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行为的背后,周人获得的是与殷商贵族通婚,古公的小儿子季历迎娶了殷商大贵族的女儿。季历,即公季、王季,妻子大任,后来生下“有圣瑞”的儿子昌。
“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大任有身,生此文王。”
文丁果(文丁杀季历)
挚国,任姓,传为奚仲、仲虺之后。奚仲,发明车子;仲虺辅佐商汤,与伊尹同为商汤左右相,为商汤灭夏出力甚多。挚国国君的二姑娘嫁给季历,周国与殷国大贵族联姻,带去更多的人才、技术,周国的实力增强,获得商王的更多赏识,得到更多的征伐机会。这是周方与商王的一段蜜月期。这段历史大约发生在商王武乙之时。
《易?未济》“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
用,或通周。大国,大国殷、大邦商;小邦周攻伐鬼方,取得胜利,受商王赏赐,令商国震惊。
《易?既济》“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商王武丁,曾对鬼方征伐三年才制服,可见鬼方实力强大。此时的商王国或不如武丁时强盛,鬼方出现反复。鬼方,传为炎帝之后;鬼,同隗、怀,即后来的隗姓赤狄,包括分给晋国的怀姓九宗。
四方的忠心,与王朝的实力正相关,王朝越强大,忠诚度越高,王朝衰微,渐生叛心,王权旁落,就是诸侯征伐、藩镇割据、军阀混战,玩弄天子于股掌之间。
《竹书纪年》,商王武乙“三十四年,周王季历来朝,武乙赐地三十里,玉十瑴,马八疋。”
“武乙三十五年,周王季历伐西落鬼戎,俘二十翟王。”
“周俘狄王。”
武乙之后的商王是太丁,又称文丁、文武丁。
“太丁二年,周公季伐燕京之戎,周师大败。”
“太丁四年,周伐余无之戎,克之。周王季命为殷牧师。”
“太丁七年,周人伐始呼之戎,克之。”
“太丁十一年,周人伐翳徒之戎,捷其三大夫。”
周国的这些征伐,是对汾河流域的用兵,周人兴起之地;从渭河流域到汾河流域,同属黄土高原,地貌一致,又得到商王的支持,周人取得胜利。周国为商王开疆拓土,同时发展壮大了周国。
最后的结果,却是“文丁杀季历”。
当年商王武乙曾经狩猎于河渭之间,被天降暴雷震死。河渭之地靠近周国,商人可能会怨恨,不轻易放过周人,而导致商王的报复。
所谓文丁杀季历,更可能是文丁把季历用作牺牲。太丁在位十一年,去世后或是把季历作为陪葬的人殉。春秋时期的秦国国君去世,常把心爱的臣子来作殉葬,臣子为国君殉葬,被美化为同生共死人间至乐,殷商时的这种风俗或是更烈。秦人与商人同出东夷,习俗相同。季历的历史在《殷本纪》中的叙述却极简单。
王季,是周文王的父亲,因为勤劳国事,却被商王文丁所杀,以至薨没,周昌很痛苦悲伤,以至于与商国翻脸为敌。
文丁之子帝乙即位。帝乙“二年,周人伐商”。
周国与商王走向敌对。这个阶段,可能周昌从其他部族第一次娶妻,并生下长子伯邑考。
但是,小邦周毕竟敌不过大邑商,昌的母亲来自殷商,最终周国还是臣服商王。并且,周昌最终从商王室娶妻。
《易?泰》“帝乙归妹。以祉元吉。”
《易?归妹》“帝乙归妹”。
《诗?大雅?大明》“文王初戴,天作之合。。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伣天之妹。。”
这位身份高贵的妻子,就是太娰,来自殷商,生下儿子发。是否是帝乙的妹妹或女儿?很难说。但至少熟悉商王室的情况,文王才会与之商量儿子发所做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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