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t图片)
今天,又是老人节和重阳节。思绪,不禁又回到了过往。
三长两短是何物指什么生肖(三长两短是何物蛇兄龙弟玄机在是什么生肖)
“别人过年我过节,别人过节我不晓得”。家乡的长辈,每到逢年过节,都会这样自我解嘲。话虽经常如此说,真的过节了,仪式感和烟火味还是十足的。
我曾一直诧异,他们为什么长子不做做矮子,要如此说和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家后,我才明白,他们何曾不想和如今的我们一样,让全家人吃好穿暖?但受当时的条件的限制,有心无力,只能且只得如此。
(小鸭子)
“九月重阳呷鸭子。”缘由,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估计,与鸭子的食量和当时人们的生活现状有关。
鸭子吃得多,要许多粮食喂养。而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前,一般的人家,自己有时候都吃不饱,又哪来的粮食喂鸭子?据此推断,养得起鸭子的,得家里有几担余粮。农村里养鸭子的,不多。说“九月重阳呷鸭子”,实际上吃到了的人,很少。
在买小鸭子时,卖家还经常耍名堂。口口声声保证卖的是鸭婆,“不是不要钱”,结果却全是鸭公。还振振有词地反驳,“我港我帮你选,你嗯相信。嗯要自噶选,结果选的都是鸭公,还怪得我?”
鸭公生不了蛋,喂的时间越长,越不合算。还吵事,经常偷吃别人田里的谷子。自己挨打放一边,主人还要跟着受气,没有一头想得通。等到打完晚稻,田里没有什么“野食”可吃时,鸭子也长大长壮了。还不处理掉,哪有那么多粮食来为空的?
(土鸭子)
鸭子是土鸭子,用五谷杂粮等喂大。从年初捉来,即便养三年五载,体重最终还是不会超过三斤那种。不像现在的“洋鸭子”,喂几个月,轻的,都有四五斤重。
当然,现在人们如能买到一只养了三年或三年以上的鸭子,那是如获至宝。兴奋得立马拍照录视频,先发个朋友圈和抖音。然后神秘兮兮地邀上三五个领导、老板或至交,“躲进小楼成一统”。
话又说回来,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前,在农村吃只三五年的老鸭子,不是件很难的事情。那时,吃的是鸭公。鸭婆,得留着。可以生蛋,攒着陪客;或卖了贴补家用。养鸭子的,见买来的鸭子中有两三只鸭婆,一般都会养着,舍不得杀了吃。且一喂就是几年,直到它们不生蛋了,才不得不杀了。
鸭子杀好后,就开始生火炒。那时农村炒菜,没有现在这么讲究,也不追求什么花样或招式等等。无论是煮是炒,放点油,撒一把盐,倒一瓢水,盖上锅盖,煮个一窠糊,或一阵乱炒,吃得就行。
(炒鸭子)
炒鸭子,也是土办法。没听说过什么啤酒鸭、血浆鸭和芷江鸭等等,当然不知道如何做。鸡精、料酒、八角、桂皮和胡椒粉等调料,不知其为何物,不晓得也不可能有钱来买这些“洋把戏”。这样一来,炒鸭子的佐料,就只有自家地里出产的蒜子、生姜和辣椒了。炒到鸭肉在锅内“噼噼啪啪”一片乱响,油星四溅时,倒一些米酒进去,盖上锅盖。添柴,用猛火煮。
待到锅内再次“噼噼啪啪”一片乱响,鸭子渗出来的油水和酒水快要被烧干时,倒入新鲜辣椒,翻炒几下。熟了,就出锅。一道可口但无名的农家炒鸭子,就做好了。
夹一块放到嘴里,一股又香又辣又鲜又甜的鸭肉味,迅疾塞满整个口腔。情不自禁地飞快地伸出筷子,又去夹第二块……如果家里有饭的话,不出几分钟,三两碗米饭就吃了个精光。
那时还高压锅,更不用说用它来煲老鸭子汤喝了。能放到铁鼎锅内,使劲焖,就非常不错了。老鸭子做好后,老人牙口不好,嚼不动,咬不烂;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年轻人,双手拽着鸭块从嘴里往外扯,口水直流。实在忍不住了,就吞囫囵的。经常噎得白眼直翻,手脚乱弹,直骂做菜的“瞎了双眼”,“打摆子”去了是
炒或炖土鸭子,放到现在,称得上是道绿色、环保和营养等等的菜,也是道不少人梦寐以求或苦苦追寻的地道乡里土菜。在过去,即便家里有鸭子,重阳节也不一定做,更不用说吃了。因为那时的人们,逢年过节时,把团圆看得很重要。人未聚齐,一般很难得搞顿好的吃。家里有人外出读书打工或其他,要看他们能不能赶回来。不能,那就等几天。等到他们都回来时,再杀只鸭子来补过节。这一等,有时要等十天半个月。脖子都望长了,还没有下文。
(做好的鸭子)
这种补过重阳节的方式,开始时还是个例,只在有上班和读书等的人家里发生。后来,随着人们大量的外出务工、经商和求学等,补过节的,或留下老人和孩子在家里过节的,越来越多了;养鸭子和吃鸭子的,越来越少了。
再后来,随着人们相继在城里买房或租房等,回家来过重阳节的,越来越少了;补过节和吃鸭子等的,也基本上没有了。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小孩们,开始还年年站在村头或山岗上盼和望。结果是年年望来年年失望,年年想补过节年年没过节。如此几次下来,也就“不朝那一方了”。
如今,还在农村留守的老人,通常是和子女们通过电话和微信等聊上几句,就算是过了一个老人节和重阳节。没有带孙辈的,随便弄点什么应付一下,就是一餐。带的,买点他们喜欢吃的东西,炒好端上桌。任他们在碗里,选来拌去。老两口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你的鼻子,半天都不想也没有动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男人的嘴动了几下,女人知道男人想什么了。打发孙子,赶快去喊某爷爷来,和你爷爷喝两杯。孙子打起飞脚跑出去,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没有看到人!两人这才恍然大悟:组里,没有几个人在家里过节了。
老人们不禁想起自己的子女来了。但想,又有什么作用?他们都在外面发展。要他们赶回来过个节又出去?不现实,也很麻烦。万一在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肠子都会悔断。不如自己在家,过个清净自在的节还好些。免得两边都象打仗的样,急三忙四。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催吃饭。碗还在桌子上面打转转,人又要走了。
(炒鸭子)
“您们别难过了,等我长大了,年年回来陪您们过节!”孙子夹起一个鸡腿往嘴里塞,大人似的说话,安慰起两位老人来。
老两口酒杯一放,苦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大哭了起来。“你的父亲和叔叔姑妈等人,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长大了,哪个做到了?”男人一声长叹。
女人开口骂了。“你莫听别人的话,子女们在外搞得好,是件好事。他们每年钱和东西,还拿少了给我们?何嘎叫莫沾到光?就算莫沾到,也是自噶的崽女,何嘎是白养了?他们在外面很不容易,我们要多理解和支持他们,莫切给他们添负担和麻烦。”有什么气好叹的?来,我陪你继续喝酒!
“你还小,不懂!将来你们那一代人,会有你们那一代人的事!”孙子一头雾水的拿着鸡腿,一会看向爷爷,一会看向奶奶,不知如何是好。两位老人心里清楚,孙子还小,可能什么都还不懂。他们今天的一切,对他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返乡或回家时,却“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真希望这种尴尬但又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尽量少或不再发生!
作者简介:周志辉,男,公务员,笔名石观音、观音石。闲时偶尔码字,抚弄《乡土邵东》。
(作者生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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