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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是谁的爸爸(外祖父是谁)

祖父是谁的爸爸(外祖父是谁)与作者闻章在一起【肖泰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我和闻章兄还是“娄尚”与“娄夏”的关系时,就多次听他讲过他带有浓厚神秘色彩的爷爷,至今记忆犹新……祖父是谁的爸爸(外祖父是谁)—1,爷爷的预言历史上的事不说也罢,如今只说我爷爷。我爷爷大名靳晓溪

与作者闻章在一起

【肖泰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我和闻章兄还是“娄尚”与“娄夏”的关系时,就多次听他讲过他带有浓厚神秘色彩的爷爷,至今记忆犹新……

祖父是谁的爸爸(外祖父是谁)

祖父是谁的爸爸(外祖父是谁)

— 1,爷爷的预言 历史上的事不说也罢,如今只说我爷爷。我爷爷大名靳晓溪,生于1890年,殁于1962年。始终居住在河北省河间城北三十里外一个叫太平庄的村子里。若说普通,他真普通,若说不普通,他也实在不普通。没上过学,不识字,用他自己的说法是:“上学一个月,逃学29天,还赶上是个小建。”以农为业,勤苦一生,名不见经传,事不载史志,因此普通。可是正是这个普通人,却做了些不普通的事,被当地人所传说。 爷爷虽不识字,却能预言,比如在清末民初,他说日后生活会有大变化:“穿鞋没脸儿,花钱没眼儿,抽烟没杆儿。”说女人会一改旧时颜:“小短袖,一股露,小红鞋,红球旒。”“搽着粉,戴着花,片儿片儿的大脚丫。”果然,没过几年,一如所言:铜钱换成了纸币,烟袋换成了烟卷儿;女人不再裹脚,敞开天足,穿上了短脸鞋;衣裳也变了,有的女人开始穿短袖衫了。他还预言:“平均地权,遍地开方,村外东西南北四条直道,地都成方成片。而且种地还会东西畦,南北垄。”二三十年代说这话时,都以为他是疯人说疯话。到他去世之后,六十年代中后期,到处修方田。几年后机械化耕作,实行机播,顺着播种,却横着打畦。终于有人惊叹,这不是靳晓溪说过的“东西畦,南北垄”吗? 爷爷去世缘于挨饿,他终于没熬过1961年。他挨饿当然是因为东西太少,没得吃。但是,更是因为有一点点东西他也不吃,而是拿出去送给别人。为此奶奶把东西东掖西藏,爷爷就东翻西翻,翻到手后拿出去送人,送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别人活了,他死了。 2,曲阜访圣 由于我爷爷处世不合世情,都说我爷爷是疯子。 惟一说爷爷不疯的是本家晓帆爷,他比爷爷小十几岁,识文断字,喜欢穿长衫,是我家常客,奶奶给舅爷和表姐去信,都由他来执笔。到得后来,我也通些文墨了,便问他一些事。他说:“都说你爷疯,其实他不疯。”83岁的他讲起我爷爷曲阜访圣的故事,声音苍老而玄远,讲完之后,感叹道:“差了你爷,谁能做到呢?” 那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军阀混战,民不聊生。1930年4月,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张学良之间又爆发中原大战。面对乱世,爷爷百思莫解。他曾经将希望寄托在孙中山身上,孙文黄兴**时,我爷爷还有歌谣赞他们。可惜孙中山命短。孙中山一死,天下说乱就乱了。怎么办呢?我爷爷想啊想啊,想到了圣人。圣人孔子是个有智慧的,世界瞎了,得有明眼人指路才行。但孔子已经不在,爷爷自然想到了孔子的后代孙衍圣公,说不定衍圣公能够给世人指一条明路。这是一件很大的事,相信爷爷一定酝酿了好多天。这时的爷爷,上面还有年且九十的爷爷和年纪也已六十开外的父母,下有妻子儿女,旁有好几个兄弟,怎么能说服这一大家人呢?怎么能跟他们说清楚呢?一个农民,种地就是了,干嘛就管起天下的事来了?是该你管么?能管得了么?你若是能管得了,要那些官员干什么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工作,反正,他真的去访圣了。 他定然是悄悄走的,尽量不让更多的村里人知道。也许是张扬着走的,肯定做工作做不通,都会以为他疯了,他也许就真的装出疯的模样,这样他的出走就合乎逻辑了。不管怎样,他真的走了,就像壮士荆柯一样,但是肩上挎的不是剑,而是一个蜡染的蓝布包袱。那时没有火车汽车,也还没有自行车,但也没有骡马可驱使,只能是徒步行走。山东曲阜在东南方向,距河间800余里,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也不知走了多少天,也不知磨破了几双鞋,也不知遭了多少罪,这天终于走到了济南。

