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以来,随着西方的崛起,中华民族的文化信心备受摧残,于是开始盲目崇拜西方,认为西方一切都是好的,认为中国“百事不如人”。
恰如当年胡适所云:“我们必须承认我们自己百事不如人,不但物质机械上不如人,不但政治制度不如人,并且道德不如人,知识不如人,文学不如人,音乐不如人,艺术不如人,身体不如人。”可以说,直至今天,仍有很多国人这么认为。
然而,在一些中国人自我贬低、盲目崇拜西方之时,却有一些西方著名学者批判了西方文明,认为西方文明存在严重缺陷,不能拯救全人类,比如英国历史学家、哲学家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
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在《历史研究》中,不无担忧地指出:“我们虽然在技术上已进入原子时代,但道德上却仍停留在旧石器时代。西方和西方化国家走火入魔地在这条充满灾难、通向毁灭的道路上你追我赶,因此它们之中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有眼光和智力来解救它们自己和全人类。”
在汤因比看来,“西方在技术上已进入原子时代,但道德上却仍停留在旧石器时代”,如今正走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根本不可能拯救世界。那么,从西方历史的角度来看,汤因比所说的对不对呢?
欲要探究这一问题,不妨先简要看一看西方文明如何对待外族的历史。
自古以来,西方文明中一直充斥着侵略、奴役其他民族的文化基因。远的不说,就说最近500年来,西方将这一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地理大发现之后,西方开始在全球各地烧杀抢掠,南北美洲、非洲、大洋洲、亚洲等都遭到西方的入侵,其中南北美洲印第安人、大洋洲毛利人甚至近乎被灭绝,上亿非洲黑人或被杀或沦为奴隶。
如此骇人听闻的超大规模屠杀与奴役的“反人类”行为,中华文明、阿拉伯文明、美洲文明等都不曾有过,唯独西方文明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出来,无疑反映了西方的道德水准,并不比旧石器时代的古人类更文明、更人性。
让人惊讶的还有,如今西方自诩道德人士,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其他国家指手画脚,但迄今为止西方仍在通过各种谎言掩盖真相,比如炮制出玛雅消失之谜、印第安人亡于天花病毒等,对过往的野蛮行径丝毫没有道歉与反省。(上图,意图“文化种族灭绝”的印第安人寄宿学校学生合影)
如今,人类已经进入21世纪,欧美占据着支配世界的地位,那么西方文明的道德水平提升了吗?实际上,只要了解最近数十年来欧美的行为,就知道根本并没有提升,基本上是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战争,还是强盗本性,战争之后就是各种抢劫。而且,打别人的时候,就会妖魔化别人,仿佛活该被他们打,但是事后人们会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当然,不可否认西方世界存在一些道德表率,但从整个文明层面来看,他们在对待西方之外的民族与国家时,其实根本谈不上道德,相信最近二十年来,伊拉克、利比亚等国的遭遇,可以让我们更清楚的看到这一点。
中国讲究仁义道德,讲究以德服人,虽然出现元清这样以杀戮得江山的案例,但总体还是以仁义得江山,那么西方文明如今的地位是如何得来的呢?
英国学者研究了大航海之后的西方能够殖民世界的原因,指出不是更先进的文明、更有道德,而是在于“有组织的暴力”方面。
英国历史学家杰弗里·帕克指出:西方取得胜利的原因,就在于欧洲民族在“有组织的暴力”方面相对于其他民族保持了稳定优势,在于它“改善了发动战争的能力,它一直被称为‘军事革命’”。
具有相同表述的还有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见下图),他在1922年出版的《中国问题》中说:“如果中国人没有受到唆使而变成崇武好战一族,他们可能会创造出一种完全崭新的文明,比西方人一直努力创造的所有文明类型都要好。”所谓“中国人没有受到唆使而变成崇武好战一族”,其实是批评西方各国好战。
也就是说,如今西方文明支配世界的地位,不是靠我们熟知的“仁义道德”、“得民心者得天下”等取得的,而是靠军事优势、“有组织的暴力”,而在这一点上,与旧石器时代的上古先民似乎没有多少区别!光鲜亮丽的西服里面,道德水准其实与旧石器时代的先民没有太大的区别。
或许,由于西方文明中的道德缺位,导致他们追求利益至上、强调对抗压制、缺乏包容性,于是这就又带来了更大的问题。
对外,西方文明不能包容其他文明,不能与其他文明共存共荣。
对内,由于追求利益至上,强调对抗压制,导致内部矛盾重重。两次世界大战的策源地都在西方世界,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于是,当西方文明过于强调利益至上,过于强调对抗,又不能与其他文明共存共荣时,最终只能以战争论高下。“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被很多人奉为圭臬,但如此思维下的国际关系,各国关系必然难以调和,而在核武时代,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毁灭。
或许正因如此,熟知西方文明缺陷的汤因比,才会发出“西方和西方化国家走火入魔地在这条充满灾难、通向毁灭的道路上你追我赶”的感慨!
可见,汤因比的“西方科技上进入原子时代,道德上还在旧石器时代”判断,或许有所夸张,但却并非没有道理。
对此,不少西方学者远见卓识之士提出良方,指出要向东方学习、向孔子学习。
英国学者罗素说过,“如果我们的文明还鄙视东方智慧,不能从中学习,就只能走向(毁灭)这一结局。”
1988年,在“面向21世纪”诺贝尔奖获得者国际大会期间,当时新闻报道《诺贝尔奖获得者说要汲取孔子的智慧》中,一些诺贝尔获得者指出:“人类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回到25个世纪之前,去汲取孔子的智慧。”
然而,19世纪时的黑格尔,却对孔子不屑一顾,他在《哲学史演讲》说:“《论语》中所讲的是一种常识道德,这种常识道德我们在哪里都能找到,在哪一个民族里都能找到,可能还要好些,这是毫无出色的东西。”
让人遗憾的是,受到黑格尔的长期影响,西方中心主义者瞧不起东方、瞧不起孔子,认为孔子道德学说是“在任何一个民族都能找到的常识道德”,至今仍是如此,“孔子学院”在欧美的遭遇或许就已经说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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