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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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目录

一、元宇宙的概念和起源

二、元宇宙的发展路径、趋势

三、元宇宙的应用场景

四、元宇宙的底层技术

五、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发展的作用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元宇宙从科幻概念演变为现实，人们可以在虚拟世界里聚会、创造、买卖、社交、生活和学习，可以说元宇宙是下一代互联网，是数字资产的创造生产地。与此同时，元宇宙带来的数据安全、个人信息保护等问题也随之而来。如何更好引导和规范元宇宙发展，更好释放生产力和创造力，充分激发检察机关在数字经济时代社会治理的巨大潜能，需要我们积极思考和有所作为。为此，本次“75号咖啡·法律沙龙”聚焦“元宇宙相关问题的社会治理”主题开展研讨交流。

一、元宇宙的概念和起源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元宇宙”这个词是2021年最火的一个词，有一种说法叫作“万物皆可元宇宙”。那么元宇宙究竟是什么？想听听各位嘉宾的观点。

吴亚安

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法官助理

从词意上看，“元宇宙”（Metaverse），meta是超越的意思，verse来自宇宙universe。这个概念最早出现在1992年美国作家尼尔·史蒂芬森的科幻小说《雪崩》中，小说描绘了一个平行于现实世界的虚拟数字世界——“元界”。现实世界中的人在“元界”中都有一个虚拟分身，人们通过控制这个虚拟分身来相互竞争以提高自己的地位。为什么2021年突然火起来了呢？我觉得，可能是当前各种网络技术的发展，已经触及到科幻概念所涉及的技术门槛。比如，元宇宙构想要打通现实与虚拟的壁垒，虚拟现实技术（VR、AR、MR、XR等穿戴设备）就提供了可能；元宇宙构想信息交互的全方位和即时性，万物互联、网络通讯技术的高速发展为这种交互提供了可能；元宇宙构想商业活动、日常生活的线上体验，AI技术、算法等技术发展为定制个性化网络服务提供了可能。目前各界既有的共识是元宇宙代表着互联网发展的下一个样态，内容可能包括数字化娱乐（比如游戏、音乐、阅读等体验）、社交（即时通讯、信息交互）、网络商业活动和网络日常活动。但总体来看，元宇宙的概念还处于开放或不确定样态。

施勇勤

上海理工大学教授

有人说数字时代就是元宇宙时代，元宇宙的概念是什么呢？很多学界和技术人员把元宇宙看得非常美妙，认为是人类社会未来的乌托邦，可以实现很多功能。在我看来，元宇宙不是一个国家，也不是一个地球村，它构建的是一个宇宙村，是人们通过数字化形态承载的与人类社会并行的平行宇宙，借由增强现实（AR），虚拟现实（VR）和互联网带来身临其境的沉浸感。可以认为元宇宙是在传统网络空间基础上，伴随多种数字技术成熟度的提升，构建形成的既映射于、又独立于现实世界的虚拟世界。元宇宙时代，互联网上的虚拟世界和人类社会真实世界可以实现相互、多维度的交融。

郎一宁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从技术角度来看，元宇宙是一个更高维度的复合型高维度的互联网,它不再局限于屏幕，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屏幕。它是一个集合型概念，融合了信息技术（5G/6G）、互联网时代（web3.0）、人工智能、云算力、大数据、区块链以及VR、AR、MR、XR等游戏引擎在内的虚拟增强现实技术的成果。当然“元宇宙”概念的形成既有技术领域的推动作用，又有资本运作的力量参与。元宇宙是互联网技术新发展阶段的一个代名词，互联网技术经历了PC-移动端-大数据-人工智能时代，到现在的人工智能时代技术需要有标志性的发展点，因此，把相关技术打包成元宇宙的概念，代表更高程度的互联网展示形态。资本力量的参与主要在于平台型的互联网公司发展遇到了瓶颈，增长较为乏力，此时需要包装一个新的、更高维度、交互感更强的新环境。因此，在技术和资本的共同推动下，元宇宙诞生。

