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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生成:想象、形而上学和冲撞

论生成:想象、形而上学和冲撞作者:[美]安德鲁·皮克林肖雷波/译,邢冬梅/校文章来源于《社会批判理论纪事(第8辑)》恩格斯:“Qual”是哲学上的双关语。“Qual”按字面的意思是苦闷

要说的第一个步骤是这个悖论——承认知识的历史性与知识本身对历史性的否认相并列——根本不是悖论。有人会合理地说永久性的知识是关于存在而不是生成的知识——它是关于当前存在的聚合体成分之间的关系。有人通过以下方式想弄清楚具体的聚合体:对它们成分进行推拉,然后看发生了什么和它们的组成实体在此情况下如何互相连接——正如拉图尔所言,将它们接受试验。如果我们把火烧得更猛些,那么我们能从蒸汽机那获得更多的功率吗?如果我们用高压取代大气压蒸汽操作,那又会怎么样呢?热力学就是从这样的研究中突现出来。

因此永久性的知识是关于存在,而不是关于生成。它们并没有谈到生成,但是为何它们应该(谈到生成)呢?因此,没有悖论产生在“它们内嵌在历史中”和“同时它们缺少对事实的认可”之间。但是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困境。问题是实际上我们在穿越生成的旅途时使用了永久性知识。举例来说,当我们着手设计一个新机器或仪器时,我们利用了我们关于所存在机器的存在的知识。这就是产生最棘手悖论的东西:我们习惯于将永久性知识看作是穿越了时间——不仅可以回到过去,而且也可以推广到未来。因此经常可以遇到这样的惯用语,如:“知识让我们有可能”或“允许我们”建造激光和CD播放器,送人去月球等。这种推断就是关于存在的观念与任何生成形而上学之间的严重冲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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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应该如何进行呢?我想,我们应该考虑:当我们把这样的永久性知识外推到未来时,实践中发生了什么,一个由拉图尔所讨论的例子(Latour,1987,104—106)进入了我的脑海。狄塞尔利用他对经典热力学的知识,大约在1887年开始建造一种新的内燃机(一种恒温发动机),但是没有成功。接下来的时期里,“狄塞尔多次调整发动机的整个设计,狄塞尔渐渐疏远了最初专利和他书里的原理”(Latour,1987,105)。其他工程师也在作斗争,到1908年,沿着这条路走了21年(在狄塞尔破产后,他遭受了神经衰弱之苦,并自杀了),当狄塞尔原型发动机逐渐被多数人使用,我们回溯性地认识到的东西是——(该发动机)现在被看作是变压发动机,而不是恒温发动机。

这则故事(这样的故事从科学技术史中可挑出更多更详细描述的例子)的寓意如下:首先,我们在穿越物质操作性的旅途中的确使用了永久性知识。但这种知识并不具有魔力来让我们达到任何特定的目标。当我们远离我们的基本模型时,我们容易发现自己处于对物质世界的突现操作而留下的困境中。然后我们沉迷其中,开放式地修补我们的永久性知识、物质装备和社会关系,直到某个新的聚合体(如果我们幸运的话)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和为我们而出现,同时伴随着关于“它如何运作”的一种适当调整的永久性理解。我相信这是一个关于知识和当下实践相互缠绕的一般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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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克里斯琴·卡尔·狄塞尔(1858-1913年)

我希望现在我们更加清楚地明白如何解决永久性知识与生成之间的悖论。永久性知识是以它突现的生成过程为标志,但是它本身不能明确地记录已存在的真实突现的现象,也不能将这些突现的现象所促成的震惊和斗争主题化。生成被我们使用世界上永久性知识的方式主动地模糊掉了。为生成形而上学所付出的代价是对这个事实的认可。

除了附录外,这就是到此为止我所提议的关于生成形而上学的一种建构性发展。剩下来的部分转向反思。

05 实在论、对称性和想象

加斯顿·巴什拉:

任何人只能研究他梦想过的东西。

奥古斯特·凯库勒:

先生们,让我们学会做梦吧,然后也许我们会发现真理……但是让我们也注意:直到我们的梦已被清醒的头脑考察过后才出版它们。

在《冲撞》中我表明:为了直接思考科学和技术,我们需要使我们关于物质世界的图景变得“浓稠”起来(这是相对于20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历史、哲学和科学社会学中普遍存在的特别“稀薄”的图景而言)。生成形而上学是继续沿着这条路线的一种方式。但是对于这种策略有一种著名的异议,这种异议论述在柯林斯和耶尔莱(1992)对科学技术论中行动者网络理论的批评中。这一批评为:通过把属性(如:力量)赋予物质世界,这实际上向科学家关于世界的解释投降了。我认为这是错的,但是值得解释为什么。

我一直在追求这样的想法:对德勒兹图式而言,没有任何限制;无论在哪里看,他能发现运动的实体,这些实体或强或弱地互相影响,形成具有突现力量的聚合体,一般及时地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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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路易·勒内·德勒兹(1925-1995年)

在这种意义上,这种形而上学实际上是一种普适理论。这是一种强主张,但是也许没有它看起来那么强。在这种形而上学的中心有一个洞:它并没有告诉我们实体是什么,它们如何相互联系,或它们如何聚在一起形成聚合体。当然这意味着了解世界的细节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不亚于科学(还包括常识和历史等)为我们所做的。我在前一部分主张关于了解世界的工作是嵌入在历史中,它应该如此被理解、欣赏和分析。因此它并不是说当前的形而上学使我们承认任何关于这个世界的具体科学解释。比如:它确实吸引我们去注意永久性知识与物质世界的交战,但是并不意味着关于它们中任何一个的符合实在论——提到了一个常见的指责。另一方面,这个形而上学看起来的确违背了科学知识社会学中强纲领值得尊敬的对称性和公正性原则。它当然没有要求我们对不同的知识体系给出不同类型的解释(如:真实的与因果的);但是它鼓励了一种偏爱度。写完这篇论文后,我要感谢查理斯·达尔文,因为他帮助我意识到了生成。我想要批评这种“模糊了生成”的永久性科学的标榜(而不是其实质)。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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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1809-1882年)

我不知道达尔文在关于物种进化方面是否是对的,——实际上,这种“通过竞争进行自然选择”的具体想法很少有助于阐明我所研究的任何一个历史时期——但是这点不可否认,达尔文有助于我们想象,并因此有助于探讨生成。他给了我们一系列关于世界上真正新颖性之生成的惊人例子——物种和它们的属性及时排列——和一些用来思考的简单概念。此时,相比他用来思考一般生成而提出的那种蓝图而言,他的具体生物学思想更不重要。他表明了有可能以一种实际的方式来思考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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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见是这是一项重要但困难的任务,在这任务中仍需要更多的帮助,我希望我的形而上学在某种较小的程度上算是这样一个。在这种意义上,生成形而上学打算被当作是追溯到达尔文思想传统(当然,在他之后有一段很长的路)的一个建设性贡献。我得出结论:任何人没有必要在关于知识世界的超然观察者之位置与参与知识世界的参与者之间进行选择。

06 学术性问题

弗里德里希·尼采:

关于存在、事物和所有这些常数实体的教导要比关于生成和进化的教导容易一百倍……如果形而上学思想不以某种方式随之发生,那么它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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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1844-1900年)

这篇文章的最后两个部分试图说到这点。本部分里我表明了一些“我用作学术写作和研究的德勒兹式形而上学”的推论。在我思考的下一部分里,哦,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一切。

我在上文说明:从形而上学的观点看,了解这个世界的工作仍有待于去做,但是我也表明了想象在构造我们如何着手了解它时的作用。接下来是由一些笔记构成,这些笔记是关于生成的考虑可能如何贯穿于不同领域和学科里的研究和写作。每个标题下的评论常常容易转移到其它部分上。

