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施世纶施公经过涿州时,突然被一女子拦住去路,此女子三十来岁,面带愁容,身上穿着蓝色布褂,一见施公的轿子,就大声喊冤:“冤枉,求青天大老爷救命。”
施世纶简介(施世纶电视剧)
施公让人把女子带到落脚的公馆,问她:“你有什么冤枉?为何要拦路告状?”
女子听问,跪爬了几步,连连叩了几个头才说:“小妇人家住在涿州北关外,丈夫叫作蓝田玉,小妇人叫作冯氏,膝下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家中因为有几间空房,小妇人跟丈夫就把房间倒腾出来,开设了一家客栈。”
“这个月初三那天,已经是傍晚时候,店中来了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男子三十来岁,女子也有二十左右,他们说是夫妻,因为天色将晚,要在店内居住一晚,等天亮之后再赶路。丈夫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说是到此处投亲不成,转道要回京都去。”
“丈夫让他们进店,又按照吩咐上了酒菜,之后丈夫就去招待其他的客人,直到晚上关了店门,丈夫去瞧那对夫妻时,发现他们早就关门睡觉了。他回到后堂,告诉小妇人,说‘那对男女虽然说是夫妻,但是他们身上除了一个小小的被套,没有其他的行李,那妇人打扮的很俊俏,倒像是涿州本地人,那男子却像是个轻浮的,我看八成是人贩子拐带人。’小妇人觉得他们只住一晚,就让丈夫别管闲事。”
“天大亮的时候,丈夫送走了其他客人,才想起后头的那对夫妻,去看时却发现门虚掩着,叫也没人应答,丈夫就推门进内,登时就被屋内的场景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事情?”施公问道。
冯氏说:“丈夫进去就看到床上的被褥鲜血淋淋,那男子躺在被褥上,被尖刀挖走了心脏和眼睛,早已经没有气息,凶器就被扔在地上,但是同屋的女子却不知所踪。”冯氏说到这里,依旧吓得身体发抖,施公大惊,安慰冯氏不要慌张,把事情仔细说完。
冯氏听后,重新叩头,才说:“丈夫看到出了人命案子,不敢隐瞒,报给了州尊大人,大人派人来查验,又是盘问了丈夫,丈夫把之前的口供照常说了一遍,州尊大人却是大怒,让人把丈夫打了三十板子,说是有其他缘故,把人关起来,小妇人多次去伸冤,都没被允许,今日见到钦差大人来此,小妇人特来告状。”
施公听后,沉吟半晌,对冯氏说:“冯氏你先回去,等本院帮你查清此案。”待冯氏谢恩出去,施公才扭头跟涿州的知府王世昌说,“你先回去办事,我明天要到你的府衙去。”
隔天,施公带着手下衙役,离了公馆,直奔州府衙门而去,一到府衙就立刻提审蓝田玉,蓝田玉五十来岁,慈眉善目,但是面带愁容,听到施公问话,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内容跟冯氏说的大同小异。
施公听后,沉吟片刻,转头问王世昌,“你之前是怎么审问的案件。”
王世昌不敢隐瞒,如实说出来:“我带人到店价查勘,问的口供跟今日一样,只是事情存在可疑的地方,才打了他三十大板,带回衙门收监。有个叫做胡成的衙役,认得死者叫做佟德有,排行第六,是本州人,但是自小跟着舅舅一起过日子,除了还有一个姨娘,就没有其他亲眷,只是她姨娘家离这里有点远,我已经让胡成去带来问话了。”
“那妇人跟他夫妻相称,一定不假,要不然怎么会有女子肯那样称呼男子,所以这个女子应该是家中的亲戚给他娶的,带着上京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才住店,只是店家见财起意,伙同伙计谋财害命,伙计把被套的钱财给了蓝田玉,自己带着妇人半夜离去。卑职也就只能推断到这里了,是或者不是,还望大人裁断。”王世昌说完,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施公听王世昌说完,就看到一个男子进堂,跪下回话:“小的胡成,带着佟六的姨夫以及郭大朋来回话。”
