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介绍一本2024年的新书,在国外非常走红,因为提出了一个全新观点——技术封建主义。国内知道的还很少,据说南大哲学系的有人开始研究了。这本书真的给人醍醐灌顶的感觉,让你提前看到一点点未来。
我之前接触到这个概念还是在一个叫福特的硅谷企业家写的一本书里,他指出:人类未来很可能会面临“技术封建主义”这样的结局。工人从此要么没了工作,要么整日和机器比拼效率,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变得越来越贫穷,这一切的后果将会相当严重。福特还指出,问题不单单是工作没了、更贫穷了,而是这些因発的机器人以及它们提供的华丽高效的服务,费用必然不菲。一边是更为贫穷的工人,一边是不断上升的服务价格。
今天介绍的这本书就是系统讲”技术封建主义“的。它告诉我们,与其说人类正在进入互联网高科技的时代,不如说人类更像是回到封建时代,只是多了高科技。
历史上,封建主义盛行在中世纪的欧洲,指的是大地主(又称为领主)占有大片土地,控制土地上的一切,农民也变成领主的私人财产(即农奴)。
这跟现在的互联网有相似之处。
互联网虽然大,但是占有统治地位的,就是那几家公司:谷歌、苹果、微软、亚马逊、Meta……它们是互联网领主,瓜分了大部分的数字领地。
在自己的领地上,它们就是掌管一切的王。
世界的数字化正把我们推向一个黑暗的未来。垄断的回归、少数平台的主导、经济和政治的合谋,都象征着一种资本主义的系统性变异。信息和数据网络将数字经济推向封建逻辑的租金、剥夺和个人统治。
这本书进一步说,广大的网民实际上是数字农奴(又称云奴)。你在人家的领地里发帖子、上传照片视频,就是为领主工作。你拿不到多少回报,你的免费劳动只是为领主的公司增加价值。
久而久之,你甚至还会产生心理依赖,一天不去领主的土地看看,心里就会万分失落。
这些数字领主有强烈的领地意识,造出了高高的围篱,防止自己的数字资产(数据)流出,或者领地被其他公司侵占。
如果你要使用某个领主的领地,必须交付地租(使用费)。比如,你要把自己的 App 放在苹果应用商店出售,就必须把30%的收入交给苹果。这是苹果对它的数字领地收取的地租,跟中世纪的封建制度一模一样。
我看了书中的描述,真是脑洞大开,原来高大上的互联网经济,本质跟封建时代的地租没啥两样。
作者塞德里克·迪朗在书中引用了戈达尔1965年的反乌托邦科幻电影《阿尔法城》(Alphaville,1965),在这部电影中,独裁的智能电脑统治着社会乃至最私人的决定。由算法统治的社会类似“像白蚁或蚂蚁那样的技术社会”,在那里,“人们已然成为了概率的奴隶”。
书里面说,无形资产通常集中在全球价值链中利润最高的环节,无形资产的兴起导致了四种新型租金的出现:
(1)知识产权租金。这是最容易理解的租金形式,在数字化和网络时代之前,就存在着这种租金形式。一家开发公司不会用自己发明的专利去生产产品,于是将专利许可给他人使用,而其他愿意生产产品的企业则需要向这家公司缴纳专利费,专利费就是知识产权租金的形式。
(2)自然垄断租金。对于“自然垄断”。互联网时代对空间的重组,让更多资源和无形资产被垄断在少数的平台企业手中,因此,对应这种垄断,自然就形成了租金机制。
其中,迪朗举的例子是美国的铁路网,铁路这种投资具有垄断的规模效应,与之类似的还有全球的物流系统和物联网体系,并且这些投资都是沉没投资,不可能在市场上反复交易这些技术设施的所有权,唯一获利的方式就是对使用这些基础设施的单位收取租金。
(3)无形资产的级差地租。级差地租是源自于威廉·配第、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概念,后来在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得到了更进一步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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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朗之所以在《技术封建主义》一书中提及级差地租,就是因为在数字时代的产业链和生产中,也存在着巨大的“超额利润”。
例如,一家公司如果能加入苹果公司的产业链,就意味着其在业界地位的提升,也意味着其产品具有质量保障和信用保障,因此,这家公司将获得更高的市场收益。
