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书统笺卷三

翰林院检讨徐文靖撰

蔡岷山（蔡岷山真的绝后了吗）

帝禹夏后氏

(笺按，纪年曰，帝舜十四年，命禹代虞事，十五年，帝命夏后，有事于太室，时禹受封为夏伯，称为夏后。禹有天下，因以为氏也。南轩通鉴前编曰，禹践天子之位于韩。注引通志曰，禹受帝舜之禅，践天子之位于安邑，即韩国也。此大谬矣。汉志，颍川阳翟，夏禹国。周末，韩景侯自新郑徙此。应劭曰，夏，禹都也。世纪曰，禹受封为夏伯，在禹贡豫州外方南。于秦汉，属颍川，本韩地。今河南阳翟是也。外纪曰，禹都安邑。或云平阳，亦云晋阳，及韩。韩亦谓阳翟耳。南轩引通志谓，安邑，即韩国，谬矣。)

母曰，修己出行，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

(笺按，帝王世纪曰，鲧纳有莘氏女，曰志，是为修己。元命包曰，昴七星十一度。帝位明即，昴星光大。)

既而吞神珠，修己背剖而生禹于石纽。

(笺按，李石续博物志曰，薏苡，一名簳珠。礼纬曰，禹母修己呑薏苡，而生禹，因姓姒氏。扬雄蜀本纪曰，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也。生于石纽，遁甲开山图，荣氏解曰，女狄暮，汲石纽山下泉水，中得月精如鸡子，爱而含之，不觉呑，遂有娠，十四月生夏禹。晋载记，刘元海曰，大禹出于西戎，文王生于西夷，顾惟徳所授耳。括地志，石纽山，在茂州汶川县西七十二里。)

虎鼻、口，两耳参镂。

(笺按，镂，当作漏。礼别名记曰，禹耳三漏，是谓大通。兴利除害，决江疏河。)

首戴钩钤

(笺按，星曰，钩，九星。钤，一星。其星明，则道大昌。)

胸有玉斗

(笺按帝王纪曰，禹胸有玉斗。)

足文履已，故名文命。长，有圣徳，长九尺九寸。

(笺按，续博物志曰，禹长九尺九寸。)

梦自洗于河，取水饮之。又有白狐九尾之瑞。

(笺按，赵晔吴越春秋曰，禹年三十，未娶，行涂山，恐时暮失嗣。曰：吾之娶，必有应矣。乃有白狐九尾而造于禹，于是涂山人歌曰：绥绥白狐，九尾龎龎，成于家室，我都攸昌。禹因娶涂山女。一统志，汉当涂县城，在今怀逺县涂山北麓下，即古涂山氏之国。)

当尧之时，舜举之禹，观于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水。言讫，授禹河图，言治水之事，乃退入于渊。(笺按，世纪曰，禹名文命，字髙宻。水经注曰，禹理水，观于河，见白面长人鱼身出，曰：吾河精也，授禹河图而还于渊。)

禹治水既毕，天锡玄圭，以告成功。

(笺按，宋书符瑞志，水泉流通，四海?同，则元珪出。一统志，岷山，在岷州卫城北，山黒无树木，洮水经其下。相，夏禹见长人，受黒玉书于此。)

夏道将兴，草木畅茂，青龙止于郊，祝融之神，降于崇山。

乃受舜禅，即天子之位。

(笺按，汉郊祀志曰，夏得木徳，青龙止于郊，草木鬯茂。括地图曰，夏徳盛，二龙降之，帝使范氏御之以行。国语曰，夏之兴也，祖融降于崇山。注曰，祖融，祝融也。崇、嵩字，古通用耳。)

洛出龟书，是为洪范。

(笺按，尚书洪范曰，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孔曰，天与禹，洛出书，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至于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一统志，龟巢在河南府永宁县西，洛水北岸。玄沪水滨，乃夏禹治水，洛书呈瑞处。)