施公听后心中大悦,让胡成把两人传上来,胡成答应,起身退出去,没一会就带回来两个男子,一个六十岁左右,一个只有四十,面貌并不凶恶,施公问:“哪一位是佟六的姨夫。”
年老的叩头说,“大人,小的冯浩,住在城南李家营,佟德有是小人的姨外甥,他在京城跟着他太监舅舅路坦平生活,平日里混不吝啬的,喜欢结交狐朋狗友,依仗着他娘舅赫赫有名。”
“那一年他回来住我家,说是要娶媳妇,小的便张罗着给他定了亲事,说的是西村的女儿,刚下聘礼三天,那畜生竟然就胡作非为,在婚前就毁了那姑娘的清白,后来还结交了土匪,时常闹事。还说要把姑娘带到京城去,那姑娘无奈,悬梁自尽了,亲家说要去告状,佟六就偷跑了,还是小的为他平息了此事,之后有五年多的时间都没见过他,说他被人谋害,小的真是不知情。”
施公听了冯浩的话,才知道佟六竟然还跟土匪有关系,他扭头对王世昌说:“你可听见了,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情,你就直接按着谋财害命去追问,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蓝田玉害了人,他怎么不把尸首给掩埋了,还敢报官,就不怕被人识破么?”
王世昌听后连连点头,“卑职愚昧,还请大人宽恕。”
施公微微笑了一下,也不追究王世昌的不是,借着问冯浩:“冯浩,佟六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土地在有多少?”
冯浩说:“佟六没有其他的亲人,土地大概有两顷,一倾零八分租给郭大朋,剩余的租给姓白的,公差去问过,姓白的出门去做生意了,家中只有妇人,曾对公差说明,并没有拖欠地租,别的事情不知。”
施公又问郭大朋:“佟六住在哪里,跟谁比较亲近?”
郭大朋回话,“小的只是租他土地,按时交地租,并不知道他住哪里,跟谁亲近。”
施公听后,含笑的说:“回去吧,这件事情跟你们租户无关,冯浩也回去。”又让人把蓝田玉释放,让他回去安心做生意,这件事情他自有公断。
施公虽是这样说,但心中却十分愁闷,这件事情,到这个时候还是毫无头绪,不知道凶手是谁,那女子又去了何处,到底要怎么结案。施公回了公馆,端着茶杯思量许久,越想越烦闷,想到最后却是心中大悦。
今日冯浩说有一姓白的出门做生意不在家,说不定事情就出在他身上,更甚至,我虽然不知道线索,但是说不定有其他的民众知道呢?我何不去探访探访。想罢,施公招来黄天霸,跟他商量探访的事情,黄天霸一听,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隔天,施公跟黄天霸都做了乔装,施公直接打扮成算命先生的模样,算命外带测字,两个人一番商议之后,就一前一后离开了公馆。
此时天还未亮施公一手拿着卦板,肩上背着小蓝包袱,一手拿着一卷字画,慢悠悠的走着,路过酒馆茶肆,找了一处酒铺坐下,果然听到有人谈论佟六的死,只是许多人说的跟施公知道的都差不多,有一个人好不容易说到重点,却被人拦住了话头,施公也不好追问,只能慢慢查访。
施公起身,跟在身后的黄天霸给了酒钱,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酒铺,进了一条小巷,看到一座小庙,细看原来是是座七圣神祠,旁边有两间土房。两个人一起进去,坐在台阶上,施公对黄天霸说,“我一会要去东大街寻访寻访,你也不必跟着,我门晚上在城外见。”
黄天霸答应,辞别了施公,出庙离开。
黄天霸刚离开,就来了两个人,往旁边的土房子去,施公站起身,跟过去想要搭讪,一直到禅房,才看到俩人,一个在地下蹲着烧火,一个守着面盆和面,将是施公进去,二人连忙站起身,说:“请坐。”
施公就势说:“惊动二位了,我要上京,腰间缺少盘缠,只能在此处借了笔砚写了几幅字画送人,一半是人情,一半是换几文钱糊口。听说公差要审命案,想要瞧个热闹。”
二人听施公说完,烧火的带着笑说:“如果说昨天蓝家店的事情,也确实是倒霉了一点。妇女把人谋害了逃走,让店家背锅。”
和面的听后,说:“这件事情如果要结束也很容易,只要翻遍东半城就行。”
烧火的听后,不由地疑问:“你怎么知道翻遍东半城就能找到人?”