换句话说,在不在苹果公司的产业链之内,会产生收益的级差,自然,苹果公司就会向进入苹果产业链的企业收取所谓的无形资产的级差地租。
(4)动态创新租金。迪朗很敏锐地观察到,今天的创新已经不再单纯依赖于某些天才的聪明才智,也不依赖于神奇人物的灵光乍现,而是依赖于广大的数据库。
这些数据产品就是下一代产业创新不可或缺的利器。例如,网飞公司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得知什么颜色、大小和形状的广告不会引起观众反感,甚至可以提高关注度和点击率。
在数字时代和智能时代,一方面,任何创新和开发都离不开广泛的数据产品,但另一方面,这些数据产品都不是免费的,需要缴纳一定的租金后才能使用,也就是说,未来的科技创新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这些动态创新租金。
迪朗认为,如果数字资产与生产它们的用户及平台不可分割,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数字经济解读为再次“合并”了主要生产要素,从而阻碍了它们的流动性。
简单地说,我们被困在科技公司的围墙花园里,我们的数据被精心提取、编目和货币化,使我们永远与它们绑定在一起。
这削弱了市场竞争的生产力诱导效应,让那些控制无形资产的人拥有令人咋舌的能力,他们无须参与生产就能占有价值。
迪朗道:“在这种结构中,投资不再是以生产力的发展为导向,而是以掠夺性力量为导向。”
他犀利指出:与过去的老板剥削员工从其提供的工作中获利不同,平台企业则是从其他工人创造的价值中攫取利润,而自身不再生产任何东西。
这种新逻辑的结果是:经济停滞,增长崩溃。
为了管理这个越来越不友好的丛林,迪朗警告说,依赖竞争并非解决之道。
当数字科技新贵成为这个时代的新领主,原先在资本主义雇佣关系下稳定的生产关系,在技术封建主义的冲击下日益土崩瓦解。
以前,工人可以通过在一段固定时间内出售自己的劳动力来赚得薪资,在后来的劳动法的保障下,工人可以得到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等福利待遇。
在技术封建主义时代,取而代之的是零工经济和众包经济。
从事零工经济的底层大众,白天当服务员和保洁员,中午送外卖,晚上开网约车,他们倒是发展了各种能力,特别像是马克思曾经提到的“全面发展的人”。
或许,正是这种不断从事着各种零工、不断发展自己多样性能力的流众形象,启迪了迪朗。
于是,他在《技术封建主义》的结论部分笔锋一转,谈到:
在山脊的另一边,欢笑的溪流和郁郁葱葱的山谷散发着解放的希望。在马克思看来,积累的历史规律在某些方面有利于个人的发展。
迪朗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曾说过:“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
也就是说,共产主义消除了个体在资本主义工业化大生产中片面化发展的状态,从而消除了个体的异化。这不正是迪朗期待的时刻吗?
技术封建主义假说一方面将人重新从片面的异化变成“全面的发展”,而另一方面,这种“全面发展”的人恰恰是技术封建主义下“没有财产的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如同蝼蚁一样活着,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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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加州意识形态的苦难
“硅谷共识”
新资本主义的五个悖论
重塑公关领域
第二章 数字统治
征服的时代
算法治理和监控资本主义
新的数字土地
自动化社会控制
第三章无形资产的食利者
全球化世界的知识垄断
租金机制
破坏垄断
第四章 技术封建主义假说
什么是封建主义?
技术封建主义的逻辑
结论 社会化的幸与不幸
附录一 生产率和价格指数:高度政治化的问题
附录二 反垄断嬉皮士与芝加哥学派
亚马逊悖论
竞争的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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