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残疾人学校里面,校长和老师对未成年的残疾儿童长时间的进行性侵犯和虐待。
这就是韩国光州仁华聋哑学校所发生的真实事件,也是电影《熔炉》的原型。
2005年事件被揭发以后,在钱权的交易下,罪犯被处以轻犯并缓刑。
光州惨案(光州惨案中国)
2008年,韩国女作家孔枝泳以此真实事件为蓝本创作小说《熔炉》。
2011年9月22号,电影《熔炉》正式上映。
上映第6天,光州警方就组成专案组重启案件进行调查,然而韩国当时的现行性侵害防治法刑责太轻,且两名性侵犯老师早已经过了追诉期。
电影上映第37天,韩国国会以207票通过,一票弃权,压倒性通过《性暴力犯罪处罚特别法部分修订法案》(又名熔炉法),其中规定:对残障及不满13岁的儿童性暴力犯罪,不受时效限制,最重可处无期徒刑。
“熔炉”是这个时代弱势群体的缩影,你或许很惊讶,也很悲愤。但是请你要记住:你站的地方就是你的国家,如果你想改变,就要成为像姜仁浩一样的人,听从自己的良心,有一份自己的坚守。
就像孔枝泳所说:当媒体和政府失去主持社会公益的力量,就是作家出场的时刻,我写下的是世上99%的人如何被1%的人欺负的故事。
很庆幸,正义战胜了邪恶;很不幸,对于那些孩子的伤害再也无法弥补。
可能你会说,这种事情也只有在韩国才会发生。
我们身边到处都充斥着正能量,打死我都不信有这样的学校和这样的老师。
人性是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有多少温暖和善意暴露在阳光下,就有多少冷酷和邪恶隐匿在阴影中。
在台湾就有这么一所学校,有着百年校史,教员100多位,人事费每年3400万,还有政府补助。
听起来像名校吧?
不。是鬼校。
正是这所学校,曾发生性侵案164件。
这是电影,也是现实,这就是2011年曝出的台南启聪学校集体性侵案。
后来被改编成电影《无声》。
上映后,民间送给它一个别名——台版《熔炉》。
电影讲述的是少年张诚转到启聪学校(一所聋哑学校)就读。眼见心仪的女孩贝贝被欺负得遍体鳞伤;学长小光气势狂妄,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到处打压欺辱别人。
宁静的校园中,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张诚要么选择揭开游戏残忍的真相,要么同样加入游戏的行列,对后面的同学进行施暴。
比暴行更痛苦的是,遭到孤立的感觉,没有人帮助的绝望,比起不能为真相发声,对现实充耳不闻更加可耻。
张诚不忍心自己喜欢的女孩再受欺凌,选择做一个勇士。
当参与人数众多,加害者与受害者的界线变得模糊时,就算是身为学校管理者的老师们也束手无策,而当老师们也没办法时,不安与困惑便会在这个无声的校园中悄然蔓延开来。
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词就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你要善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伤害别人。
但是有时候,这个无论如何于当事人而言,是怎样可怕的一个如何。
随着真相一点点被揭开,才发现,原来一直嚣张跋扈的小光也曾经是受害者,长期遭受美术老师的侵犯,他也像贝贝那样遭到学校老师的冷漠对待。为了可以在这个学校里面更好的生存,小光选择做一个施暴者。
也许,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总说艺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这句话难道不是在说艺术往往在追求美感,而生活却充满黑暗。
7年时间,从2004年到2011年,性侵事件达到164件,被害人达到了92位。
案件发生的场所,遍布学校各个角落。
校车、教室、寝室、厕所、浴室、顶楼、图书馆、楼梯拐角……甚至,还有教师家。
其中60%的案件,发生在校车和宿舍中。
可怕的是。
一名家长去学校探望孩子时,发现有3名男生在楼梯口猥亵1名女学生。
他告知校方后,校方人员给学生,给媒体的回应无一例外:“他们只是在玩。”生长在这里的孩子是特殊的。
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然后卷进了一场“游戏”。
台南启东学校事件早在2011年就被媒体曝出,可校方出于对自身声誉的考虑,长期以来都采取隐匿不报的做法,没能对涉案的学生进行及时和严肃的处理,甚至在问话后依然让那些犯案的学生回到宿舍里,致使性侵事件。
不仅没能得到抑制,反而愈演愈烈。
即使在2011年媒体曝光以后,警方调查的过程中依然有类似事件发生。
尽管前任校长林细真、周志岳在内的学校相关行政人员和教育部门4名官员共计16人都遭到“监察院”的弹劾,可直到2018年,这所学校的乱象依然没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不管是贝贝、张诚,还是小光。
他们都曾试过拼命“呼救”,可得到的却是“无声”的回应。
《无声》不是《熔炉》,也没有遵循《熔炉》的框架:一开始便把孰是孰非摆得明明白白。《无声》是在尝试突破现实题材的边界。
就像导演柯贞年在访谈中说的:我不想激起愤怒,也不想带有强烈的控诉意味。我也不想站在一个上帝视角去讲这个故事,善恶的分明是相对模糊的。
这部电影不仅反映了失聪少年在学校遭受的伤害,还有他们不被社会接纳的生存状态。
学校不仅仅是教育的场所。它更是一个复杂的空间,甚至容纳了些许社会的缩影。
一种无形的力量,裹挟了他们。原因很简单——这就是除他们以外,另一个世界获取“安全感”的方式。
“如果我说了,学长会凶我”、“妈妈也会责备我”、“我就没有地方上学了”。
没有人救他们。没有人说得清楚,校园欺凌的源头在哪。教育者,媒体,哪怕是社会学家都未必做得到。
自己曾经被欺凌却转过头来欺负别人,固然是不对的。这是教育的失败,也是这个社会的失败。因为它教会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教会你优胜劣汰。
柴静在《看见》里曾说过:“真实的人性有无尽的可能。善当然存在,但恶也可能一直存在。歉意不一定能弥补,伤害却有可能被原谅。忏悔存不存在,都无法强制,强制出来也没有意义。人的一生,本来就是善良与罪恶,人性与兽欲不断交织不断干戈的过程。”
请永远不要对强者与金钱低头,在弱者的世界里,拥有了世界上最为珍贵的美好,那就是一颗渴望正义和善良的心。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