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生的金智英》是韩国作家赵南柱写的小说,通过描写因育儿问题中断事业并成为家庭主妇金智英的人生,讲述了一名普通韩国女性在家庭、职场、婚姻中经历的暴力差别对待与社会结构层面的不平等现象。
孩童时,金智英和姐姐因为偷吃弟弟的奶粉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打骂,奶奶的打骂不为教育,而在于告诫孙女:“弟弟的一切都无比珍贵,不是阿猫阿狗可以碰的。”
小学时,金智英被同桌的男同学霸凌,老师却以“他是因为喜欢你啊。男孩就是这样的,越是喜欢的女生就越会欺负她。”为由,让她误以为自己成了误会隔壁同学的坏孩子。
高中时,金智英被补习班的男同学跟踪,却被父亲教育:
“为什么偏要去那么远的补习班补习、为什么跟陌生人说话、为什么裙子那么短?”
“女孩要凡事小心、穿着要保守、行为要检点,危险的时间、危险的人要懂得自己避免,否则问题出在不懂得避免的人身上。”
法庭题材月火剧《汉谟拉比小姐》( 2018 )中关于女性问题的情节,字幕: TSKS 韩剧社
求职面试时,金智英被批评过外貌,也与同去的女孩一起,被男性理事提问:如果遭遇客户骚扰,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会如何反应。而因为身为女性新人,初入职场的金智英负责每天为其他同事处理琐碎杂事,甚至忍受应酬灌酒。
《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姐姐》( 2018 )重现了扭曲的韩国应酬文化,字幕:韩迷字幕组,以下同
《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姐姐》( 2018 )中,因休息时间常被男领导临时安排外勤,备便鞋的女主角。这一场景,再现了小说《82 年生的金智英》“沒有必要把比较有可能长期留在公司服务的男同事逼太紧,叫他们做苦差事。”所描述的情节
婚后没多久便被长辈催促生子的金智英,不得不考虑怀孕辞职成为全职太太。
她问丈夫:
“我现在很可能会因为生了孩子而失去青春、健康、职场、同事、朋友等社会人脉,还有我的人生规划、未来梦想种种,所以才会一直看见自己失去的东西,但是你呢?你会失去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可以从波伏娃的《第二性》找到参照:
女人,这个相对的人,只能作为夫妻中的一员来生活,她往往比男人孤独。他广交朋友,不断有新的接触。她若无家庭则什么也不是。而家庭是一种摧残人的负担;它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
《第二性》西蒙娜·德·波伏娃 著
好不容易稍有喘息,能从精疲力竭的育儿生活里抽离片刻,金智英却听到陌生男性评论:“命真好,我也好想用先生赚来的钱买咖啡喝、整天到处闲逛……”
终于,在对女性不友善的社会中逐渐失去声音的金智英,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开始人格分裂般、以其他女性的身份讲话,透过这些女性代替抑制在深处的自己发声。
《82 年生的金智英》于 2016 年 10 月出版,在韩国社会掀起“金智英风潮”,男性如首尔市市长朴元淳、男子团体成员 RM 皆为本书读者。
《82 年生的金智英》台译本 于 2018 年 5 月 3 日出版
首尔市市长朴元淳在发言中提及小说:
“‘低出生率社会’这个名词,代表的是一种现象。其本质却是女性一有孩子就要牺牲未来人生的问题。首尔将会改变 1982 年出生的金智英小姐的人生。”
文学并非武器。女性因阅读《82 年生的金智英》被冠上“女权”,这件事本身就是仍然在继续发生的“ 82 年生的金智英”,何况这里的“女权”是被二次定义过的,并非女权的初衷。
“女权标签化”和“女权污名化”,使女权二字百口莫辩。在韩国,许多人为本书贴上“女权”标签,将故事内容换为男性,意图挑拨男女对立。