“我怎么不知道?”和面的说,“那天我一早出城卖菜,刚出城的时候,就遇到一位妇女进城,她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衣服上还带着些血迹,慌慌张张地进城去。谁知道到了清晨,蓝家店就出事了。昨天我卖菜买到东街小胡同里地土地庙边,一个门内有妇女出来卖菜,我越看就越觉得像那日进城的妇女。”
施公得到了真相,也不敢多问,怕被人怀疑,连忙跟庙中的俩人告辞,直奔东街去。走到东街,施公手打卦板,口中吆喝着:“算灵卦。”一边留神查看,果然看到一座小庙,上了台阶查看,原来供奉的是土地神。
施公查看后下了台阶,也不走远,依旧吆喝:“算灵卦,能算吉凶祸福,细批众生大运,能算人几时回来。算着,卦礼随意,算不准,分文不取。”
没一会,土地庙旁白的一户人家大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招呼着施公,说是要算命,施公点头,让小姑娘先进去,自己跟后面就来。
小姑娘进去之后,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院子中:“先生先进来。”
施公此时是在暗访,也顾不得受屈,在椅子上坐下,问:“是算命,还是要问别的事情?”
只听屋内人开口,是个娇嫩温柔的女生,“我要问个外出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先生给我算算。”
“你随便说个时辰,不许想,直接说。”里头的人听后就说:“未时吧。”
施公在外面,掐指一算,说:“娘子,在下自幼学习此术,直言不讳,你说算的这人乃是凶神照临,大半是性命不保了。”
屋内的人听着,心中慌张,请求施公仔细算算,施公说:“他是你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外出?娘子把事情仔细说说,我好为你推算。”
“先生,这人是我的丈夫,前些时候同我的表兄上北京彰义门做生意,至今未回,也不见音讯,昨夜做了一个噩梦,奴家不放心。”听完之后,施公又问她丈夫生辰八字,具是一一作答。
施公掐指多时,才说:“这人你也不用指望了,半道途中被人给谋害了。”
妇人听施公这样子说,也顾不得礼法,慌忙掀开帘子走出来:“求先生,再仔细算算凶吉如何?”说着就哭起来。
施公听后,沉吟半晌,看着妇人说:“你先不用哭,也还有转机,你还再等三日,如果还没有音讯,就是没指望了。”妇人听后,就不哭了,施公说:“既是跟表兄一起出门,至亲骨肉,应该不会有差池。”
施公说完,就听妇人说:“先生不知,亲戚跟亲戚是有差别的,我这个表兄不行正道,胡作非为。他家中贫穷,这是他的亲妹妹,还搁我家住着。”
施公听后,心中暗想,原来刚刚的秃丫头就是她表妹。想罢,对妇人说:“你丈夫是做什么活计为生的?”
