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卷第22科技进步与对策、，01．27No．222010Science&TechnologyProgressPolicyNov．20lO奥斯特罗姆的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总体分析框架述评(1．河海大学商学院，江苏南京210098；2．印地安那大学公共与环境事务学院，印地安那布鲁明顿47408)摘要：渔场、森林和水资源的破坏与流失已经成为全球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但仅仅明白这些公共资源消逝的原因还是远远不够的，当前科学研究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运用概念化的语言，科学地描述和解释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奥斯特罗姆开发了一个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的总体框架，用来鉴别影响自主治理的可能性，以实现社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此后她又对这个框架作出了动态扩展，使原来社会生态系统总体分析框架更有解释力。关键词：社会生态系统；奥斯特罗姆；自主治理；可持续发展DoI：10．3969／j．issn．1001-7348．2010．22．011中图分类号：X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7348(2010)22-0042-06引言了学界对社会生态系统理论与实践探索的高度关注；在学界同行提出的批评建议和研究中心同事的共同努力之下，当今世界，越来越多的公共资源遭到严重破坏，人类她又对这个研究框架的实现作了动态扩展。

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威胁。奥斯特罗姆新近创立的社会生态社会生态系统分析框架的提出系统理论分析框架是她对公共资源治理问题长期深入研究的理论成果，这也为解决长期困扰学界的生态系统治理问当今世界的自然资源渔场、湖泊、森林等正在遭受到题提出了理论指导，并为这个问题的最终解决带来了曙光。巨大的破坏和威胁，可以说我们正在经历生物多样性的减1968年哈丁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的《公地的悲剧》少和全球气候变化的威胁。事实上，所有自然资源系统都文提出：公共草场资源向所有人开放的结果必将使得所是嵌入在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SocietyEcosystems)中的一有参与人都陷入过度放牧的状态，其结果会毁掉公共资源，部分。奥斯特罗姆认为，社会生态系统可以分成不同的子若要保障参与人的利益并保持公共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就必系统，而这些子系统又可以进一步分解成不同的层级。这须有外力的干预。这种观点深入人心，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就好比动物体由器官构成、器官由组织构成、组织由细胞响了人们对公共资源治理的实践。因为人们容易陷入一种构成、细胞由蛋白质构成“万能药”陷阱，即只用一种方法去解决所有的问题。一些而分析社会生态系统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分析在不同学者和政策制定者都陷入了这种陷阱——如果要保护参与时空范围内的多层次生态系统的复杂性【2圳。

复杂性主要者的共同利益以及维持公共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这就必须是指复杂的、相互联系的和嵌入到社会系统中的那些受到有外来力量强加于这个系统之上，比如，政府或者是个人系统结果的不同层次轻微影响的生态系统本身(如海洋系力量的介入。然而奥斯特罗姆和她的同事们通过一系列的统、空气系统、气候系统等)，而要理解这种复杂性就需要理论与案例研究证明：鱼塘、牧场、林地、湖泊和地下水特定变量的知识以及要知道这些变量之间是如何关联的。资源等，都可以通过合理的制度安排取得优于人们根据先奥斯特罗姆进一步指出，复杂性主要是指社会系统和生态前理论所预期的结果。由于她本人“在经济治理，尤其是系统之间的互动，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是相互关联的。不确在公共资源治理方面”的卓越贡献．被瑞典皇家科学院授定性主要指复杂生态系统结果的不可预测性，这种不可预予2009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2009年，她在《科学》发表测性主要来自社会系统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的出现在于了《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总体分析框架》一文，引起我们的制度安排留下了太多的选择空间。收稿日期：2010-08—15作者简介：谭江涛(1979．)，男，湖北宜昌人，河海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制度分析与演化经济；幸仁傻(1955一)，女，江苏淮安人，河海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王群-(1982一)，男。

河北保定人。印地安那大学公共与环境事务学院助教、博士研究生，中国政治与商务研究中心业务总监，研究方向为公共管理与公共政策。万方数据第22谭江涛。章仁俊，王群：奥斯特罗姆的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总体分析框架述评．43奥斯特罗姆还认为，对于这类复杂性的处理，学者们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对大多数使用者群体而言，当资倾向于建立简单的理论模型分析和解决问题。许多先前的源管理的期望收益超过构建一个更好的制度的建构成本理论认为，产生公地悲剧的主要原因在于缺少清晰的产权时，资源系统自主治理的可能性就会增大。但是，对自主界定。这就导致他们往往对所有公地悲剧相关问题都给出治理的前期投入会造成经济收益的短期损失。尚且维持自相同的政策建议——那就是彻底解决产权问题。然而，实主治理也是需要时间和成本的(例如，使用者会在什么时间、践证明这些政策建议常常会导致失败的结果制，这也就什么地点以及怎样分配收益的规则上相互欺骗等)，这就使是我们常常说的“万能药”悲剧。奥斯特罗姆着重强调，我得资源使用者不一定愿意对改变现有制度状况进行时间和们必须科学地处理好复杂性问题。而不是简单地把它们从资金上的投资以建立新的制度，从而资源被过度开采的状系统中消灭态得以延续旧1。