三年?毕，都于阳城。

(笺按，世本曰，禹都阳城。徐坚曰，夏禹在阳城。盖避舜子商均，非都也。)

元年壬子，帝即位。

(笺按，舜在位五十年，元，己未崩，戊申而己酉、庚戌、辛亥，三年?毕，故禹元年，为壬子。)

居冀

(笺按，郡县志，安邑故城，在陜州夏县东北十五里，禹所都也。世纪曰，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相去不盈二百里，皆在冀州。故竹书总曰，居冀。)

颁夏时于邦国

(笺按，礼运曰，孔子曰，吾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征也。吾得夏时焉。太史公曰，孔子正夏时，学者多夏小正，云夏小正。序曰，孔子得夏时于杞，而郑注，月令文辞大抵，严约不类。秦汉以来，信其为有夏氏之遗书，其间星昏旦伏，见中正当，乡若寒暑日风冰雪雨旱之节，草木稊秀之候，羽毛鳞臝蠕动之属，蛰兴粥伏，乡遰陟降，离陨鸣呴之应，?不具纪，而王政民事系焉，盖夏之月令也。唐志，大衍歴议曰，夏小正，虽颇疎简失，乃羲和遗迹，何承天循。大戴之说，复用夏时，更以正月甲子夜半合朔，雨水为上元，进乖夏歴退，非周正，故近代推月令，小正者，多不与古合。开元歴，推夏时立春，日在营室之末昏，东井二度中。古歴以参右肩为距方，当南正，故小正曰，正月初昏，斗杓悬在下魁，枕参首所，以着参中也。季春在昴十一度半，去参距星十八度，故曰三月参则伏。立夏日，在井四度昏角中，南门右星入角距西五度，其左星入角距东六度，故曰四月初昏，南门正，昴则见，五月节日，在舆鬼一度半，参去日道最逺，以浑仪度之，参体始见其肩股，犹在浊中房星正中，故曰五月参，则见初昏大火中，八月参中则曙失也。辰伏则参见，非中也。十月初昏，南门见，亦失也。定星方中，则南门伏，非昏见也。仁山金氏曰，八月参中则旦，当作参见尔。岐张氏曰，金氏之说，本大衍。议曰，八月参中则曙，失也。辰伏则参见，非中也，故曰当作参见，不知八月辰伏，自以昏时伏参中，自以平旦中，何得以昏时之伏而例平旦之参，谓其始见乎。)

三年，皋陶薨。

(笺按，皋陶，字庭坚，见左。后汉书，冯衍显志赋，皋陶钓于雷泽兮，赖虞舜而后亲。太子贤注曰，吕氏春秋曰，舜陶于河濵，渔于雷泽。今言皋陶未详。皇甫谧曰，皋陶生于曲阜偃地，故帝因之而以赐姓曰偃。尧禅舜命之作士，舜禅禹，禹即舜位，以皋陶最贤，荐之于天，将有禅之之意，未及禅，?陶卒。水经注曰，六县，故皋陶国也。禹封其少子，奉其祀。今县都陂中，有大冡。民曰，公琴者，皋陶冢也。楚人谓冡为琴矣。按琴乃岑之讹耳。郦云，楚人谓冡为琴，非。)

五年，巡狩，?诸侯于涂山。

(笺按，王制曰，天子五年一巡狩。五年者，虞夏之制也。哀七年，诸大夫对孟孙曰，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杜氏曰，诸侯执玉，附庸执帛，涂山在寿春东北。地理通释曰，在寿春东北，濠州钟离县西九十五里，山前有禹?村。尚书，禹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天问，禹身献功，降省下土，焉得彼涂山女而通之于台桑。即此涂山也。一统志，涂山在怀逺县东南八里。又皇侃注孝经曰，春秋称，禹?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言禹要服之内，地方七千里，而置九州岛，九州岛之中，有方百里、七十里、五十里之国，计有万国也。)