陈岳峰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非常同意上述各位嘉宾的观点，我再补充一点，我认为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产生的下一代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它基于扩展现实技术和数字孪生实现时空拓展性，基于AI等人工智能和物联网实现虚拟人、自然人和机器人的人机融生性，基于区块链、Web3.0、数字藏品/NFT等实现经济增值性。在社交系统、生产系统、经济系统上虚实共生，每个用户可进行世界编辑、内容生产和拥有数字资产。

二、元宇宙的发展路径、趋势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通过各位嘉宾的观点，我们知道元宇宙源自美国科幻小说中的“Metaverse”这个词，字面含义是超越宇宙的世界。我们还知道元宇宙源自于科学技术的进步与发展，是当下互联网炙手可热的概念，超越宇宙的世界是指计算机生成的世界。元宇宙的世界代表完全沉浸式的三维数字环境，以及更具包容性的网络空间，最终在科学技术的辅助下，成为一个跨越所有表征维度的共享在线空间，成为一个非常具有想象力的美好空间。那么，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其发展路径是怎样的呢？

郎一宁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元宇宙孕育产生自互联网。回顾互联网发展历史，从混沌初开的 ARPA 网，演化到全球覆盖的 Web互联网，到当前的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需求的迭代不断推动互联网向前进步和突破。元宇宙从概念热炒到应用落地，需要一个发展完善的过程。从当前科学技术的发展进程来看，元宇宙的技术发展路径，我认为可以分为以下四个阶段：一是数字孪生阶段。现实世界完全镜像到虚拟世界中，在虚拟空间内建立包括人、物品、环境等要素在内的拟真的动态孪生体，也叫数字孪生体。二是虚拟原生阶段。虚拟世界里面的人或物能够自动生成并运转起来（例如自己的虚拟分身、物品等），不需要借助真实场景来参与。三是虚实共生阶段。现实世界信息与虚拟世界信息融合，且能相互共生。例如在虚拟世界拍的照片能在现实中发朋友圈并打印。四是虚实联动阶段。通过人工智能引擎支撑高仿机器人和数字人，并与现实世界中的自然人进行交互。

陈岳峰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元宇宙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可能是自然人→数字人→机器人的路径，最终形态类似于电影《终结者》中的机器人。其实质就是元宇宙社会中，自然人、数字人、机器人三者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中共融共生，我认为这就是现在元宇宙的发展趋势。

涂龙科

杨浦区检察院副检察长

元宇宙是虚实相映的宇宙，从广义上可以囊括万物。我理解的元宇宙的发展包括以下四个阶段：第一，沉浸式体验。元宇宙发展之初是一个游戏体验，可以把自己当成游戏里面的一个角色，去操控这个角色“打怪”，并使自己沉浸在这个游戏里获得成就感。现在体验深化发展到有感官的全真式体验阶段，未来的体验可以是视觉、味觉、听觉等五官的全方位体验。第二，虚实融合。融合包括两方面，即虚和实，例如，孪生数字模型、孪生城市，所有东西会制造数字化的孪生体，这是由实向虚的孪生。由虚向实是不是也有呢？我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与发展，应该是毋庸置疑的。第三，脑机接入。头脑意识可以不采用自己任何有形的动作，通过机器就可以去影响、控制外界，实现意识的传导和流动；第四，意识转移。此阶段，整个人的意识可以导入到虚拟世界中去，即此时人的意识可以脱离肉身而存在。但是，该阶段是否真的在理论和技术上可能实现，不无疑问。

杨猛

同济大学人工智能

社会治理协同创新中心副研究员

上述嘉宾的观点都非常有道理，但在我看来元宇宙就像一个新生儿，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它的发展路径到底是什么模样。就像在全球化刚被提出时，没有人能预想到它的发展竟会如此曲折。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万物皆可元宇宙”的当下，我们是在创造元宇宙，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去影响元宇宙的发展之路和结局；在元宇宙镜头下，我们每个人都是创世的一份子。

三、元宇宙的应用场景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元宇宙的发展路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也欣喜地看到了元宇宙未来发展趋势和路径，那么元宇宙的产业应用有哪些呢？