社会科学

一般社会科学在分析变化时十分无力。我在其他地方详细地说明了这点(Pickering1993),我在这里提及只是想表明当前的这种分析有助于我更好地理解这种弱点。社会科学自发地效法自然科学时,经常针对一种关于存在的分析,而不是关于生成的分析。定量社会学中社会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的探讨,准确来说类似于关于温度、压力和蒸汽机操作的探讨。原则上任何人都不能反对这些在社会科学中的方法。但许多人注意到:相比社会科学而言,自然科学常享有与其对象更多富有成效的关系。有人也许会对为何会这样给出这样建议:相比物理学利用的自然世界各方面而言,社会世界更加不固定和易变,等等。结果蒸汽机成为创立一门存在科学的极好对象;没有理由假设存在关于它的人类对等物。我猜想,关于生成的这种分析是一个关于全部社会的很好分析。

自然科学被社会科学效仿还有第二个方面。后者常不满足于测量相互关系。他们也到幕后去,假定隐藏的实体来解释可见的社会现象。最好的例子就是涂尔干的“助长自杀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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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尔干·迪尔海姆(1858-1917年)

这种“助长自杀的趋势”被看作是对自然力(如:引力)的社会类比。但是有人还能够想起更多的例子。这种解释策略在自然科学中非常富有成效,但是在社会科学中则少了许多,在社会科学中,思考生成时困难简直加倍。

历史

这里我将集中关注于分析单位问题,我不应概括太多。但是我所熟悉的大部分历史写作(关于科学、技术和社会的历史)把分析单位看作是亚学科里公认的和神圣的:思想史、科学史、具体科学史、技术史、具体技术史和商业史等。当这些不同历史类型相交时,一个复杂的回应就是情境主义;举例来说,科学历史学家可能求助于工业历史来填平科学史中的解释鸿沟。

当然任何人都不得不从某个地方开始——为了开始历史研究,他不得不具有某个关于其对象的想法。但是生成形而上学表明了与刚才所描述的一种完全不同的历史方法论。形而上学的实体在历史中生成;它们不是固定的东西。因此它们不得不在任何特定的例子里才能发现;任何人都不能提前知道它们最终将是什么。但是我们应该如何着手去寻找它们呢?

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一个实体就是一个仅仅与其周围环境弱耦合在一起的聚合体,实际上它在一段时间里保存了其完整性。例如,有时专业物理学可能具有这样的特征,有些情况下,写一部独立的或适当情境化的物理历史,是有意义的;其它时候,则可能没有意义。反之——可以想象更为重要的——当实体作为新聚合体成员变得强耦合时——当基本情形变化时——坚持旧的那套历史范畴,几乎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不考虑同一时期合成染料工业的历史,那么就不能理解19世纪下半叶有机化学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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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亦然。或更为精确地说,可以坚持旧的那套范畴并将它们情境化它们,但是对此付出的代价是,(a)一个悖论式的历史观,在这种历史观中,有时看起来分析对象是进步的先驱,但是紧接着经过一个格式塔转换,则只是它情境的一个症状,(b)省略了主要的历史间断性——形成新的聚合体。

因此生成形而上学有着重要的方法论和编史学意义。我无法让这些关键的术语“弱耦合和强耦合”更加精确,是因为我缺少一种关于聚合体的还原性普遍原理。但是我注意到它。实践中,并不难识别什么与什么弱或强耦合在一起。这里并没有什么处于旦夕之中的微妙或神秘的东西。我脑海中的耦合不是埋在表象下面,并需要聪明的分析者将它揭露出来。它更像将19世纪有机化学和染料工业联系起来的钱、物质、知识、方法和人事的可见流动。这样的耦合是历史的证明。如果有人想要维持传统编史学类型的纯洁性,那么它们就是他必须通过解释来消除的东西。

