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义的问题就在于对自由这个概念的混淆,而且在天主教神命论影响下的自由意志论成为了保守自由主义的一个必要前提,自由从一种状态被曲解为了能否做出选择,自由的尺度被消灭了,变成了一种来源于神命论的带着神圣性但是毫无科学依据,也没有尺度支撑,变成了一个“我寻思”的唯心主义哲学。
实际上根本没有科学证据标明自由意志的存在,这纯粹是来自天主教的神命论(奥古斯丁)然后不断被继承下来,在笛卡尔这个天主教基督徒手里彻底发扬光大(我思故我在)。而自由意志这种脱离了物质基础构成的抽象唯心思想就给无数人打下了思想钢印,于是乎保守自由主义或者自由主义的大旗就这样沦为一个对于“选择”解释权的争夺,可以被灵活定义的概念。
实际上对于自由在科学当中的解释本身就是一种可度量的状态,如同通过度量熵值通过对于混乱程度的测量以理解分子的自由运动状态。虽然不能直接套用社会学,但是自由被表述为是一个不被束缚的状态是可以丈量的,就比如法律,规则,决定了我能不能在大街上随意大小便。
在一些把自由意志的神圣性的自由主义者的眼里,不能在大街上随地大小便就是一种遏制了人的选择权,侵犯人的自由的一条规矩。对于自由选择的神圣性又驱使他们反抗这种不自由,但是在大街上随地大小便本能又会让人感觉到恶心,会反噬掉自由意志论的祖宗基督教的教义(如索多玛)。于是他们就不断打补丁,补出道德哲学,还有功利主义。典型代表就是边沁和穆勒,从功利主义来讲随地大小便自然就是错误了,反正自由意志论本身就是神命论的一环,我寻思加一些规范也没啥不妥。
然而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复杂,直接唯物地讲自由视为一种状态就能很容易明白一个人是否自由不是取决于他个人(思),而是整个社会。古代欧洲的卫生系统很差的时候大家都是随地大小便或者把粪便泼在街上,这种状态显然与没有法律规定的情况下在自由的程度上更高一些。但是很显然这样搞的大家都受不了,也别说欧洲,在美国的贫民区你走一遭看看地上那些玩意儿你也受不了。于是通过立法和生产力改进(发明与改善卫生系统),从法律上降低一些大家的自由状态但是让生活环境变好从而更符合大家的需求。虽然个人的成本提高了,但是社会整体的成本降低了很多,这节省下来的成本又能在其它方面提高人的自由状态,例如干净的街道减少了传染病的传播,更多人不会被疾病夺走健康和时间,从而拥有更高的自由态。
当你把自由主义理解成基督教让你理解的作为一个“自由意志”的延伸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可能客观地去评价自由这个词汇,其就变成了一种带着神圣性的唯心主义空谈。由于其的本体论追根溯源是神命论,其支持者也主要上是基督徒,一旦如此就会被意识形态捆绑到保守自由主义的战车上,高呼一个自以为去除了神的神造的词汇,以为自己做了自己的主人但是实际上不过是遵循着某位神的旨意。没有神命论,自由意志这个词都没有出现的来源。
真要去理解自由主义还是得回归到其本身对于“无束缚”的状态的描述,回归到其科学的用词当中,去除掉这种根源上的神圣性。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个词汇不足以支撑起一个“主义”。换言之,总不可能你要求一切都回归原子自由的无规则运动状态吧?最多只是要求人的状态更自由,而不可能去宣称我们要去追寻自由。
只有在自由意志论下我们可以说我们要追寻自由(自由意志),然后就会回到我所说的成为一个唯心的宗教徒或者继承一个延续了上千年的宗教遗产的伪无神论者。
不过道理摆在这,怎么选还是别人自己的事。要是即便如此你还要从不存在当中“我寻思”出一个自由意志来坚持维持自己的世界观,坚持不与客观世界对轨,其实问题也不大。反正什么人都要有,无论信还是不信,地球照样转,文明照样跑,物理不在乎自由主义。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