妇人说:“做的小买卖,还种了几亩田地。”妇人说完,脸色通红,施公将这一切都看到眼中,又问妇人租的是谁家的地,种了多少?妇人却说不知道。
施公也不好继续追问,才要起身告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妇人:“你的表兄叫什么名字。”
妇人说:“姓贺,叫做重五。”施公听后,跟她说既然是跟表兄一起出门,为什么不去表兄家问问,妇人说:“他要是有家,也不至于把亲妹子放我家。”说着妇人就掀了帘子回屋,说:“庆儿,给先生拿卦礼。”
庆儿听吩咐,给了施公一百康熙钱,又将施公送到门口,施公离去前却跟庆儿说:“我看你的院子不干净,有鬼。”
说完被庆儿瞪了一眼,“要是有,也是你家才有。”说完哗啦一声把门关上,嘴里嘟囔着往回走。
施公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院子,把位置记清楚,心中却是暗想:那妇人相貌俊俏,就是满脸凶煞,还带着死气,莫非是其中有其他隐情?丈夫出门在外,难道是跟佟六通好,我看她也不想这种人。
施公百思不得其解,回去跟黄天霸会合,吩咐了黄天霸一件事情,黄天霸回来后告诉施公,说那妇人昨夜念念有词,说:“莫非是你觉得自己死得冤枉,你也得问问心,到底是谁的过错,等我丈夫回家见一面,我再跟你到森罗殿上对口供去。
施公听后,心中欢喜,吩咐黄天霸说:“佟六的死虽然她没有说明,但是八成跟这妇人有关。”吩咐黄天霸让王世昌派人抓拿白富全和贺重五。
隔天一早施公还特意去了一趟土地庙,他一出现就被庆儿给拉住了,说是昨晚家中闹鬼,让施公给他驱鬼,施公自然知道闹鬼之事,那是他吩咐黄天霸昨晚做下的。
他走进院子,四周看了一遍,又是掐指算了许久,才说:“这是一个少年男鬼。”妇人听后不由心中害怕,问施公如何才能驱除。
施公说:“不用其他的物件,你给我拿来黄纸,我给你画几张符贴在门口。那男鬼是冤死的,才不肯离去,还需要把他的姓名写在符纸上,半夜焚烧时再把事由说清楚就可以,让阎君来处理。”施公这样说,就是为了套出女子的口风,看看她是否肯说出佟六的名字。
妇人听后,沉吟半晌,说:“先生,你把名字的地方空出来,我到时候自己写。”
施公听到妇人还识字,暗暗称赞:此女称得上才貌双全。施公画了符纸,给了妇人,妇人就让庆儿给他拿了卦礼,送他出门。
那边官差搜寻贺重五和白富全,白富全没有找到,倒是在一处人家家中找到了躲起来赌钱的贺重五。施公听到贺重五被抓归案,立刻就让人升堂审理,又让人去妇人家中,把妇人带来。
施公见到妇人被带来,跪在下面,问她:“妇人你是什么姓氏,丈夫叫作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
妇人听闻,连连叩头,说:“大人,民妇姓朱,丈夫叫做白富全,做的小本生意,还种了几亩地。说起丈夫,那是真的冤枉。”朱氏觉得施公的声音十分耳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连忙偷偷看了一眼,竟是那算命的先生。她连忙叩头:“小妇人有诉状一张,请大人亲览。”
施公让人呈上来,状纸大意写着:具状人白富全之妻朱氏,年二十二,家中亲人都已去世,跟丈夫相依为命。前些时候,丈夫想要外出做生意,表兄贺重五表示愿意搭伙,谁知道贺重五没有本金,又邀请了地主佟六入伙,商量着本金三份,到时候买卖赚钱均分。贺重五和白富全先带银子前往,但是佟六却留在了白家,朱氏在家中,以为地主是客人,时常照顾招待。
却是没想到,这是引狼入室,佟六见色起意,给朱氏下药,玷污了朱氏的清白,朱氏为了报仇,假意跟佟六周转,哄得佟六抛弃家产带着她私奔,夜晚投宿到了蓝家店,朱氏让店家上了酒菜,而她趁机在酒菜中下药,等佟六被迷倒后,用利器谋害了佟六,剜心挖眼,以解心头之恨。本想要守节自尽,又怕被人误会,只能苟且偷生,希望可以沉冤昭雪。
施公早就对这件事情查访详细,知道朱氏并没有说假话,将状纸看完,见字体端方,问朱氏:“这状纸是什么人写的?”
朱氏叩头,说状纸是自己写的,并且请求施公:“大人只管按照律法判处,但是有一条:民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还希望大人不要用刑,等我丈夫回家见一面,我死也甘心。”
施公听完,把佟六暗中骂了一顿,恨不得再把人弄来多扎几刀子,只是可惜了这样冰清玉洁的美貌女子,竟然被佟六这样的畜生给玷污了。他让朱氏先下去,带了贺重五审讯。
施公问贺重五:“今天让人传你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你是什么人,家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贺重五听闻,暗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泄露了。心中正琢磨着,就听到衙役喊话说:“大人问话,快快作答。”贺重五只得说:“小人贺重五,做着小买卖,没有妻女兄弟,只有一个妹妹,如今跟朋友在琉璃河做生意,住了几天觉得烦闷,出门耍钱解闷。”
“你说去琉璃河做买卖,跟谁去的?”