施勇勤

上海理工大学教授

根据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关于元宇宙研究报告2.0版中的研究成果，可以知道元宇宙在产业中的应用，主要为：第一产业中的应用，主要以流通环节为主，解决农业中粮食等农作物高流通成本问题和林业中的林权流转问题；第二产业中的应用，主要以生产环节为主，为建筑业提供3D建筑空间，为制造业展示研发和生产的场景、人机物交互的应用、虚拟工人作业操作等；第三产业中的应用，主要以消费环节为主，为零售业中虚拟商城助力零售业发展，为教育业提供虚拟课堂、博物馆应用场景，为影视业提供影视＋元宇宙、次元＋元宇宙、游戏＋元宇宙引发文化产业变革，为旅游业提供文旅资源数字化、虚拟人服务化、场景仿真等。

吴亚安

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法官助理

元宇宙在现有互联网基础上演化升级而来，尤其是网络技术、平台技术中通用的部分，将复用现有互联网的基础，是下一代互联网发展的新形态，体现为3D沉浸式时空互联网。元宇宙的创新主要体现在3D沉浸交互特性，从产业角度看，技术产业化主要体现在终端、应用、平台服务、以及相应的底层技术、配套服务等方面。从目前来看，其产业应用主要在数字化娱乐（比如游戏、音乐、阅读等体验）、社交（即时通讯、信息交互）、网络商业活动和网络日常活动的沉浸式体验方面。

郎一宁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两位嘉宾从相对宏观的角度阐释了当前元宇宙的产业应用形态，我从微观的角度作一下说明。目前，元宇宙的应用从学术领域落地到工业中，还属于比较初始的阶段,其中数字人是实践中的一个核心应用，数字人在业界内叫Metahuman，如阿里有自己的数字人AYAYI，央视也有自己的数字人形象。当前，数字人主要分功能性数字人和娱乐性数字人，功能性数字人更多是在一些医院场景或者工厂场景去做一些辅助性工作。如心脏搭桥手术非常复杂，顶尖的专家又非常有限，但病人的数量非常庞大，技术专家可以通过大数据训练出一个可以实时辅助完成一些高难度手术操作的数字人；又如在工厂中的相关危险操作中，可以通过穿戴混合现实的眼镜投射数字人到相应位置代替真人角色作用，减少不必要的损伤。娱乐性数字人主要是在一些综艺节目或者游戏场景中使用，如抖音网红柳夜熙；又如有企业用数字人作代言人，如SK-II用虚拟人作代言人，且有专人去运营，每天像真人一样在朋友圈、ins、推特等社交媒体上更新状态。目前大家经常接触到的数字人，如智能客服、虚拟主播、动漫人物、北京冬奥会的AI手语主播等等，以及将元宇宙数字化技术用到一些残障人士的陪伴。

陈岳峰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非常赞同各位嘉宾的观点，目前元宇宙在数字人方面的应用相对广泛和成熟，我再作一点补充。从技术角度而言，理想中的数字人应当具备以下特征：一是身份特性，表现为具有数字身份证，不同类型数字人的权益界定不一，对应到现实世界，就是不同的数字人有不同的生物特征；二是行为特性，表现为数字人能够感知周围的环境，并通过周围的情况做出一些行动，如会看、会说、出行、运动、思考、劳动、情感；三是经济特性，表现为数字人具备一些资产或者数字货币、虚拟房产等；四是社交特性，表现为在虚拟世界中不同数字人之间能够交流、交易；五是创造特性，表现为数字人可以进行内容创造与设计，如自己创作衣服等工作，最终形态是数字人可以自己去创作数字人。因此，从上述五个特性的角度来讲，可以把数字人分为四类：第一类是非交互的数字人，如平面数字人，不具备交互能力，如数字模特、数字歌手；第二类是真人驱动的数字人，有一定的交互能力，主要是依据真人驱动进行运动，如数字主播、电影制作中的数字人；第三类是智能驱动数字人，由AI自行驱动具备交互能力，包括一些智能驱动的数字人，如虚拟客服、虚拟医生；第四类是智能仿真数字人，实体机器人能够运动，如电影《西部世界》《终结者》中的机器人。实践中，前三类数字人已经落地应用。