南巡狩，济江，中流。

(笺按，吕氏春秋曰，禹自涂山巡省南土。)

有二黄龙负舟，舟人皆惧。

(笺按，吴越春秋曰，禹南渡江，黄龙负舟。)

禹笑曰，吾受命于天，屈力以养人，生，性也。死，命也。奚忧龙哉？龙于是曳尾而逝。

(笺按，水经注，江水又右杨岐北山，山东有城，故华容县尉，旧治也。大江又东，左合于夏口。又东，左得候?水口，又右得龙穴水口，江浦右迤也。北对虎洲，又洲北有龙巢，地名也。昔禹南济江，黄龙夹舟，禹笑曰，吾受命于天，何忧龙哉？故水地取名矣。)

八年，春，?诸侯于?稽。

(笺按，吴越春秋曰，禹巡天下，登茅山以朝羣臣，乃大?计治国之道，更名茅山曰?稽。水经注曰，?稽山，古防山也。亦谓之为茅山。又曰，栋山。左，禹?诸侯于涂山。预注，涂山在寿春东北，非也。余按国语，仲尼曰，昔禹致羣神于?稽之山，防风氏后至，杀之。盖丘明亲承圣?，録为实证，故涂山有?稽之名。今据禹?涂山，在五年。??稽在八年，先后悬殊，非一地矣。郦注，承刘向说苑之讹，不知其非。)

杀防风氏

(笺按，国语，仲尼曰，防风，汪?氏，守封禺之山者也。今湖州府武康县是也。世说，?稽有防风鬼，屡见城邑，常跂雷门上，脚乘至地。晋横阳令贺韬义，鼔琴，防风闻琴声，在贺中庭舞。)

夏，六月，雨金于夏邑。

(笺按，帝王世纪曰，夏禹时，天雨金。苍颉时，雨粟。天镜曰，天雨金，为兵?。徐坚曰，唐虞以前，都名不着。自夏以后，各有所称。白虎通曰，夏为夏邑，商为商邑，周为京师。)

秋，八月，帝陟于?稽。

(笺按，太史公曰，禹后分封，用国为姓，有戈氏，戈本夏同姓。路史，以戈为己姓，非也。哀十二年传，郑人城嵓戈锡。杜氏曰，戈，在宋、郑之间。括地志，浞既灭戈，因遂封豷于戈。)

二十六年，寒浞使其子浇帅师，灭斟灌。

(笺按，襄四年，魏绛曰，浇用师，灭斟灌，及斟寻。京相璠曰，故斟寻国，西北去灌亭九里，是斟寻虽在河南，亦尝与斟灌相依共事，故后相依斟灌，以居也。时帝相，居斟灌十八年，至是，浇用师灭斟灌者，盖弑帝，相之渐也。)

二十七年，浇伐斟鄩，大战于潍，覆其舟，灭之。

(笺按，浇，论语作奡，奡，荡舟。盖谓浇伐斟寻，大战于潍，而覆其舟也。先儒皆谓，奡多力，能陆地行舟，谬矣。又按，山海经，潍水出琅琊箕县，屋箕山东北，径都昌县东，又东北入于海。奡伐斟寻，战于是水，而覆其舟。淮南子，潍水出覆舟山。盖因是以立名也。今本作核舟，核乃覆讹。)

二十八年，寒浞使其子浇，弑帝。

(笺按，相居斟灌，浇灭斟灌，而不弑帝者，以尚有斟寻在也，逮斟寻既灭，遂敢于弑帝。)

后缗，归于有仍。

(笺按，哀元年，伍员曰，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寻，灭夏后相，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贾逵曰，有仍，后缗之国，缗，有仍之姓。古今人表，作有扔。又昭二十八年，昔有仍氏生女黰黒，后?娶之，此有仍氏之先也。)

