一块毛毡,缝了一双毡鞋。他就这样一直转战到新疆星星峡。

1937年5月1日,天刚亮,中共中央代表陈云、滕代远等带着20多辆汽车,满载着食品、被服和日用品,来到星星峡,专程接应红军进疆。这一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救星”,西路军战士们连做梦都不曾想到,真是不期而然。400多名红军指战员,个个如同久别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兴高采烈,欢呼跳跃,欣喜若狂。

来源:中红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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