美国知名词典 Merriam-Webster 里对于 Feminism(女权) 定义道:
“ the theory of the political, economic and socialequalityof the sexes. ”
需要明确的是:
女权=平权,平权=女权。
女权=平权,平权=女权。
女权=平权,平权=女权。
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但在韩国特殊国情和政治环境的“培育”下,性别对立和严重的男尊女卑思想压迫触底反弹。人性抑制过久则产生质变,韩国的“网络键盘侠”极具攻击性,邪教化的“极端女权组织”的思想如病毒般肆虐,他们宣扬毒害丈夫,向青瓦台请愿让某位与组织观点相悖或言论失当的艺人判处死刑。引发了民众的反感、不安与恐惧。
“邪教式女权”、“极端女权”并非真正的女权。
韩国男艺人李光洙因在节目《 running man 》对女性艺人说“你是花蛇吧”(以美色骗人钱财),却未被按节目分级消音,激怒了女权人士,他道歉不被接受,韩网激进网友向青瓦台请愿判处他死刑。
因请愿无理,已被青瓦台驳回。
同样“被无理请愿”的公众人物还有戛纳场刊最高分电影《燃烧》的出演者刘亚仁。
事端由刘亚仁 SNS 上的一句回复起,因其中一段写到:
“因为是女性,只致力于女性人权这句话,对于男性来说,与因为是男性只致力于男性人权这句话是一样的。如果希望得到他人的尊重和理解,不应该局限于个人,应该学会尊重他人。我是出于这层意思,才这样说。”
他被恶评者称为“厌女者”,并引发了一系列激烈的攻防战。
经过三天的“网络互怼事件”后,2017 年 11 月 26 日,刘亚仁通过自己的 SNS 上传了以“我是‘女权主义者’”为开头的长文。
战争和宗教的历史、各种人类思想结合而造成的男尊女卑的“传统”,那些传统又重新酿成的人间社会的惨状在我家里也像自豪的古董一样展示了出来。这些特别的,带有暴力性的风俗就这样展现出来,但是却不能引以为豪地代代相传。不管是谁,都是从妈妈的子宫中诞生,她经历的痛苦才让我们来到世上。这样的我如果不是女权主义者的话,那就没有脸面活下去了,我妈妈需要得到解放。被怀疑扭曲的我无法原谅那些厚颜无耻的风俗,展示那些旧时代遗物的时代,让我感到疑惑。疑问的痛苦和害怕形成的存在感不就是人类吗。
所有的人都是尊贵的,不是因为他是儿子才珍贵,女儿更不是卑微的。所有的儿女,都是父母的孩子,都是珍贵的,谁不是呢?
——刘亚仁留言节选
该请愿已被驳回
这一事件,让许多想要正常发表应援平权言论的公众人士变得提心吊胆。
在女权邪教性组织中,以 Megalia 最为极端,也最具有代表性。它起源于一场网络混战后的匿名论坛,但其成员的组织力与破坏性则与邪教无二。
尽管它对社会有着推进式的影响,例如:关停传播儿童色情与偷拍视频的网站、敦促电商 pintail 下架用于偷拍女性的微型摄像头等。
但它同样以灭绝男性为目的,号召女性堕掉男胎,还把各种死亡男胎的血腥图片散发在网上。组织成员以男性对待女性的偏见,作用于男性。他们参与男更衣室非法偷拍,甚至以蓄意诬告强奸来打击男性。
“极端女性主义”不是“女权”,更绝对不会是女性的“救主”。
韩国女权问题的处境,只是受东亚文化覆盖的国家的一个缩影。韩国所经历的一切,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
中国存在顽固坚持以暴制暴的极端“女权”,亦存在对性别暴力麻木不仁、甚至成为其帮凶的女性。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处在一个较为宽松的年代,女性具有自我选择权,但获得机会并不代表平等,实现男女平等的路还很长。
虽然前路漫长,韩国的未来仍有微小的希望。据韩联社 6 月 28 日新闻:韩国国家公务员女性比例首次超过 50 %,其中教育公务员女性比例为 71 %。女性警察的比例是 10.7 %,男性休育儿假的比例也大幅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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