伯靡出奔鬲

(笺按，杜预曰，靡，夏遗臣，事羿者。皇甫谧曰，初，夏之遗臣曰，靡事羿，羿死，逃于有鬲氏。今据竹书，帝相八年，寒浞杀羿，至二十八年，帝相被弑，羿死二十一年矣，而伯靡始奔有鬲，靡岂因羿死而始奔乎？安见其为夏臣事羿者，盖靡乃夏之遗臣，韬晦以事帝相者，故相弑而遂奔有鬲耳。应劭曰，鬲，偃姓。皋陶之后。

斟灌之墟，是为帝丘。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伯靡奔有鬲氏。

(笺按，杜预曰，今平原鬲县。括地志，故鬲县，在徳州安徳县西北十五里。)

夏世子少康生

(丙寅年)

少康，自有仍，奔虞。

(乙酉年

○笺按，哀元年曰，后缗归于有仍，生少康焉，为仍牧正，浇使椒求之，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思于是，妻之以二姚，邑诸纶。杜注，虞，舜后。郡国志，梁国虞县，有纶城，少康邑。水经注曰，汳水，东径虞县故城北，古虞国也。)

伯靡自鬲，帅斟鄩、斟灌之师，以伐浞。

(笺按，襄四年曰，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杜注，烬，遗民。胡氏曰，少康，靡鬲，真人臣子哉。经营四十年，然后克殄元凶，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世子少康，使汝艾，伐过，杀浇。

(甲辰年

○笺按，哀元年，使汝艾谍浇。杜注，汝艾，少康臣，谍候也。)

伯子杼帅师，灭戈。

(笺按，襄四年曰，后杼灭豷于戈，称后杼者，盖伯子杼也。哀元年曰，使季杼诱豷。杜注，豷，浇弟也。季杼，少康子，后杼也。今据竹书，伯子杼，盖后杼也。其帅师灭戈，先使其弟季杼诱之耳。时少康二子，伯与季并名杼。杜云季杼，即后杼，非也。)

伯靡杀寒浞

(笺按，浞所恃浇与豷耳，浇、豷既灭，则寒浞势孤，故伯靡于是杀之。)

少康自纶，归于夏邑。

(乙巳年

○笺按，已上系年者，皆纪年之本文也。少康丙寅生，乙酉奔虞，年二十，甲辰杀浇，年三十九，乙巳归于夏邑，年四十。通典，宋州虞城县，有纶城，即少康邑，在县东南三十五里也。方舆纪胜，少康中兴，复迁安邑。今平阳府解州安邑县。)

明年后缗，生少康。

(笺按，附注称明年，以羿、浞不当纪年，故承上帝相，二十八年乙丑，浞使其子浇，弑帝。明年丙寅，而少康生也。)

既长，为仍牧正。

(笺按，王肃曰，牧正，牧官之长也。)

惎浇能戒之，浇使椒求之。

(笺按，林尧臣曰，椒，浇臣。)

将至仍，少康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思于是，妻之以二姚，而邑诸纶。

(笺按，杜预曰，思，有虞君也。姚，虞姓。史记，吴太伯世家，伍员曰，少康奔有虞，有虞思夏徳，不以虞思，为虞君之名，与此异也。)有田一成，有众一旅。

(笺按，贾逵曰，方十里为成，五百人为旅。)

能布其徳，而兆其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

(笺按，为仍牧正，以下皆哀元年，左传文。)

夏之遗臣伯靡，自有鬲氏，收二斟之烬，以伐浞。

(笺按，二斟谓斟灌、斟寻。)

浞恃浇，皆康娱，日忘其恶，而不为备。少康使汝艾谍浇，初，浞娶雄狐氏。

(笺按，楚辞天问曰，浞娶雄狐，眩妻爰谋，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朱子集注曰，言浞娶于雄狐氏女，眩惑爱之，遂与浞，谋杀羿也。)有子早死，其妇曰，女岐寡居，浇强圉往，至其户，阳有所求，女岐为之缝裳，共舍而宿。

