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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网-国学经典-国学大师-国学常识-中国传统文化网-汉学研究移动版在一般常人的认知世界里,“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比如“汉字”,就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一个汉字记录一个音节,表达一定的意义,所以,汉字是形、音、义的结合体。

在一般常人的认知世界里,“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比如“汉字”,就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一个汉字记录一个音节,表达一定的意义,所以,汉字是形、音、义的结合体。但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字”的意义比上述理解要丰富得多,复杂得多,也有趣得多。

《易·屯卦》:“女子贞不字。”虞翻注:“字,妊娠也。”“字”是怀孕。《山海经·中山经》:“苦山有木,服之不字。”郭璞注:“字,生也。”“字”是生子。《说文解字·子部》:“字,乳也。”段玉裁注:“人及鸟生子曰乳。”然则,“字”的古义,不外乎孳乳、生息。所以,语言学研究的结果,“字”与子、孳、滋、牸、崽等,都是同源字,而其字根就是“子”。甚至于,《正字通》:“囝,闽音读若宰。”其实也是“崽”。只不过是《现代汉语词典》,根据别的地方方言,将它读同“茧”了。

《说文解字叙》:“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浸多也。”仓颉造字的时候,先是依照事物的形状来描画,所以叫“文”;后来用造好的“文”,有的做形符,有的做声符,互相配合,就形(生)成了新的“字”。“文”,是事物本来的样子;“字”,是孳乳繁衍的结果。

有学者总结说,独体为“文”,合体为“字”。在“六书”中,象形字、指事字都是独体的,会意字、形声字都是合体的。根据清人朱骏声的统计,《说文解字》共收被释字9353个,其中象形字364个,指事字125个;而会意字有1167个,形声字更是多到7697个!也就是不到500个“父母”(文),繁衍出近9000个“儿女”(字),此诚所谓“孳乳而浸多”也。

由此我们也就好理解,为什么许慎会将他研究汉字的著作,名之为《说文解字》。因为只有“字”是合体的,才可以“解”释,而“文”就只能“说”明而已了。

文“字”如此,名“字”也是这样。古人“幼名,冠字”(《礼记·檀弓》),“字”因“名”生。父“名”子“字”之间,如果要作“基因鉴定”,便有种种脉络可循。包括:同义相协,反义相对,类义相连,体用相涉,典文相及,等等。

孔子的弟子宰予字子我,欧阳修字永叔:我、予,永、修,是同义相协。其中子、叔为缀字——有的缀字表示美称,如子、甫(父)等;有的缀字表示行第长幼,如伯、仲、叔、季等;有的缀字有完足音节或其他的作用,如之、如等文言虚词。下不解释。

端木赐字子贡,韩愈字退之:贡与赐、退与愈(逾),是反义相对。孟轲字子舆,郑樵字渔仲:舆和轲、渔和樵,是连类而及。冉耕字伯牛,苏轼字子瞻:牛可用之于耕,轼能凭之而瞻,是体用相涉。

所谓“典文相及”,就是利用经典上的文字,来绾结“字”和“名”的关系。这种情况先秦罕见,至汉后渐盛。如曹操,字孟德,即用《荀子》“夫是之谓德操”。柳宗元,字子厚,则与《易经》有关——《易·坤卦》:“至哉坤元,万物资生,……坤厚载物,德合无疆。”

古人名、字之间的语义关系,当然用的是古义。有时候我们不能解释其对应类型,一是因为古籍不熟,不知出典;二是因为古义不明,无从判断。

例如,宋人魏了翁,字华父:《玉篇·了部》:“了,慧也。”义为聪慧、明白,《世说新语·言语》“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即此。在这个意义上,“了”又通“瞭”。《玉篇·目部》:“瞭,目明也。”而“华”,即今“花”字,有眼力昏花不明之意。《五灯会元·卷三七》:“僧问:‘拨灯见佛时如何?’师曰:‘莫眼华’。”故华之与了,是反义相对。这是我们要注意的。(高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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