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胶着到现在,战火纷飞之后,我们要思考的已经不仅仅是民众安全,还有那些历经战乱,饱经风霜的文物们。
定秦剑(定秦剑在哪个博物馆)
前不久就有新闻报道说,俄乌战争开始后,乌克兰国立利沃夫博物馆连续闭关多日。为了保护博物馆内的文化遗产免遭战火波及,博物馆工作人员将珍贵文物打包处理,转移至秘密地点保存,就算带不走的雕像等藏品也会妥善包装,以免被弹片伤及。
可以说,文物是社会进步的历史见证,是人类社会在社会发展各个阶段智慧的结晶,对人类社会的发展研究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我国历史悠久地大物博,对于文物的保护更是重中之重。
2021年10月19日,我国文物行业首个职业技能标准——《文物修复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颁布,这也是目前职业方向最多、内容最为丰富、体量最大的一项职业技能标准。随着标准的正式发布,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对专业修复工具的使用要求。
其中各种黑科技“仪器”早已变成是考古学的必须,比如荧光分析仪、能谱分析仪等,从兵马俑到最近的湖北黄陂盘龙城,哪里都少不了应用X光的仪器。
兵马俑,千年神剑一朝发光
比如2020年,西安的考古学家们,在一次针对秦始皇兵马俑考古的时候,发现了一把疑似定秦剑的宝剑,在出土时曾被一尊将军俑压着,而且已经被压弯了几十度。但在考古家挪开秦俑后,青铜剑立即回复了直状,也就是说此剑具有金属记忆功能。可这金属记忆功能到底是怎么来的,一开始考古家也完全不知道。
于是专家们就通过微观来观测。在X光的照射下,专家从百分之一毫米厚度的金属表层发现了宝剑曾被化学处理的痕迹。宝剑表面涂的这层合金中,含有硫化亚铜、硫化亚铁及铁锡合金,除此之外,还有含有一种现代科学不知道的神秘金属,虽然最终关于宝剑为什么不生锈,为什么有记忆功能的原因还无法得知,但经过x光鉴定后得出的神秘结论也足以震撼世界。
事实上,这早就不是X光第一次在兵马俑考古中发挥作用,早在2009年,在秦俑一号坑进行第三次考古发掘时,相继出土了百余件兵马俑,残破严重,多数陶俑表面有彩绘残留,残存的彩绘遗迹较为丰富,主要包括:陶俑表面彩绘遗迹、箭镞遗迹、韬、弓弩遗迹、鼓、盾等,这些脆弱遗痕是历史信息的重要载体,其内涵十分丰富,功能极为广泛,是重要的实物资料,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文物保护团队为保护好这些脆弱遗痕,采用了光谱仪对此类痕迹进行现场保护与提取,为秦俑坑保护研究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三星堆,沉睡三千年,一醒惊天下
三星堆遗址被称为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昭示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属中华文明的母体,被誉为“长江文明之源”。时隔34年,考古人员再次探秘的时候,依靠许多高科技仪器当秘密武器,三星堆古遗址再次给人类带来惊喜。
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已出土编号文物近两万件,扭头跪坐人像、青铜顶尊人像、神树纹玉琮等器物更是前所未见。
艺术品和珍贵文物的鉴定与修复是一项非常具有挑战的工作,使用无损检测的科技手段也一直是文物保护工作者不断寻觅和探索的方向。这一点一滴的探索过程,科学仪器的身影无刻不在。比如手持式X射线荧光光谱仪具有无损检测、分析快速、使用灵活、坚固耐用、适应恶劣环境等优点,可以迅速分析文物成分,为文物鉴定提供科学依据,协助研究人员判断文物价值,保护文物的安全。
在4号祭祀坑现场工作的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工作人员许丹阳介绍:“光谱仪主要用于获取文物微弱痕迹的各类信息。”4号祭祀坑的光谱仪外表看上去像一个长方形的黑匣子,光谱仪两侧延伸出横轴和纵轴支架,与祭祀坑边缘走向重合,支架上有探测器,每发掘一部分土层,横纵轴的探测器就分别“扫描”一次。
为了获取文物微弱痕迹的各类信息,还需要提前采集文物微弱痕迹样品并对其进行成分分析、结构分析以及技术分析和研究。
所以常用的研究文物实验微弱痕迹的分析内容主要包括X射线荧光分析(XRF)、电感耦合等离子体发射光谱(ICP)、扫描电子显微镜X射线能谱分析(SEM-EDS);X射线衍射分析(XRD)、金相显微镜检验、扫描电子显微镜观察、红外光谱分析、气相色谱分析或液相色谱分析、热分析以及红外线照相技术观察,不同的材质在光谱仪的测试下,反射出的内容不同,因此来判断土层中是否含有遗漏掉的“蛛丝马迹”。
叶家山,穿越千年,再见如故
为什么考古中看似“蛛丝马迹”,一点残渣、黄土都不能忽视?因为在考古发掘中经常遇到出土的材料非常脆弱、形状模糊、无法识别,如一些非金属类或者软金属类(银、铅、锡器)残渣,有些情况是直接以文物遗痕现象保留,对于这类遗存材料的保护与提取技术研究是现场出土文物应急保护重要内容之一,也是考古发掘中经常遇见和非常棘手的难点问题。
比如湖北随州叶家山墓地出土珍贵青铜文物保护修复项目,刚刚入选了“全国十佳文物藏品修复项目”。受埋藏环境及挤压等因素影响,叶家山墓地出土青铜器几乎全面腐蚀,腐蚀物将文物表面纹饰和铭文信息掩盖,且大量青铜器变形、破损严重,亟须进行科学的保护修复。
湖北随州叶家山墓地出土的珍贵青铜文物修复对比图
项目负责人、湖北省博物馆研究员李玲介绍,项目实施前,考古工作者需要借助X射线成像、拉曼光谱、超景深显微观察等多种分析技术,对腐蚀产物的成分、物相、结构及层位分布进行了精确分析,为后期保护修复处理提供了科学依据。
比如,X射线成像技术可以透视器物内部,准确辨认及定位青铜器被表层腐蚀产物所掩盖的纹饰、铭文、铸造工艺特征等信息,近年来,几乎成为研究金属类文物必不可少的检测手段。同时,通过观察X射线成像“明”“暗”区域分布可确定青铜器的病害、腐蚀特征及规律等信息。
结语:
X光应用技术与仪器,在出土现场保护和信息获取中发挥不可取代的作用,
穿越千年,X光让当下与过去交汇,让人与故事联结,相信在未来还会有更多仪器投入到文物修复中,用最科学的方式,最先进的仪器,才能让残缺的历史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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