哲学

这里我脑海里有一个具体的主题。我能非常简单地说一下。在二十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哲学家们努力去识别一种关于科学的基本统一性,这就像一门统一科学的个别例证一样。生成形而上学与这种图景不协调。它与最近关于“科学的不统一性”的思考更为吻合。这种思考实际上将每一门科学看作是存在科学的一个特定的突现现象——热力学和蒸汽机等。当然这里的困难是所发生的交叉往来:不同科学之间产生的联盟,从一种突现现象产生的科学扩展到下一个突现现象等等。我在第6部分已经表明我们如何可能思考这种与生成形而上学相关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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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勒兹和加塔利

这些关于科学哲学的评论和科学所提到的世界能够加以概括,这让我们回到了自己的一个起点。德勒兹和伽达里《千座高原》一书的标题的意义是:在这探讨的许多具体主题(不完全是一千个主题)中,每一个都需要它自己的具体哲学分析——一般哲学的不统一性与一般世界的不统一性同行。

07 重返61号公路

关于学术研究就说这么多。对一般生活而言,形而上学的重要性又怎样呢?再一次,我想详述形而上学与想象功能之间的关系。只需能够思考和掌握世界上真正新颖性的生成,就有助于重构我们的精神视野,不仅沿着学术轴线,而且沿着一般轴线。我们在永久性范畴、概念和解释的影响下,被重复弄得晕眩,这个世界对我们而言失去了其味道,我们沉闷地穿越它。生成形而上学也许是对此的一个矫正方法。

生成形而上学讨论同样的观点有点不同,它有助于我们在获得这个世界的知识前想象这个世界。一方面,这种形而上学有助于将知识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当作一个进化赛博聚合体的一部分,而不是当作某种关于一切的以太幻影。另一方面,尽管这种形而上学根本不丰富或详细,但是它有助于我们去想象事物本身,知识所涉及的世界本身:运动的实体,耦合,形成暂时的统一,等等。它有助于我们回到这个世界并对它产生好奇。至少它有助于我看到:鸟的飞行、蒸汽机的物质力量——突现的聚合体力量——是壮观的和令人惊讶的世俗表演。我真的应该说它有助于我记住这个事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点,但是这种熟悉却导致了一种仅由永久性科学加固的轻视——飞行被当作许多空气动力学的例子,蒸汽机被当作是热力学的教科书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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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般的看法是生成形而上学能扩展我们的精神视野,使我们认出和掌握这个世界的这些方面(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些方面从其他方面看来是变得不可思议和无法辨认。)。我认为这不仅对“我们所经历和思考的东西及其方式”是重要的,而且对“我们在这世界上如何行动”是重要的。我将用最后一个能阐明关键点的例子来结束这篇文章的正文。

考虑一下20世纪60年代,我们中经历过那十年的许多人对这段时间的流逝感到惋惜。我们记得那时的生活不仅数量上要好些——我们拥有更多的乐趣和更少的东西,而且质量上也好些——好像空气中有某个特殊的东西开始在1973年左右漏掉了。我常努力去表达这种特殊性是什么,这里就是我在写本文时我想起的一个想法。