(笺按，天问曰，女岐缝裳，而馆同爰止。王逸注曰，女岐，浇嫂也。)汝艾，夜使人袭断其首，乃女岐也。浇既多力又善告，艾乃田猎，放犬逐兽，因嗾浇颠陨，乃斩浇，以归于少康。

(笺按，天问曰，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谓此。)

于是夏众灭浞，奉少康，归于夏邑。

(笺按，帝王世纪曰，禹自安邑，都晋阳。曾孙帝相，迁帝丘。子少康中兴，还乎旧都，复禹之迹也。河东安邑，夏禹都，故曰夏邑。)

诸侯如闻之。

(笺按，如闻误，当作始闻。盖少康复归夏邑，皆少康父子及伯靡二斟之所经营，而诸侯不与故，至是始闻之也。)

立为天子，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笺按，哀元年，伍员曰，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帝少康

(笺按，夏本纪，帝相崩，子帝少康立。索隠曰，帝相自被篡杀，中间经羿、浞二氏，盖三，数十年而此纪总不言之，直云帝相崩，子少康立，盖疎畧之甚然。按吴世家称，引伍子胥曰，昔有过氏杀斟灌，以伐斟寻，灭夏后帝相，帝相之妃后缗，方娠，逃于有仍，而生少康，为有仍牧正，有过又欲杀少康，少康奔有虞，所载甚详。盖史公之意，不与羿、浞以代夏故，详于彼而畧于此也。)

元年丙午，帝即位，诸侯来朝，宾虞公。

(笺按，少康既归于夏邑，诸侯始闻，故至是而来朝，以共尊为天子也。)

二年，方夷来宾。

(笺按，后汉东夷，有方夷，注曰，少康即位，方夷来宾也。)

三年，复田稷。

(笺按，周本纪曰，后稷之兴，在陶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徳，后稷卒，子不窋立，不窋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一统志，庆阳府。禹贡，雍州之域。周之先，不窟所居。号北豳。春秋时，为义渠戎国。海内经曰，后稷，是播百谷稷之孙，曰叔均，是始为牛耕，是始为国。郭璞曰，得封为国，当即谓，复田稷之时也。皇王大纪，以公刘不迁豳，附于少康之甲子，未可据也。文二年，文、武先，不窟。杜注，不窟，后稷子。)

后稷之后，不窋失官。

(笺按，括地志，不窋故城，在庆州弘化县南三里，是失官而自窜于戎狄，以居此也。)

至是而复。

十一年，使商侯?，治河。

(笺按，古今人表，?，根圉之子，昌若之孙，相土之曽孙也。祭法?，勤其官。郑注曰，其官玄?。宋衷曰，?为司空。)

十八年，迁于原。

(笺按，郡国志，河内轵县，有原乡。左杜注，沁水西北有原城。盖少康自夏邑迁原也。)

二十一年，陟。

(笺按，是年丙寅，歴丁卯、戊辰，?毕，而帝杼即位。)

帝杼

(笺按，夏本纪，帝少康崩，子帝子立。索隠，予，音伫。世本云，帝伫作甲。即帝杼也。)

元年己巳，帝即位，居原。

五年，自原迁于老丘。(笺按，定十五年，郑罕达败宋师于老丘。杜注，宋地。一统志，老丘，在开封府陈留县北四十里，有老丘城。地名考畧曰，县有老丘城，见陈留风俗。)

八年，征于东海，及三寿，得一狐，九尾。

(笺按，鲁颂曰，三寿作朋，又曰，遂荒大，东至于海邦。今据竹书，征于东海，及三寿。则三寿，疑东海古国名，近鲁者也。瑞应图曰，六合一统，则九尾狐见。)