四、元宇宙的底层技术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从目前来看，元宇宙的应用场景各个产业都有所涉及，但比较成熟的应用场景主要表现在服务、游戏、娱乐等领域。未来，相信伴随着元宇宙技术和产业成熟度的持续提高，其应用范围将逐步扩大、并不断深入。有人提出，元宇宙是创世之举，我们每个人都是创世的一份子，那么支撑元宇宙这一“创世”之举的底层核心技术包括哪些？

杨猛

同济大学人工智能

社会治理协同创新中心副研究员

探讨元宇宙底层技术的版本很多，总结来看一般包括区块链、云计算、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核心技术，可以说元宇宙是融合了一系列底层技术的“新数字环境”。我认为目前元宇宙仍然是发展中的元宇宙，随着科技的进步与革新，支撑元宇宙的核心技术也会发生变化。虽然元宇宙的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但元宇宙技术整合的本质逻辑不会改变，其发展的过程就是在多元技术之上实现高度整合的过程。

施勇勤

上海理工大学教授

探讨元宇宙底层技术的第一个版本是国盛证券的分析师宋嘉吉在其研究报告中提出了四个核心技术，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网络技术（包括 5G/6G/WiFi6 等）、显示技术（包括虚拟现实、全息投影等）。在宋嘉吉的观点之后，赵国栋老师集前人之所长在《元宇宙》《元宇宙通证》等书中，创造性地提到了元宇宙的六大技术，包括区块链技术、交互技术、游戏引擎和空间计算、人工智能、网络技术、物联网技术，我比较赞同赵老师的观点。

陈岳峰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我对上述六大底层技术体系再作一个补充。第一，区块链技术。在元宇宙中，为什么要用区块链技术，而不用目前基于抖音、快手、腾讯、阿里这些中心化的技术呢？主要是因为元宇宙中数字人要有虚拟身份，虚拟身份只能通过区块链技术来实现，同时元宇宙中的数字产品等数字资产的交易需要数字货币，这些都需要区块链技术来实现；第二，交互技术。交互技术帮助实现现实世界与元宇宙这个平行世界的交互，交互技术主要是借助VR、AR、MR、XR虚拟现实眼镜或头盔等穿戴设备来实现；第三，游戏引擎和空间计算技术。游戏引擎技术可以帮助人们在穿上穿戴设备后更好体验触觉、嗅觉、味觉等沉浸式实时效果；元宇宙里面3D效果的实现需要做大量的空间计算才能够计算出来；第四，人工智能技术。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在元宇宙中实现一个“世界编辑器”，用于帮助编辑元宇宙里面的各种资产和监管机制；第五，网络技术。高速率、高并发、低延迟的网络是元宇宙发展的基础，现在的元宇宙就是基于5G 网络而发展起来的。未来元宇宙发展要求网络更加低延迟、高带宽、高速率、高稳定，这需要对网络的压缩、解压缩技术进行大量的研究工作；第六，物联网技术。要把现实生活映射到虚拟世界里面去，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感受到现实世界，如要在虚拟世界里构建虚拟故宫，就必须知道现实世界的故宫，用众多的传感器检测故宫的实时状态和四季变化，才有可能在虚拟世界里构建一个跟现实世界的故宫一模一样的数字故宫出来，这就需要物联网技术。

郎一宁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上面的说法可能大家不是很好理解，我通过实践中的应用举例来阐述一下。就如我们前面讨论到的元宇宙应用场景中的数字人，里面频繁用到的技术就包括人工智能的3D重建与合成技术。可以通过大规模数据的训练，让算法学习到人的说话语音语调，甚至是神态表情，再结合动作捕捉获取的数据，重建合成出一个能讲话和交流的数字人。未来像央视手语主播，新华社AI新闻主播这样的落地应用会越来越多，甚至可以在特殊人群的陪伴和照顾上得以应用。