“跟一个朋友,姓富叫做富全。”
施公听后冷哼了一声:“那人该不会叫做白富全,还是你的表妹夫吧。”
贺重五被问了个迟钝,但是不得不承认,听到施公问他白富全去了哪里,他就推脱说:“到了琉璃河,他说去看个亲戚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施公大怒:“万恶的囚徒,我问你,是谁带佟六去白富全家走动的?生出那么多事端,玷污了贞洁烈妇?”
贺重五磕头说:“表妹夫租的佟六的地,佟六才到白富全家走动,跟小的没有干系。”
施公气得脸色苍白,指着贺重五说:“你把表妹夫诓出去,害死你表妹夫,让表妹被坏人糟蹋,你怕不知道,如今佟六已被你表妹杀死,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着就吩咐人给贺重五用刑,“你这坏人不打不招。”
公差听吩咐,上前就给贺重五几个巴掌,顿时打得贺重五满嘴血污,重新再问时,贺重五依旧声称白富全去走亲戚,不知他的下落。
施公让朱氏上前对词:“朱氏,你可认得此人。”
此时贺重五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朱氏瞧了一会才认出来,“认得,是小妇人的表兄贺重五,他同我丈夫上京做买卖,为何来衙门,我丈夫也来了么?”
施公说:“你问问贺重五,你的丈夫在何处?”
贺重五本来还硬扛着不招供,此时看到朱氏,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听到朱氏问白富全的下落,却还是说:“我那日跟表妹夫一起出门,到了琉璃河,他说要去庐州探亲,我在店里等到了晚上,一直没见他回来。”
朱氏听到贺重五的话,登时气得大叫:“我们庐州根本没有亲戚,不用说,肯定是你贪财,害了我丈夫的命。”朱氏此刻也是想通了,“是佟六用钱买通你,让你骗我丈夫出去做买卖,他在家中好做事,你也不怕报应不爽。”
朱氏越说越气,指着贺重五骂了几声,又对着施公磕头。“大人,小妇人求大人给民妇报仇雪恨,就算是死,民妇也心甘情愿。”说着就要一头撞死在厅柱上。
施公赶紧让公差拦住,“你的冤屈,本官都知道。”说着把蓝妻告状,自己暗访等经过说了一遍,又看了贺重五一眼,重新让人处刑,刚开始贺重五嘴硬,就是不承认,到了最后,再也承受不住重刑,才招供。
贺重五承认:佟六看上了朱氏,给钱让他把白富全诓出门,好让他能够在白家为所欲为,后来又多给了贺重五十两银子,让他把白富全谋害在外,刚开始贺重五和不愿意,但是佟六答应加钱之后,贺重五就按照佟六的要求,把白富全给谋害了,尸首藏在一处破窑内,只是他却不知道朱氏竟然把佟六给扎死了。
施公听后,气得浑身发抖,嘴里说:“真是万恶,万恶啊。”说着,让底下的公差,轮着对贺重五用刑,直到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得了供词,施公提笔判案,将蓝田玉无罪释放,还用佟六行李中的银子给他做了补偿,贺重五判斩,将佟六的全部家产交给官府照看,每年得到的银钱全部给朱氏,还赐了朱氏“侠烈流芳”的匾额,以示嘉奖。
此案,到此水落石出。
@蓝色言言
亲戚不亲,不如陌生人,白富全原本算是小康之家,夫妻和美,却是因为贺重五这个表兄弄得家破人亡,身首异处,幸好妻子朱氏坚持,才最终沉冤得雪。
朱氏有才有貌,如果在现代定能有一番作为,也定能过的很好,只是那时的社会背景,朱氏只能被围困于后院的方块之地,就算受了冤屈,也无处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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