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本自创刊起就将“与大时代同频共振与青年学人共成长”作为办刊使命的学术刊物,《探索与争鸣》长期以来以发现和扶持青年学人为己任。2013年底,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和上海市委宣传部的指导下,在上海市社联党组的领导下,《探索与争鸣》编辑部启动实施了包括“全国青年理论创新奖”在内的一揽子“青年学人支持计划”,目前这一计划举办学术活动50多场,收到各类来稿5000多篇,100多位青年学人获奖,近万名青年学人受益。十年来,这一计划见证和助力新一代青年学人登上学术舞台。 澎湃新闻()以“助力厚植学术的青春力量”为专题,邀请了29位《探索与争鸣》十年全国青年理论创新征文获奖代表进行专访,现将访谈发表于此。
本期邀请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研究院师资博士后黄敏,她的主要研究方向为西方19-20世纪艺术史论与美学。
黄敏(1993—),江苏南京人,南京大学艺术学博士、文学硕士、文学学士,美国得州大学达拉斯分校访问学者,现为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研究院师资博士后,研究方向为艺术史论与美学,论文发表于《文学评论》《探索与争鸣》《中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等刊,其中2篇被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
澎湃新闻:能不能介绍一下您的主要研究方向和内容?
黄敏:我目前主要研究西方19-20世纪艺术史论与美学。
澎湃新闻:您能向我们介绍一下您的学术经历吗?您认为自己在学术上取得进步的主要经验和体会是什么?
黄敏:我本硕博一直就读于南京大学,但跨了三个院系和专业,分别是海外教育学院对外汉语专业、文学院文艺学专业、艺术学院艺术文化学专业,一开始并不确定自己要以学术为事业,学语言的时候发现自己更喜欢文学,学文学的时候又发现是其中更思辨的理论问题更吸引我,所以最后转向了和哲学美学关系更紧密的视觉艺术理论,也是一步一步才想明白自己究竟要在什么细分领域里深耕。
澎湃新闻:在您的学术生涯中,遇到过哪些困难?您觉得对于青年学者来说,哪些方面的帮助是很重要的?在您的学术成长道路上,哪些人哪些经历对您有重要影响和帮助?
黄敏:读博期间遇到的最大困难是很长时间没法和导师在博论选题上达成一致,导致自己迷茫寻觅了很久,才在第三年末尾确定了最终选题,最终在第四年零三个月毕业。在此之前我的路其实都走得很顺,我在第一年就有了很好的发表,第二年就得益于导师牵头的国际合作项目出国访学,如果博论顺利的话其实第三年就可以毕业,但也因为这个挫折,我得以重新审视自己的学术基础和知识体系,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是是必要的,我之前取得的发表成绩都是凭着所谓的一点“灵气”,实际上研究焦点并不集中,欠缺在一个论题上深耕做大论文的能力,而导师最后拍板帮我选的题,也是在帮助我走出原本知识体系的舒适区,做博论是一个打碎自己再慢慢重新拼起来的过程,有时候不仅需要学术上的督促和点拨,更需要心态上视野上的调适和把控,所以我特别感谢导师周宪教授对我严格的学术训练,在知识和心理上都为我毕业后独立做研究打好基础。还有同门之间互相鼓励互相交流也很重要,师兄师姐对我的帮助也特别大。
澎湃新闻:作为一名青年学者,您觉得当下的学术氛围是如何促进您个人的研究的?
黄敏:我觉得每年国内大大小小的学术会议主题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系和风向标,对照着发现自己手头在做的论文课题可以和哪些会议主题契合,也是一个检验自己的研究相对于学界主流来说有没有“偏航”的好机会。和学界前辈、同行交流对于做研究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促进,因为我的研究永远是在这个学术共同体当中说话。
澎湃新闻:面向青年学者有不少相关的扶持政策,这些政策对您的学术研究工作起到了哪些帮助?
黄敏:我人生中发表的第一篇论文,也是我学术生涯的起点,就得益于《探索与争鸣》的“青年学人优秀论文支持计划”,在我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硕士生的时候就为我这篇论文请了专家点评老师开了专题研讨会,我获得了人生第一份受益匪浅的期刊修改意见,几经打磨最后见刊。所以我的感受可能从政策还是回到具体的人,特别感谢《探索与争鸣》编辑部、我的责编王磊光老师还有我的硕士导师高小康教授,是他们对这篇文章的赏识和肯定,帮助我的学术研究有了一个特别好的起点。
澎湃新闻:您认为您所开展的哪些课题研究及其成果,对您获得《探索与争鸣》全国青年理论创新奖有所助益?
黄敏:严格来说我应该是《探索与争鸣》开始大力扶持青年学者措施的最早一批获益者,没有参加后来的理论创新奖评选。我发表在《探索与争鸣》上的这篇文章是在我的硕士论文其中一节基础上修改而来的,直接得益于我自己的硕士论文研究和硕士导师对我的指导。
澎湃新闻:您所开展的学术研究,与当下的社会现实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
黄敏:19世纪的文化史学家布克哈特有一个观点,认为艺术是独立于文化整体而又揭示出文化本质的,我想这个观点也大体适用于我的学术研究。我现在做西方艺术史的研究常常有一种现实发表的苦恼,题目看起来离当下现实有点远,愿意给版面的期刊就少,但我并不觉得做这样的研究获得的现实感就少,相反,有时候拉开一点距离,对现实问题的本质讨论的空间反而更大。
澎湃新闻:在强调“学术未来感”的当下,您所开展的学术研究如何做到结合当下,放眼未来?
黄敏:我认为跨学科思维很重要,保持对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前沿领域发展动态的敏锐观察和学习能力,能够帮助自己不断更新自己的问题域和方法论。这和盲目追热点是有差别的,比如近些年人工智能AIGC很火,我不会舍弃我原本的研究方向来专门研究这个,但是对它背后的技术更新的基本原理,对它引发的理论问题,和其他领域之间的接入点,我一定会有所学习和思考,这可能会触发我本身领域的研究灵感,间接地体现在研究中。
澎湃新闻:获得《探索与争鸣》全国青年理论创新奖,对于您的课题研究会有哪些助益?这一奖项对您的学术生涯的展开会有哪些助益?
黄敏:对于我找工作的时候是简历上很漂亮的一笔,也是对我研究能力和创新思维的肯定,但由于我博士以后研究方向就和当时有所差别,所以可能没法直接体现在课题上。
澎湃新闻:您对于未来有志于参与《探索与争鸣》全国青年理论创新奖的青年学者有何寄语?
黄敏:就我自己学科的工作模式来说,真正有分量有生命力的理论创新都是建筑在大量艰苦的阅读、长时间的思考和具体问题上的灵光乍现,祝愿青年学者们都有足够的韧劲和好运等来自己的灵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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