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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中的历史记忆

口述中的历史记忆口述中的历史记忆---这部口述史区别于以往的单位史、校史,通过生活在大院里人群的经历,映射出北京社会发展独特的一面。人是一个城市文化的灵魂,个人记忆无疑是城市文化最为宝贵的财富

历史本身是多元的,相对于传统史学,口述历史是对历史的更多元化的解读。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口述历史也展现了它更为多元的丰富内容。口述史无疑是微观的,因为微观,所以更加细腻,像是建筑的一砖一瓦。正是通过这些一砖一瓦,建立起一座大厦。口述史,好比是通过对一砖一瓦的观察,进行总结,而形成对这一大厦更为深入、细致的了解。

定宜庄是我国较早开始口述史实践的学者,自上世纪90年代始,陆续出版了多部口述史著作。“北京口述历史”系列丛书是定先生带领自己团队进行的一个新的尝试。其首批成果包括《个人叙述中的同仁堂》《宣武区消失之前——黄宗汉口述》《找寻京郊旗人社会——口述与文献双重视角下的城市边缘群体》《诗书继世长——叶赫颜札氏家族口述历史》《学院路上——口述中的北航》,整套书通过个体的北京人,以最微观的方式,从不同侧面展现着北京这一城市宏观的历史变化。

定宜庄曾在《口述史读本》的导言中提出,“口述史以记录由个人亲述的生活和经验为主,重视从个人的角度来体现对历史事件的记忆和认识”,同一历史事件,不同的个人会有不同记忆,这些不同的记忆既有个性,又有共性,往往能够弥补单凭传统文献在治史方面的不足。《个人叙述中的同仁堂》一书深入到北京的中药行业,以同仁堂为大群体。在同仁堂东家乐氏家族方面,采访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丰富内容,不同房头或同一房头的个人对家庭、家族以及同仁堂的不同记忆,为同仁堂的历史提供了更为丰富的记忆。在乐氏家族以外,同仁堂群体的记忆中,老药工的口述提供了更为丰富和更为宝贵的资料。乐氏家族的口述如一个个的“点”,以不同的“点”汇聚成同仁堂中重要群体的一个“面”。老药工群体的口述,不仅是由“点”汇聚成“面”,更突出了历史的流动性。

本丛书尤其关注城市文化中被遗忘的人群。北京是中国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它的繁荣是全国各地精英、多民族共同创造的,因此它的城市文化也是极为丰富和多元的。“北京口述历史”系列中,京郊服务于皇家的“庄头”人群和1949年后形成的大院人群的口述史,为了解北京文化开拓了新的视野。以《学院路上——口述中的北航》为例,这部口述的对象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这一大院里工作和生活的人群。该书的作者胡懋仁,退休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以一个圈里人的身份,对北航各层次人群做了非常丰富的口述。这部口述史区别于以往的单位史、校史,通过生活在大院里人群的经历,映射出北京社会发展独特的一面。

定宜庄是我国著名的史学家,她所主持的口述历史工作有极为明显的史学烙印,这套丛书在这一方面有着极高的共识。首先,史家在口述历史的实践之前,要具备对历史背景丰厚的积累。口述史虽然突出其个人性,但个人是生活在固定的社会背景条件下,个人的生活和经历虽有其个性,但必定圈定在一定的历史框架之内。如此,采访者才会找到个人口述中的生活逻辑,从而挖掘出受访者经历中的历史价值。其次,口述要与文献相结合,通过“二重证据法”,来确保口述历史的相对准确性。出于多种原因,被访者在口述过程中的内容很有可能会与史实出现偏差,这也就是口述中的“不稳定”性。出于史学工作者的基本素养,他们要尽量将“不稳定”的口述与“稳定”的文献相对照,给读者呈现出相对准确的历史真实。在这套丛书中,以上两点最为突出的应属《找寻京郊旗人社会——口述与文献双重视角下的城市边缘群体》。这部口述的创作初始,便是由于作者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查到的内务府会计司人口册。在大的历史框架之下,以档案文献为向导,作者到顺义农村做了大量的田野调查,之后再以官书文献与口述相对照,进行筛除、对比、分析、总结,终获结论。全书的出版,不仅推进了北京城市史的研究,更使华北经济史研究获得了突破性进展。

人是一个城市文化的灵魂,个人记忆无疑是城市文化最为宝贵的财富,是研究和了解一个城市的重要参考,口述历史为保留城市记忆提供了非常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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