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德国法兰克福的一家商场内，孩子们观看一台智能机器人讲解防范新冠肺炎疫情的相关知识。 新华社记者 逯阳摄

国际战“疫”行动

本报驻德国记者 李 山

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在数月前曾让德国的学校暴露了电子教学中的各种短板。面对新冠危机给学校教育带来的冲击，9月21日，德国总理默克尔与各联邦州教育部长会面，强调德国将加速推进学校的数字化，并建立一个全国性的教育平台和数字能力中心，努力确保学校在疫情期间的运转。

德国数字化学习准备不足

3月下旬以来，德国所有学校都因疫情迎接了一次电子教学的“实战考验”。一些准备不足的学校遇到各种问题。缺乏终端设备、没有专业人员、技术基础设施不足等等。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感到手忙脚乱。后来逐步适应和改善，勉强完成了一个以网络教学为主的学期。实际效果则参差不齐，有的学校能够坚持上网课，而有的仅仅通过电子邮件布置了一些作业。

德国媒体评论称，即便在欧洲范围，德国也被认为是电子教学准备工作较为落后的国家。据欧洲政策研究中心2019年11月发布的《数字化终身学习准备状况指数》报告，德国的数字化基础设施水平低，网络和移动数据使用比大多数欧洲国家更贵，但信号更差。政策制定者虽然意识到了数字化的重要性，但在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上缺少远大追求。在欧盟27国中，德国的数字化准备总指数排名末位。

对于数字领域的落后状况，德国政府其实已经开始采取应对措施。2018年11月，德国政府发布了“建设数字化”战略，全面加强德国的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其中资助“中小学校数字化一揽子计划”的特别基金就高达50亿欧元。该计划旨在改善中小学校的数字化基础设施，让学校能应对数字化带来的各种挑战。新冠危机的到来，大大加速了德国数字化教学基础设施建设的步伐。2020年4月，联邦教研部专门拨款5亿欧元给学校购买数字设备，并借给在家中没有适当设备上网课的学生。

政府加速推进学校数字化

9月18日，默克尔总理发表了视频讲话，强调了改善学校数字设施的重要性。她表示，最近几个月的学校停课证明了使用数字媒体和数字教育方式进行学习是多么重要。降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特别是对幼儿园和学校的影响至关重要，儿童不应成为新冠大流行的受害者。默克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全速推进学校的数字化。我们需要它们作为面对面教学的不可或缺的补充。”

9月21日，默克尔总理与联邦各州的教育部长会面，举行了疫情期间的“学校峰会”，就数字化、财政支持以及为学生和老师提供更好的防护等议题进行了讨论。作为数字学校协议的一部分，联邦政府将继续大力支持各州教育机构的数字化发展，先期预支5亿欧元为教师购置数字设备，并为学校数字化管理人员及其培训资助5亿欧元。此外，德国还将建立一个全国性的教育平台和数字能力中心。默克尔说：“所有学校都应尽快连接到高速互联网，所有教师都需要合适的计算机来上课。”

关于疫情期间的学校运行，德国各州文教部长联席会议同意了默克尔总理倡议的四阶段计划。该框架计划提供了四种场景，从“常规运行”到“受限正常运行”（教室里需戴口罩）和“转换模型”（再次需要距离要求，以及较小的学习小组）到“完全转换为远程教学”。各州将根据疫情决定每个阶段的触发阈值，以便采取合适的措施防止学校中的新冠病毒感染。无论哪个场景，促进学校数字学习系统的使用都是重要的基础。

确保学校在疫情期间运转

目前来看，德国各界已经基本达成共识：绝不能再次重复疫情初期长期停课的混乱局面。为此，联邦、州和地方政府将采取必要措施，尽快改善学校和学生的数字学习条件。即使学校因疫情关闭，课程也必须在家里顺利进行。联邦教育部部长卡利切克表示，除了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对教师进行数字媒体的培训也很重要。她希望所有人都能用自己的行为来帮助学校保持在新冠大流行中的运转。

通过联邦政府的资金支持，德国将采购一百万台笔记本电脑供需要的学生使用，下一步还将为80万名教师配备数字设备，这些都是突破性的进展。但全国来看，德国仍然有很多学校和家庭没有为日常数字课程做好教学或技术方面的准备。原因之一是德国高速网络建设的严重滞后。德国政府计划为教室接入带宽小于30兆比特每秒的学校提供资助，以改善网络连接设施。截至2020年8月底，根据上述标准需要改扩建网络的学校仍有约9500所。

德国教育联合会主席贝克曼说，政客们不应只专注于数字化，也得考虑人员瓶颈和积压投资问题。设备齐全的学校需要配备合格的教师。根据德国复兴信贷银行的统计，对于德国的学校，早就应该投资却迟迟未投的积压投资已经高达442亿欧元。此外，远程教育效果不如课堂学习，但人们同样需要制定统一和明确的授课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