事实上，奥斯特罗姆在跨学科研究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奥斯特罗姆经过大量的实地调查研究，列出分析框架在这个基础之上，她提出了社会生态系统分析框架，并为的每个核心变量以及每个核心子系统的二级变量组成，例这个框架提供了一系列潜在的核心变量和核心变量的子变如，资源系统大小、资源单位可移动性、管理层次、用户量。在此之前。许多社会科学家与生物学家们针对这个问关于资源系统的知识等(见表1)。表l中lO个二级变量中带星号的变量)对资源使用者自主治理的可能性具有同学科强调的重点不一样，科学家们从各自的研究中获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的’9卜n’。为了解释这些变的知识与信息是分散的，这些不同知识与信息的简单堆积源系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奥斯特罗姆认为必须建立起并不能决定分析框架所需的关键变量，这也就是奥斯特罗姆工作的重大意义所在。奥斯特罗姆建立的分析框架的重(S．RS。GS．RU．U．1，OECO)大意义在于，只需我们很方便地依据框架收集各种数据资社会、经济与政治背景(S)料，进行实地调查和实施有效管理，最后确定影响资源系资源系统(RS)管理系统(Gs)统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因子。RSI部门GSl管理组织Rs2明晰的资源边界GS2非政府组织奥斯特罗姆认为。

社会生态系统(SES)包括4个核心子KS3资源系统的规模GS3网络结构系统：资源系统(例如，特定的森林管理区)；资源单位RS4人为设施GS‘产权系统属性(如管理区内的树木以及其它植物、野生动物的类型等)；S5生产系GS5操作规则管理系统(如管理区政府或其它组织、管理区的规则和规则 RS6 均衡财产 GS6 集体选择规则+ RS，系统动态的可预测性GS，宪法规则 的制定)；用户(如管理区内以各种方式、出于不同目的使 RS8 储备特征 GSl 监测与惩罚程序 用资源的个人)。在奥斯特罗姆的分析框架中，这4 个子系 RS9 位置 统直接影响社会生态系统最 终的互动结果，同时，也受此 资源单位(RU) 用户(tO 互动 结果的反作用(见图1)。 RUI 资源单位的可移动性Ul 单位的数 RU2增长与更新速率 U2 社会经济属性 资源系统rRs)l 管理系统(Gs)RU3 资源单位的相互影响 U3 用户的历 RU4经济价值 U4 位置 资源单位(Rp—一l 相互影响(1)H 用户( RU5 资源单位数量 u5 RU6特色标志 U6 规范 RU7时间与空间分布 u7 社会生态系统的知识，精神模式 us 资源的重要性 社会生态分析框架的核心子系统u9 技术运用 这个框架是个非常有用的工具，原因在于它提供了一 互动(L) 结果(o) 系列相关变量和它们的次级组成的通用框架，这是进行研 LI 不同用户的收益水平 Ol 社会表现的度量 究设计和数据收集的重要理论工具，对怎么进行田野研究， L2 用户之间的信息共享 (例如，效率／平等何依赖性，可持续性) L3 商议过程 02 生态表现的度量 怎么分析关于复杂社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都有 重要意义。

L4 用户之间的冲突 产度采伐腋复能力胜物多样性何那么，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资源使用者是否愿意 L5 投资活动 03 其它社会生态系统的外部性 花时间与精力去改变“公地悲剧”?哈丁早先证明了若不加 L6 院外活动 活动限制，公共资源使用者将会永远陷入一个过度使用公共资 Ls 网络活动 相关社会生态系统(ECO) 源的状态，难以改变。若这个结论得到实证支持的话，奥 EC01 气候模式 斯特罗姆建立的这个社会生态系统分析框架就没有必要了 EC02 污染模式 1。事实上，学者们在许多学科领域进行的研究发现，许 EC03 社会生态系统的漉人与 多公共资源使用者已经设计实施 了低成本的管理系统，并 流出 成功增加了资源系统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汜。一1 这就是注：Sl 为经济发展，S2 人口趋势，S3 政治稳定，S4 政府资源管 说，通过使用者自主治理的模式来实现公共资源自主治理s5 市场激励，s‘垛体组织；‘为与自主治理有关的次级变量。 万方数据 科技进步与对策2010 资源系统实行自主治理感知成本与收益的概念，如何对自社会生态系统的特征，动态社会生态分析框架里面的组成 主治理感知成本与收益进行度量，是分析社会生态系统能 部分与原有分析框架的基本组成部分是相同的，不同之处 否自主治理的第一步。

社会生态系统的核心变量需要收集 在于这里清楚描述了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动态过程。每个 相当数量与一定质量的相关数据，学者们根据核心变量去 组成部分都可用一个矩形框来描述(见图3)。这些组成部 建立和检验已建立的成本理论模型，由此来判断和检验资之间的关系和前面说到的一样，也就是在社会层面与生态 源系统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 层面双重影响下，框架组成部分之间的互动通过行动情景 间接实现。我们可以注意到这些组成部分几乎都被贴上动 社会生态系统框架的动态扩展态标签，图3 清楚地介绍了这个框架的动态过程。在这个 对行动情景有反映的中央矩形里面，时间流从左边到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