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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翻译(黄鹤楼翻译和原文)
跟随时代一起坠落的,不仅是唐宋的风月,也还有一些文坛士子。
偶尔回望大唐盛世,连我们现代人都会觉得傲娇,那些“笔杆子”们,关心人类、关心政治,更关心文坛那些留存不易的墨宝。
他们游三山、临五岳,登黄鹤楼,站在金陵台上放声高歌,咏叹着美丽的人世间。
哪怕就是在风雨飘摇的南宋,那些士大夫们,也还拥有着铮铮铁骨,行将就木时还在泼墨: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然而天下分分合合,人类始终在为难着人类。
唐朝末年,藩镇割据,宦官弄权,导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京兆杜氏之子杜牧,夜泊秦淮河时,满怀悲痛写下了那两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然后,一个时代很快就结束了。
天祐四年,公元907年,宣武军节度使朱温逼唐哀宗禅位,辉煌了289年的唐王朝正式结束,进入了五代十国的混乱时期。
与唐朝一起结束的,还有璀璨的唐诗。
当黄巢军涌入长安城时,大殿上孤零零地躺着韦庄的《秦妇吟》。
由于时代混乱,文化体系也受到了巨大冲击,人们失去了传承,没有了旗帜和方向,开始无休止地享乐。
那些热情豪放的唐诗一去不复返,靡靡之风席卷了大街小巷。
于是,一些花诗、柳词竞相出现在“秦楼楚馆”里,歌妓们夜夜笙歌,诗人们销金醉梦。在五代十国,包括一些唐朝遗子,也放弃了他们骨子里的荣誉感,纷纷加入了那场气势恢宏的“堕落”。
甚至连写出《秦妇吟》的韦庄,词风也开始变得艳丽起来: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而诗人张泌更是其中的代表,他的花间词大胆豪放,无所避讳。比如《满宫花》中的诗句:
钿笼金锁睡鸳鸯,帘冷露华珠翠。
娇艳轻盈香雪腻,细雨黄莺双起。
他还有一首更为胆大的《江城子》,没有了唐人的矜持,开始变得直接。
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
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好是问他来得么?
和笑道:莫多情。
这首词,用现代白话文翻译过来很简单,就是问一个貌美年轻的女子:约吗?
“浣花溪上见卿卿”,“浣花溪”取意唐代名妓薛涛,她的家就在溪水畔,常有风流才子光顾,比如元稹和武元衡。薛涛写字的书笺,取名“浣花笺”、“薛涛笺”,在当时可谓是一笺难求。
而“卿卿”则是比较露骨的昵称,常被话本演绎成“卿卿我我”,如戏子而言:恨台上卿卿,不是台下你和我。
所以这首诗的基调,俨然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琴挑文君。
“好是问他来得么?”则可直译为:我可以约你吗?
虽然这首词艳丽,但不轻佻,是因为最后一句:和笑道,莫多情。不仅如此,因为这一句,反而让这首花间词有了很多暧昧的情愫,所以这是一首好词。
也是文人的把戏。
要把一个时代的文风,怪罪到某一个人的头上,是荒唐的。只能说,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大家都这么生活着,包括一代君王南唐后主李煜。
所以我们不能不想起近现代,某个时期内,上海滩的十里洋场: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
这不是谁的错,这是我们所有人的错。但是错就要改,后来人会慢慢地去修正,比如赵光胤一统天下后,又涌现出了梅尧臣、苏东坡、王安石、司马光这些伟大的文学家。
这些对文字有着无比热忱的士子们,是不会忍心看着中华文化基因,就那样走进一个死胡同的。而我们今天在做事,到底是百花齐放,还是丢了传承呢?
这需要不停地思考——从再次捡起一本纸质书开始,从了解唐宋文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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