十三年，商侯?，死于河。

(笺按，鲁语，展禽曰，?，勤其官而水死，故商人郊?，而宗汤。韦昭曰，?，契后六世孙，为夏水官，勤于其职，而死于水。陈澔礼记集说曰，?，即玄?也。水死未闻，不有竹书，乌从而证之。又按，汉礼乐志曰，卨始生玄王。师古曰，毛郑说诗，以玄王，即卨也。此志既有卨，又有玄王，则玄王，非卨一人矣。)

十七年，陟。

(笺按，是年己酉，歴丙戌、丁亥，?毕，而帝芬即位。杼或作帝宇，一曰伯杼。

(笺按，伯杼，少康之元子帝宇，宇乃宁讹也。)

杼能帅禹者也，故夏后氏报焉。

(笺按，鲁语，展禽曰，杼能帅禹者也，故夏后氏报焉。韦昭曰，杼，禹后七世，少康之子，季杼也。能兴夏道者。今据竹书，伯子杼嗣少康，为天子，则已为夏后矣。又何俟夏后，始报之乎？盖伯杼，少康元子，而季杼，其少子也。所注谓，杼能帅禹者，乃季杼耳。左曰，使季杼诱豷。水经曰，大越之国，秦为山阴县，?稽郡治也。夏后少康，封少子季杼，以奉禹祀。则季杼与伯杼为二，而休文附注乃系之伯杼之下，混矣。颜鲁公，吴兴地记，乌程有杼山，言夏后七世主杼，巡狩至此，则亦臆度之辞耳。盖以禹、启、太康、仲康、相、少康、伯杼，凡七世也。)

帝芬

(笺按，夏本纪，帝杼崩，子帝槐立。世本作帝芬，与纪年同。)

元年戊子，帝即位。

(笺按，帝芬即位，不言居某者，当亦嗣父，居老丘也。)

三年，九夷来御。

(笺按，刘敞谓，九夷在徐州莒、鲁之间。尔雅疏，后汉东夷传，夷有九种，此东夷也。战国?，张仪曰，楚破南阳九夷，内沛、许、鄢陵危。又李斯曰，恵王用张仪之计，南取汉中，包九夷。此西南诸夷也。又按，周礼，地官之属。师氏，居虎门之左，使其属，帅四夷之隶，各以其兵服，守王之门外，则当日九夷来御，亦或有使之环卫王宫者乎？穆，虞人次御。郭氏曰，以次侍御，备有所问，则来御，亦谓来侍御也。)

十六年，洛伯用，与河伯冯夷斗

(笺按，归藏曰，昔者，河伯筮与洛战，而枚卜昆吾，占之不吉。当即为是时也。河伯、洛伯，皆当时诸侯伯爵，用与冯夷，其名也。穆天子曰，天子西征骛，行至于阳纡之山，河伯无夷之所都居是，惟河宗氏、河宗伯天，逆天子燕然之山。郭璞注曰，无夷，冯夷也。盖冯夷为伯夭之逺祖。夏帝芬时，诸侯也。水经注曰，竹书纪年，洛伯用与河伯冯夷斗，盖洛水之神，其说非矣。)

三十三年，封昆吾氏子，于有苏。

(笺按，韦昭曰，苏，己姓国。唐书，世系表，颛顼裔孙樊，封于昆吾，昆吾之子，封于苏，其地邺西，苏城是。路史，怀之武徳，有苏故城，与世系表异。)

二十六年，作圜土。

(笺按，周礼，大司寇以圜土聚敎罢民。凡害人者，置之圜土，而施职事焉。郑氏注曰，圜土者，狱城也。聚罢民其中，困苦以敎之为善也。水经注曰，夏曰夏台，殷曰羑里，周曰囹圄，皆圜土也。然则帝芬之圜土，盖即夏台也。)

四十四年，陟。

(笺按，是年为辛未，而帝芒，踰年改元。)

芬，或曰芬。

(笺按，世本，作芬。附注，或曰芬也。)

帝芒

(笺按，夏本纪，帝槐崩，子帝芒立。)

元年，帝即位。

(笺按，是年为壬申。)

以玄珪，宾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