最近我看了一部电视记录片的某部分——我想它是BBC关于摇滚音乐的一段历史。平克·弗洛伊德乐队(PinkFloyd)中的一名成员谈起了这个乐队的异常音乐风格如何产生的。“我们想弹吉它,”他说,“但是在那些日子里每个人都像这样弹吉它。”接着他模仿某个人弹吉它时高高地将吉它放到胸前,以传统方式漫不经心地弹奏着,这种形象使人马上想起来早期的披头士摇滚乐队。一幅令人厌恶的鬼脸。“像我这样一只手拿起吉它,并开始拼命地猛敲,它听起来就像这样……”于是这部纪录片转到某些早期弗洛伊德经典音乐的非常独特的声音上去。现在想起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Hendrix)用牙齿从吉它上发出的怪异和奇妙的声音,还有尼尔·杨(NeilYoung)的反馈噪音的技艺表演,以及theWho乐队在舞台上渐进地毁坏乐器的习惯。我们对此了解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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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会注意到:这些音乐的发展准确地映射了当前的形而上学——人类/乐器耦合而成的赛博运动,这种运动恰好有趣地符合突现力量的空间,在这种情形中产生新的声音。其次,注意到:几乎没有任何知识参与到这些运动中。它的真实意义是:让我们试着砸、踢和咬乐器,让我们在彼此的头上砸碎这些乐器,让我们使这噪音变成符号,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结果它奏效。高音调六十年代音乐的异常性是这种探讨的一个实际的极好证明。

当然,回顾往事,这种爱好是去详述这种新音乐本身。为何不呢?这种音乐仍在我的当地酒吧演奏,没有人抱怨。但是我想强调这种探讨和目标点,乐意试验和开放式可能之感。我建议,这种乐意是一种对自发认同强瞬时突现性的标志,它承认:真正的新颖性超越了渐进式生成,并在那里等待着去发现——突现的现象、新的力量和新的世界。这种意识在20世纪60年代几乎是一种常识,它就是(我现在倾向于主张的)20世纪60年代所应被赋予的特殊性——不仅在音乐里,而且在时尚、毒品、性、社会安排和你拥有的一切,更不要说是科学、技术和一般艺术了——实际上包括所有的这些东西。20世纪60年代的一切试验并非都终结了,就像某些音乐试验一样,它们一定是关于终结60年代的历史解释的一部分。但是无论给出什么理由,这种终结标志着开始了一种关于物质、社会和概念的“热寂说”。这个时代的遗产(密纹唱片,毒品)仍挥之不去,但复古是不够的。关于开放性、生成和突现性的这种自发意识已经消失。20世纪60年代已逝去,没人能够倒回历史。但是60年代的例子表明关于生成的意识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本文已尝试去改变我们的意识。

罗斯·艾什比(W.RossAshby):

我们的地球在其形式上总共有两种模型:要么其形式非常简单,像一只走停了的时钟,以致于我们对这些形式轻蔑地不予考虑,要么它们非常极其复杂,以致于我们认为它们完全不同,并声称它们有生命...今天我们能够看到这两种形式只是一个天平的两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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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艾什比(W.RossAshby)

在第三部分里我在我讨论中注意到了一种分歧的观点。我承认:从一种明显人类主义的观点看,考虑无生命物质的运动是没有意义的,然而保留权利回到这里的主题。接下来是一些非常基本的开放式想法(因此将它们放到附录里)。我们必须将无生命的物质看作是“死的”吗?它只是位于那吗?我想从几个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

首先,我们也许能从永久性科学本身中获得一些灵感。这些科学的永久性通常停留在与历史时间无关的定律和方程式上。我在第4部分关于知识的评论准确来说就是关于科学这方面。但是如果我们在本体论层次上思考这些科学和它们研究对象的图景,那么能够发现一个生动得多的图画。在最基本的层次上我们有量子力学(和量子场理论)。从本体论上说,量子力学是关于物质的运动——一个电子的波动函数是对该电子所做的各种事情的描述。费曼(Feynman)关于量子力学的路径积分描述总结了一个系统在前后两种状态下可能采取的各种可能路径。伯克尔(GeoffBowker)直接与上述第二部分联系起来,并指出尼尔斯·玻尔(NielsBohr)看到了量子过程完全等同于生物进化:“原子体系之间任何互动的结果是个体之间相互竞争的过程的结果。”(Bohr1960,4,引自Bowker1993,119)进而,任何人都没有必要深入研究量子力学的奥秘来发现有关物质运动的如此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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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统计热力学与“原子和分子构成的聚合体”无止境地波动的形象。甚至想想经典物理学开始时物理学中变分法的运用。在我的学生时代我朦胧地记得一种变分法用来计算作用于静态机械结构(如:桥)的力。举例而言,通过想象这种结构的所有可能变形来获得各种力。比如,桥就是如此:在它们的明确轮廓里不断波动,它们的稳定性实际上是暂时得到控制的波动。