到济南的时候正是午夜,在泺口大桥上,竟意外地遇到了衍圣公。当时衍圣公倒坐在马拉轿车上,从桥上穿行。爷爷把轿车拦住,问:“圣人,怎么倒坐着?”衍圣公抬眼看了看这位衣衫褴褛的人,缓缓答道:“治则进,乱则退。” “治则进,乱则退”,衍圣公倒坐轿车,是在步步后退,看来于此乱世圣人也无奈。爷爷听完这句话,转身朝回返。 晓帆爷讲这些时,神色穆然,在我听来也心生肃仰。冷静下来想,却也有疑虑:一个农民怎么可能见到衍圣公呢?衍圣公出行一般人是要回避的,怎么容一个陌生人靠近呢?而且竟然是在半夜。我爷爷访圣,时间应在1930年左右。我后来在网上查到,这时的孔子七十七代孙、三十二代衍圣公孔德成,才是个十来岁的娃娃。就是说,我爷爷的在泺口大桥上见衍圣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如果我爷爷见到的不是衍圣公,那他见到的是谁呢?他在济南所见是不是实境?若不是实境,那是我爷爷为了应对世人应对家里人应对村里人而编的谎言?但是,我爷爷是个庄重的人,从来没说过谎。他用不着编谎言,若是编谎言的话,后边的事他就不会做了。后来,我问到高人,一位高人解释说,那定然是你爷爷用心太重,心里出现的幻象。另外一位高人说得更有意思,他说,你爷爷所见,非幻非真,他是用心太深,而感召到外界神灵,因此有此化现。我倒愿意相信这种说法,我爷爷是真看见了,也真听见了,不然“治则进,乱则退”这样很文的话,一个庄稼人是不会想得到的。 3,救世歌谣 爷爷心情阴郁回到家,闷坐多日。“治则进,乱则退”,圣人退,他不退,他要救这个世界。他想啊想,终于想出一个救世良方:宣传。宣传的方式依然是歌谣。他用了几天的时间,把词想好。然后把没过门的女婿喊来,一个说,一个写。 先在纸的两边写上一副类似对联的话:日月乾坤照,万物土中生,然后在正中写上题目:罢兵息战太平歌,下面是正文: 人生在世命由天,富贵贫贱不一般。酒色财气四个字,名利二字紧相连。皆因天下刀兵起,才把息战歌来编。劝君中国先息战,免得中国费洋元。枪炮皆是洋元买,咕咚一声俱都完。枪炮若是瞄不准,这就叫做枉费钱;枪炮若是瞄得准,咱中国连人带钱俱都完。八国洋人来观阵,微微冷笑说狂言。外国倒说中国的办法好,中国也说中国的办法鲜。外国人造了枪炮尽往中国送,尽叫中国起祸端。明为送宝暗取利,这叫一计害三贤。害的本是中国的黎民共百姓,花的本是中国的大洋元。思一思来想一想,中国交战多少番。蒋、冯、阎、张听此语,赶快收兵把守关。若是不听为民语,何为民主世上传?……山东曲阜去会孔,路过山东府济南……泺口大桥半夜里过,桥上的景致怎么观……回家来务农为本世上隐…… 最后署名是靳晓溪闷作。可惜没有谁能记得全文。以上断章残句晓帆爷也不记得,这还是另一位比爷爷大一辈的本家玉树太爷告诉给我的。虽是太爷,但比爷爷小好多。他通文墨,当过多年的小学老师。在他儿时,我们两家合用一个打谷场,那时我爷爷就对他说:“你是我的秘书处,我的话句句有用,你要记着。”我这位太爷还真记了不少。他说,每逢村里唱戏,我爷爷必先登台演讲,从盘古开天讲到孙中山**,都是韵文。如:“想当年,天下的黎民水灾苦,禹王治水走四川……到如今,孙文黄兴起了**,推翻了满清国宝座金銮……”等等,能讲一两个小时。莫非史诗?谁说汉无史诗?只可惜没人记录下来。 爷爷将《太平歌》拿到河间城里,在印书坊花10块大洋,石印出版,之后各村张贴。10块大洋对一个农家来说,是一大笔钱财,家里人怎么能同意他这样做呢?莫非家里人都支持他?还是以为他疯了,面对一个疯了的人谁也无可奈何?总之是印了,也不知10块大洋能印多少张,一张张地贴,也不知能贴多少村子,也不知能有多大效用,相信蒋、冯、阎、张谁也见不到,即便见到也不会以此为意。 爷爷救世的壮举,多少有点像西班牙那位与风车打仗的骑士堂吉诃德,在常人看来有些可笑。但在我爷爷自己,却是肃穆庄严。他越是肃穆庄严,人们越是觉得可笑。因此要人不说狂癫也难。 偶然读到唐代一钵和尚的《一钵歌》,里头有几句好像是说我爷爷: 不是狂,不是癫, 在世间中出世间。 时人不会此中意, 打着南边与北边。 是啊,时人不解,说疯说狂。即使今天,我们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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