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来之不易的成功?政治估计和个人经历
本书的书名有意模仿1962年出版的《教育与劳动阶级》一书。该书是一项传记性质的研究,对象为“北方某工业城市88名劳动阶级的孩子”,这些孩子上的是文法中学,毕业后有的“以‘中产阶级’的家庭背景进入高等院校,有的参加了工作”(Jackson and Marsden 1966:97)。我们这本书的目的与杰克逊和马斯登的目的十分相似,因为我们也是要“到数字的背后去寻找这些数字所表现的各种生存环境”(1966:26)。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就“期待之中”的成功而言我们对成功背后的动力和面临的困境进行了探索,对300多名出身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学术上很有前途的学生所处的“生存环境”进行了探索。20世纪80年代初,这些学生刚刚进入中学阶段,我们就对他们进行了采访,了解了这些孩子和他们的家长希望选择什么样的学校以及对自己前途的展望。十多年后,我们决定对他们进行跟踪调查,探询他们的进展情况。1995年正值他们二十五六岁,我们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份长长的、详细的问答卷,并在随后的三年中对其中大约一半的答卷入进行了长时间的采访(答卷样本和答卷的回收比率见第3章)。
这些年轻人的能力、家庭背景和中学教育使得他们更可能成功,而不可能失败。也许有人会说,在教育不平等现象随处可见的情况下,一味地关注那些教育条件好的人未免太不公平了。但是,我们得把话说清楚:研究教育与中产阶级之间的关系是有现实依据的。首先,我们对优势体现在教育和职业成功上的方式还知之甚少。正如巴特勒和萨维奇(Butler and Sayage 1995:vii)所评述的那样,“社会的、科学的眼光历来不是朝下去关注穷人、劳动阶级、无产者,就是朝上去关注富人和权贵,”而始终漠视“那些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中产阶级。”这样一来,随着中产阶级人口的增加,随着教育背景与高薪岗位之间的联系日趋紧密,一个经验主义的缺口就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布莱尔(Blair 1999)曾经展望,英国将会成为单一阶级的国家。我们目前离这样的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中产阶级已经壮大起来了。20世纪60年代,在杰克逊和马斯登提及的“工业城市”(即哈德斯菲尔德),78%的劳动阶级都是干体力活的,这一比例略高于全国的平均水平。到了20世纪90年代初,我们的研究对象刚刚开始工作,英国劳动力中的绝大多数都在中产阶级的岗位上,只有三分之一是专业人员和管理人员(Mills 1995)。中产阶级的膨胀对如何定义、产生和干预教育的成功以及社会地位都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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