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总有人在院子里吵吵嚷嚷,我打了一针,再吃上一瓶罐头,好的差不多了,有点子力气,就出去凑个热闹。
我挤进人群,原来有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男人,四十岁左右,脸上的皱纹沟沟壑壑,连纹理里边都是黑的,整日风吹日晒,穿着粗布衣服,一只袖子的肩膀上落了一大块补丁,看针脚就是自己缝上去的?裤子膝盖破了一个洞,露出的膝盖伤口处好像刚愈合,走路还有点跛!穿着一双挤脸儿鞋,鞋底子都磨漏了,鞋帮当底儿呢!
挑着个担子,里面都是某麻子菜刀,他夸赞自己的菜刀锋利无比,拿着菜刀,对准黄瓜,手起刀落,一分为二,就连豆角叶子也不在话下!陈老四故意挑茬说到:“这刀也就几天新鲜,过几天就不好了!”
陈老四(陈老四牛肉粉面馆总店)
“是呀是呀,谁能保证你走了,这刀还这么快?”胡老大借势帮腔。
“不快你就退给我!”
“我们去哪里找你?你拎着皮包走人了!”
“这样的菜刀不用现钱买……”
“不用现(线)钱用棉花钱?”逗得乡亲们哈哈大笑!
“我实话告诉大家,这菜刀可以到秋天,大家苞米收完后,每家每户都有收获,再给我钱!”
大家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家买了一把!
晚上,家里人用新菜刀切菜,可家里都是青菜,没有肉,试不出来快不快?
那个卖菜刀的人没走,就在红红家住了下来,那个人还会唱黄梅戏,晚上大家都去听唱戏,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个人也是苦命人,一家逃难过来,家里有妻子和一双儿女,路上生病,大家凑钱葬了家眷,只剩他一个人,有这把子手艺,出来讨生活!
当时生产队还闲余的地,村长看他可怜,就留下他,住在当时生产队废弃的马棚里,因为马已经分到小组里,他就算有了临时的家,白天他也去干活,晚上给大家唱戏,讲他一路上的坎坷经历。
他也是个热心肠,谁家用铁皮围个水桶,菜板子裂缝了,盆子漏眼了,都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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