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峦起伏的太行山脉,有一座知名度不算高的山峰。这里东依昔阳,西临寿阳,南接和顺,北通平定,被四县拱卫环绕。《东周列国志》西门豹治邺篇中首句“漳河之水,源于沾岭”指的就是这里。
罗成墓在什么地方(临沂罗成墓)
沾岭山最高处海拔一千七百米。顺山势形成自东向西、从北向南两道河川,东西方向是潇河川,潇河由此经寿阳、榆次入汾河。南北向的是漳河川,清漳河由此经和顺、左权至晋东南汇合清漳东源和浊漳河入河南。据史料记载,宋代前曾设广阳县(即现在的平定县),潇河岸旁的广阳村是当时的县治所在地。另有资料显示,清漳河畔的漳漕村竟然在一千三百年前曾是乐平郡府所在地(昔阳县古称乐平)。广阳村上游约五公里处有大寒口村,村口临河处有一处人工堆积的硕大土丘,老人们称之为“罗成墓”,文革前,曾立有昔阳县政府的文物保护标志。这些史料和传说,给沾岭山平添了许多传奇色彩。
抗日战争时期,由于沾岭山俯视四县、临近正太铁路的特殊战略位置,是敌我双方激烈争夺之地。最著名的是发生在抗战初期的广阳伏击战。八路军一一五师两个团在广阳村周围高地埋伏,对行经这里日本鬼子进行袭击,歼敌一千余人。开国上将陈士榘参加了这次战斗,据将军回忆,他亲自率战士在广阳村内抓获日俘。这也是八路军在抗战期间首次生擒日军俘虏。两个月后,徐帅率一二九师一部再次在此设伏,歼敌数百人。在卷峪沟、车道沟等地,均有过八路军对敌发起的英勇战斗。遭受沉重打击的日军对我抗日军民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我一二九师七六九团一个营驻扎东五川村,被日本鬼子包围偷袭,数百战士壮烈牺牲。这里的每一个村落,都记录着我抗日军民英勇抗敌和日本鬼子惨无人道杀害我党组织和人民群众的滔天罪行。解放后,山西省委书记、抗战时期曾任平昔和中心县委书记的陶鲁笳同志为建于庒窝村边的烈士陵园题词:血染少山留痛史,泪倾漳河悼英魂。
伴随着新中国前进的步伐,英雄的山区人民紧跟时代步伐,奏出了建设新山区的新乐章。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岁月,他们经历了互助组,合作化,人民公社化。依靠集体的力量架了桥,通了路,通了电,在山坡上砌起层层梯田,大面积改造了河滩地,粮食产量大幅提高。改革开放为山区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实行土地联产责任制更充分地解放了生产力。大批年轻人走出大山,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促进了人们思想观念的更新。随着咱们国家一天天强大起来,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的红利惠及广大农村。自来水、液化气、电脑、手机、汽车和各种农机具进入农家,山区人民在奔小康的路上走得辛劳但欢快顺暢。
七十年锲而不舍的植树造林,改革开放后大力度的退耕还林和严禁滥采乱伐,让这里的生态环境焕然一新。连绵数十里的山峦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松杨榆槐柳和各种灌木,绿色植被漫山遍野。条条河水清澈晶莹,空气清新香甜,夏日的气候凉爽宜人。是一个难得的天然大氧吧,更是一处盛夏绝美的避暑好去处。
黄昏时,我远眺满目青山,心中思绪万千。有欣慰,有反思,有依恋,还有些许莫名的惆怅。但更多的,是对“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深深的感悟!
(笔者上世纪七十年代在这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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