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学根底薄的先生培养学生, 犹如近亲结婚, 其后代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 文献学是国学的基础 时永乐 《 光明日报 》 ( 2010 年 11 月 01 日 12 版)文献学是研究文献的产生、 发展、 整理、 检索与利用的学科, 也是指导人们读书、 治学的学科。 它既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 对其进行学习、 研究, 如现在不少高校, 均设有古典文献学、 历史文献学的硕士点、 博士点, 其任务就是培养从事文献整理和文献学研究的专门人才。 同时, 文献学又是其他一切涉古学科即国学的基础, 是一切从事国学研究者必备的常识。文献学与国学其他分支学科的关系, 不是可有可无、 彼此游离的两张皮的关系, 而是水乳交融、 密不可分的。 从事文献学研究, 必须具备一定的文、 史、 哲基础, 否则, 其研究必不能深入, 因为抽象的、 不涉及具体学科内容的文献是不存在的。 同时, 从事文、 史、 哲及其他涉古学科的学者, 也必须具备文献学的基础, 缺少了这个基础, 或者这个基础过于薄弱, 必定影响其进入学术殿堂的进程,其研究成果很难不出现硬伤。 国学研究, 任何发明、 创新必须以古典文献为基础,其中最重要、 最常用者又是古书。
而我国的古书, 在作者、 书名、 篇名及成书过程、 编辑体例等方面与现代书籍存在着诸多不同。 如果对这些全然不知, 在引用资料时必然要出现差错, 甚至影响科研结论的准确性。 笔者曾让有关专业的研究生做过一个作业, 以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 版 《诗集传》和中华书局 1983 年版 《楚辞补注》 为依据, 查出《诗经》 与《楚辞》 一些语句的出处, 结果大部分人均将《诗经》 的篇名和《楚辞》 中的一些分篇名标错了。 原因就在于不知道我国早期的古籍, 篇名在该篇正文之后; 如果一篇之内再分若干分篇, 总篇名之后往往是第一分篇的正文, 各分篇之名在各分篇之后。《诗集传》 的底本源自宋刻本, 《楚辞补注》 是依据汲古阁本标点排印的, 还保留着古书的这种体例。 这些未来的学者对古书的这种体例全然不知, 故有此误。目录学和版本学是文献学的两个重要分支学科, 对人们的读书治学尤关重要。 我们考察近代以来的国学大师和著名学者的治学历程, 无不是靠着版本目录学的指引步入学术殿堂的。 道理很简单, 走上学术道路, 从事国学研究, 离不开读书, 离不开利用文献资料, 这就需要了解自己学习与研究的学科及邻近学科,有哪些基本典籍, 其内容、 体例如何, 有何优点, 有何缺点; 这些书籍有哪些重要的版本, 哪个善, 哪个不善, 都需要心中大体有数。
这样才能少走弯路, 才能清楚自己研究领域的家底, 以免论述到有关问题时失于武断; 谈到有关文献时,避免出现常识性错误; 利用资料, 才能有意识地选择好的版本。 像《汉书· 艺文志》 《隋书· 经籍志》 《郡斋读书志》 《直斋书录解题》 《四库全书总目》 《书目答问》 这些著名书目, 都是国学研究者案头必备的常读书。 这些本都是老生常谈, 但当今的状况颇令人担忧。 笔者曾经看到有一篇研究唐代文学的博士论文,在谈到唐初欧阳询等所编《艺文类聚》 时说该书是“一部有名的丛书, 但百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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