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蜷在家中,心神不定,时不时“冲”到网上查询周边的天气情况,一连几天,竟逃不出一个“雨”字,想想长假出行的种种设计可能泡汤,别提多郁闷了。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蜷在家中,心神不定,时不时“冲”到网上查询周边的天气情况,一连几天,竟逃不出一个“雨”字,想想长假出行的种种设计可能泡汤,别提多郁闷了。 眼看长假过半,老天还阴沉着脸,不知是转晴的迹象,还是为新的降雨蓄势,也顾不得许多,心都要发霉了,我们“逃”了出去。 汽车沿108国道进入周至二曲镇后转入310国道,经哑柏、青化,一路向西。 此次出行,我们定义为“览秋”,秋天,有多重的个性,丰硕又凋零,满足而无奈,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在这个季节里,伴着不同的人生体验,留下了多少感人的文字。忽然,路旁闪过一个指示牌“张载祠,前行x公里”,莫非“关学”的创始人,人称“横渠先生”的宋代大儒张载?当去一谒。
张载祠(张载祠简介)
张载祠,就在横渠镇公路旁,门前悬挂着“张载祠纪念馆”“横渠书院”“张载祠文管所”等木牌,走进院子,甬道两旁耸立的900年历史的侧柏树干粗壮,虬枝刺天,使人顿感历史的厚重。院子里的建筑大多是新建或重修的,廊下几十通碑石和塑像也基本是根据史料重新勒石上碑的,游人极少,恰好让我们能有一份细细体味的心境。 张载祠原为崇寿院,张载年少时曾在此读书,晚年隐居后,在此兴馆设教。他死后,改名横渠书院。元代元贞元年在原横渠书院旧址上建张载祠。后又恢复横渠书院,形成“后祠前书院”格局,有山门、大殿、陈列室、讲学堂等。 张载,字子厚,祖籍大梁(今开封),生于长安,北宋代著名的理学家(哲学)、思想家、教育家和关学创始人。历代备受推崇,宋神宗赵顼赐谥“宣明”,宋理宗赵昀敕封“郿伯”,元成宗敕建“张子特祠”,清康熙帝赐匾“学达性天”…… 看着看着,不由为自己的浅陋而汗颜。在我的记忆里,张载就是关学的创始人,属理学一派,也熟知那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殊不知,张载竟与我们熟知的“程朱理学”中的“二程”同时代,分属三派,程颢为心学,程颐为理学,张载为气学。1960年英国蒙哥马利访问西安与周总理谈话时说:“横渠先生所创唯物主义比英国的笛卡尔早了五百多年,世界唯物主义哲学之父张横渠当之无愧。”其 “太虚即气”的唯物史观,“一物两体”的辩证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程颢《哭子厚》写道: 叹息斯文约共休,如何夫子便长休。 东山无复苍生望,西土谁供后学求。 千载声名连棣萼,二年零落去山丘。 寝门恸哭知何限,岂独交觐念旧游。 苏轼途经题诗《太白山下早行至横渠镇崇寿院》: 马上续残梦,不知朝日升。 乱山横翠嶂,落月淡孤灯。 奔走烦邮吏,安闲愧老僧。 再游应眷眷,聊亦记吾曾。 时间跨越了千年,张载,在我这样一个“教书匠”的心中仅存一鳞半爪的印记,遑论民众。又该怎样看待这种死后的寂寥?在追求“不朽”的人看来,确是一种人生的悲哀;在追求“真理”的张载看来,又何足道哉。思想,历来就是孤独的旅行,虽然少了关注少了掌声,却享受了一种遨游天地无限的自由酣畅,享受了超越了权力物质的精神富足。 张子,吾与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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