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史进因仗义救助少华山朱武三人,得罪官府,被迫离家逃亡,欲去延安寻找师父王进,来到渭州。史进进渭州城,寻一小茶坊,恰遇经略府提辖鲁达。鲁达听说过史家庄九纹龙史进,今一见十分高兴,邀请史进去喝酒。俩人出得茶坊来,只见围了许多人在看一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鲁提辖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同和俺去吃三杯。”李忠道:“待小子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和提辖去。”鲁达道:“谁奈烦等你,去便同去。”李忠道:“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提辖先行,小人便寻将来。贤弟,你和提辖先行一步。”鲁达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跤,便骂道:“这厮们挟着屁眼撒开,不去的洒家便打。”众人见是鲁提辖,一哄都走了。李忠见鲁达凶猛,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陪笑道:“好急性的人。”当下收拾了行头药囊,寄顿了枪棒,三个人转湾抹角,来到潘家酒楼上。酒保认得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鲁达道:“先打四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安排酒食。三个人正喝酒,听见隔壁呜呜咽咽哭声。鲁达叫喊过来问话。原来是金老一家人从东京到渭州投亲不遇,女儿金翠莲被渭州镇关西看上,强纳为妾,写了三千贯文书,又没有给一分钱却强纳为妾。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将金翠莲赶打出来,反倒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女俩无法逃脱,只得卖唱还钱。鲁提辖得如此欺负人,顿时火起,要去打黑除恶。鲁达找史进借十两银子加上自己身上的五两一起给金老要他带女儿离开渭州。店小二拦住不让走,说受镇关西指使看管金老不准离开。鲁达两拳打的店小二找不着北。金老父女两个,匆忙店出城自去。
且说鲁达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搬条凳子守在店前,约莫金公去的远了,方才起身,径投状元桥来找郑屠。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头。”郑屠道:“使头,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臜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这郑屠整整的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教人送去?”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洒家,谁敢问他。”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来包了。整弄了一早辰,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鲁达听罢,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里,睁看着郑屠说道:“洒家特的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郑屠大怒,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要揪鲁达。这鲁提辖一脚踢倒了在当街上,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扑几拳打的郑屠挺在地下,动掸不得。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水浒传拳打镇关西情节概括(水浒传拳打镇关西是第几集)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府尹听得镇关西丧命,便开个海捕文书,各处追捉。出赏钱一千贯,写了鲁达的年甲贯址,画了他的模样,到处张挂。
且说鲁达自离了渭州,东逃西奔,正不知投那里去的是。一迷地行了半月之上,在路却走到代州雁门县。入得城来,见一簇人众,围住了十字街口看榜。鲁达看见众人看榜,也钻在丛里听时,鲁达却不识字,看见一个人只听得众人读道:“代州雁门县,依奉太原府指挥使司该准渭州文字,捕捉打死郑屠犯人鲁达,即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鲁提辖正听到那里,只听得背后一个人大叫道:“张大哥,你如何在这里?”
(水浒人物出场:花和尚鲁智深,打虎将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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