于是在本体论层次上,即使是永久性硬科学有时向我们表明了一种关于无生命物质(所有物质)的运动和生成(至少潜在的)。关于永久性科学的定律和方程式与其说是关于存在的定律,还不如说是关于受到控制的生成的定律。我认为这种关于生成的形而上学也许能在这种想法里发现灵感。它将在下面重现,尽管我不妨承认仍有许多关于它的东西让我困惑不已。我们沿着同样的线索思考,但是离开了科学知识的王国,却前往关于物质力量和操作性的王国。我们可以回到蒸汽机。早期蒸汽机的一个实际问题是它们的循环率和能量产出会波动,无法预测地增减。蒸汽机被赋予运动,对这个问题的一个实际解决方案是“调节器”。这种机械装置能检测循环率,并反作用于工作环境以便阻止这种偏离所需比率的倾向。这里我们再有一个例子,它没有谈到聚合体这种不受时间影响的存在,而是谈到了一种关于生成的设计沮丧。即使这样的设计沮丧也从未得到保证。大爆炸标志了蒸汽机的历史,我想这种对大爆炸原因的探讨本身一定会导向依赖路径的具体金属历史:在蒸汽机的重复运作中这个螺栓是怎样松的,或者这个焊接为何变得无力。也许那时我们应该承认实际上无生命的王国不断地让我们面对运动、瞬时突现性和生成。也许我们通常忽略了:因为这些运动不是为我们运动——从我们的观点看,机器易于被贬低;蒸汽机没有变成核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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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蒸汽机的最后一个想法。作为机械装置的调节器产生了大量关于控制装置和反馈系统的科学和数学工作,大约在二战期间,这些工作反过来注入到控制论新科学中。从这个历史角度看,控制论是一门关于生成的科学,尽管是令人沮丧的生成,这点显示在对控制、自动平衡和生物模式的沉迷中。但是没有受到类似限制并与生成相关的科学自这场战争以来也开始繁荣起来。像“自组织”之类的短语出现在脑海里(类似的还有自我生产、混沌理论、吸引子、复杂性、细胞自动机、自动催化作用、人工生命、非平衡热力学等等。当然这些常返回到我的起点——进化生物学:DepewandWeber1997)。因此我说存在一类科学,不像永久性科学,它们主动在无生命和有生命的整个范围里将生成主题化,因此它们与生成形而上学有着密切的关系——这点明显体现在德勒兹、瓜塔里和德兰达从这种科学中所采用的比喻上。然而,在使生成科学吸收进我们的形而上学时,我们应该走多远?我们应该如实地解释它们(回到第五部分主题)?

我的感觉是:只要有问题的科学值得叫科学,那么一定是:它们自身以某种方式包含某个关于聚合体和突现性的普遍原理。基于我本人研究所知道的例子,我已经得出结论:没有这样的原理存在。因此,我认为任何人都不应从字面理解任何具体的生成科学;这样做的结果必然是,(a)变窄了这样的想象——挑选出那些与讨论中的理论相吻合并忽略其它生成的冲动,(b)使我们再次远离了世界——有人开始把世界上各种令人惊奇的事件和操作性看作是一两个“抽象图式”或其它东西的例证。当然与之相反,我有充足的理由赞成将生成科学看作是有助于想象。正如我以前所说过的,生成是一个非常难以把握的概念。对一套简单的联合方程不断地进行迭代,这会让变量产生令人惊讶的复杂行为,这些行为显示了对初始条件的极其敏感性。如果这样看待有助于任何人想象生成,那么我完全赞成它。

(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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