除了通过算法训练合成出来的数字人外，数字可穿戴设备驱动的数字人，也要用到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交互技术、游戏引擎和空间计算等。通过可穿戴设备获取的用户特征数据，利用大数据、算力、3D技术等重建一个仿真数字人并投射到真人想去的真实场景中去做对话。如“我”在A地因某些原因，无法去B地参会，就可以通过智能穿戴设备的辅助把自己投射到会议现场参会，甚至可以在会场实时演讲，真人的姿态、神态、声音等都可以通过大数据、算法的动作学习并展示在投射的仿真数字人上。当然，在实践运用中上述6种底层技术相辅相成。

五、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发展的作用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元宇宙的核心技术博大而精深，同时随着科技的进步，这些技术将会越发精进。同时，我们也听到一种观点认为，当下元宇宙的产业探索实践将推动实体经济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推动数字经济走向新的阶段，探索发展元宇宙，有助于推动我国经济社会进一步加快数字化升级，以科技创新催生新发展动能。对此，各位嘉宾怎么看？

涂龙科

杨浦区检察院副检察长

我非常赞同这种观点，我相信伴随着元宇宙应用场景的不断成熟，未来元宇宙将演化成一个超大规模、极致开放、动态优化的复杂系统。这一系统将由多个领域的建设者共同构建完成，涵盖了网络空间、硬件终端、各类厂商和广大用户，保障虚拟现实应用场景的广泛连接，并展现为超大型数字应用生态的外在形式。同时，元宇宙作为现实世界在数字世界的延伸与拓展，整合了让我们与所处环境更好相融的不同技术手段，将推动社会生产方式和社会治理方式发生显著变革。一方面，元宇宙将有力增强技术创新，促进传统工作场景转型突破，推动形成超大规模的生产协作方式，切实提升社会生产效率和社会资源利用效率；另一方面，元宇宙将加速社会领域数字化、智能化转型，有力推动智慧城市建设，增强社会公共服务能力，全面提升社会治理效率和水平。

翁音韵

上海市检察院检察官

我认为元宇宙将会开启数字经济的新一轮产业布局和科技博弈。它是数字经济的一种延伸和深化，更是传统产业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元宇宙时代，现实世界中的物理限制将被突破，数字技术运用到工业、商业、教育、交通、文化艺术等各类应用场景，将现实叠加虚拟打开更为广阔的数字经济潜能，给用户新的体验，进而催生一种新的资源配置、虚实结合的新商业业态和新生活方式，给现实经济赋予新的经济活力，促进世界数字经济大变革。

郎一宁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我也非常赞同这种观点，我认为元宇宙将推动产业技术变革和优化升级。与目前的互联网应用相比，未来元宇宙的发展将加速不同产业可视化场景应用，数字孪生、混合现实等技术将在产业链上应用得更加广泛，进一步推动企业组织形态重构和商业模式突破创新，加快产业形态数字化和产业组织平台化，引发一场新的产业范式变迁。同时，元宇宙将进一步重塑传统产业发展格局，培育壮大新兴产业，驱动产业格局加速变革。

陈岳峰

阿里巴巴人工智能

治理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算法专家

我们知道元宇宙场景是由技术进步与市场需求共同推进的，其发展会给个体带来系统性变革，将为个体创造新的生产生活空间。我相信伴随着元宇宙应用场景和应用范围的不断扩大，元宇宙将成为人们日常生活、工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未来现实世界与以元宇宙为代表的数字世界将会走向深度融合，人们的观念、思维和习惯也将会发生巨大变化。

本期召集人吴菊萍

上海市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官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召集人

今天各位嘉宾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围绕元宇宙概念和起源、发展路径、应用场景、底层技术以及对数字经济发展的作用进行了深入探讨，对我们深入、更好理解元宇宙具有重要帮助、作用，感谢各位嘉宾的精彩分享。

精彩内容，未完待续

元宇宙相关问题的社会治理（中）风险篇——元宇宙发展中的问题

策划单位：杨浦区人民检察院 上海检察机关网络犯罪专业化办案团队

文稿整理：杨浦区检察院 邵旻 肖凤

奉贤区检察院 曹瑞璇 瞿阳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