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国上将许世友最经典的战例之一。经典之所以叫“经典”,是因为它很少出现。虽然许世友善于打硬仗,恶仗,但在谋略上并不擅长,而此战许世友却指挥得非常高明。再者,打仗得看对手。如果对手是个“菜包子”,让你随便吃,那你打胜了也不能算经典。就如同你打败了一个普通叫花子,那不叫牛;但你若打败洪七公,那你就牛了。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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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设巧计“围点打援”,下狠招“围魏救赵”
1947年4月,国民党军向我陕甘宁边区和山东解放区(鲁中地区)发动了重点进攻。
蒋介石
这次,蒋介石集结了24个整编师共45万大军,由其心腹将领顾祝同坐镇徐州指挥,可谓下了血本。老蒋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在刚刚结束的莱芜战役中,国军被我华东野战军打得一败涂地,被陈毅、粟裕部歼灭6万人,使之颜面无存。因此老蒋要再次兴师动众以报一箭之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保卫山东解放区,同时配合陕甘宁边区的斗争,华东野战军决定发起泰蒙战役。但面对敌人45万大军的汹汹来势,我军也不敢大意,陈毅、粟裕决定避开敌人的锋芒,主动进攻泰安,把敌人吸引过去后,进行“围点打援”,将敌人大部队拆散,分而歼之。为此,华野司令部作出的决策是,围攻泰安的国军整编72师。
华野出动了3个纵队,即1纵、3纵和10纵攻打泰安,也是重兵压境。然而令陈、粟意想不到的是,我军兵临城下之时,距此最近的敌整编75师和85师竟按兵不动,不敢向前救援。这样,我军原定对这两个师的打援计划就落空了。可与此同时,远在沂蒙山的敌整编11师却蠢蠢欲动,竟向我军的核心区,即指挥中心蒙阴(今属临沂)急速杀来!
得此消息后,粟裕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毅、粟裕是久经沙场了,立马判断出敌11师乃“围魏救赵”之计!此计可谓狡猾而歹毒,直接破坏了我军的围点打援计划。
当然你也可以说,接着打援啊,打11师也是打。说得容易,我军之所以选择75师和85师打援,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不强,容易得手;而11师是国军之精锐,打援难度很大。
关键11师不解泰安之围,却直接瞄准我指挥中心,显然是另有所图,就是通过威胁我司令部,而解泰安之围。另外,一旦11师打过来,其后的敌整编74师和第五军也必然跟着杀将而来。届时,我华东野战军的指挥中枢必将遇到很大麻烦,也必将对我山东解放区直接构成严重威胁。11师此计何其毒也!
然,陈、粟也不是吃素的,岂能让11师给玩了?那么11师究竟何方神圣,竟能出此奇招?
粟裕
(二)“勇如虎”白刃鬼子,“狡如狐”戏弄日军
粟裕被誉常胜将军,面对国民党众多名将,一概不惧,曾在苏中、宿北、鲁南、莱芜等多场战役中,完胜对方,但却唯独对国军整编11师心存忌惮。因为11的师长叫胡琏。后来,粟裕在其战争回忆录中用了很大篇幅去描绘胡琏,并称其是自己的“一生之敌”。
在国军的众多将帅中,以狡诈著称的不乏其人,但被比作“狐狸”的仅有两人,除“白狐狸”白崇禧外,就是“狐将”胡琏了。胡琏打仗不但勇猛,而且懂谋略,极会用兵,十分狡猾。毛泽东同志在其军事著作中,涉及到胡琏及其整编11师的电文就有七次之多(这是主席对国民党各大王牌军提到最多的),并称胡琏“狡如狐,勇如虎”。
此人端的厉害,不可小视!
胡琏
胡琏是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是陈诚土木系的代表人物。此人与老蒋的另一爱将“西北王”胡宗南并称“二胡”。但在蒋军中却有如此说法:“十个胡宗南,抵不上一个胡琏”。
那么胡琏打仗究竟有多牛?比如在抗日战争中,胡琏就是位不折不扣的名将。他曾做为18军66团团长,率部参加1937年的淞沪会战。当时胡团奉命守卫上海北面的罗店地区。面对日军飞机、大炮、坦克的攻击,胡琏毫不畏惧,他组织敢死队,用集束手榴弹炸敌人的坦克,又组织机枪火力网封锁日军前进通道,并同敌人进行了数次激烈的肉搏战,一昼夜打退敌人十几次进攻,顽强地守住了阵地。
胡琏不仅打仗猛,且善用计谋。有次他带领战士们在阵地上等了半天都没有动手,一直到下午,正值日军最疲惫之时,利用鬼子正对日光的时候,向对方突然抛出大量装有石灰的袋子。日军在白花花的阳光下,辨别不清,对着石灰袋子猛烈射击,结果导致石灰粉弥漫阵地,把鬼子呛得够呛,胡琏则趁机猛攻,取得胜利。
1938年6月,胡琏曾率部119旅在九华山长江沿岸袭击日军堡垒,掩护我海军特战队炸毁日军舰船60多艘。
1943年,在鄂西会战中,胡琏又在国军整体的败势中一枝独秀,赢得了石碑保卫战的胜利,为鄂西大捷做出重大贡献,得到蒋介石的青睐,荣获青天白日勋章一枚。因此胡琏在国军中绝不是浪得虚名。
到解放战争时期,胡琏的18军改编为整编11师,更是配备了美式装备,全师34000余人,成为蒋介石的“五大王牌”之一。他在同粟裕的交手中,粟裕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对之颇为忌惮。
粟裕和胡琏的第一次交手是在1946年底的宿北战役中。
此战蒋介石亲自拟定作战计划,命胡琏的整编11师和戴之奇的整编69师进攻新安镇、沭阳,还要求他们在半个月内结束战斗。徐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十分慎重,亲自帮胡琏和戴之奇制定了进攻计划,并特别嘱咐他们一定要密切配合。
但二人却并不团结。戴之奇一路突飞猛进,呆头呆脑地直接闯进华野的包围圈中。而狡猾的胡琏表面上维持着和戴之奇差不多的行进速度,实则一步三回头,步步小心,生怕中了埋伏。
结果,戴之奇的69师全军覆没,戴之奇也自杀身亡,而胡琏却连夜撤回了宿迁,11师基本没有伤亡。
胡琏的故意“服软”,把粟裕也骗了,粟裕以为他真害怕了,就计划把69师干掉后也把11拿下。因此当胡琏撤退时,粟裕就派叶飞带领1纵去追。但当叶飞插到11师纵深之处时,胡琏则派兵将叶飞的后路给堵了!
如果不是叶飞1纵的3旅猛冲猛打,并且误打误撞意外地用大炮轰到胡琏的指挥部,让胡琏吓了一跳,发生误判,叶飞就悬了,他很可能被胡琏“包了饺子”。通过此战,粟裕认识到,胡琏是狡诈多多,真的不好对付。
因此,面对胡琏的这次围魏救赵,粟裕非常小心谨慎,他必须要选择一支强悍之师阻击胡琏的来攻。而胡琏要到蒙阴,必须经过白马关。此关地势险要,三面环山,前方是黑山,右方是天台山,通往蒙阴、泰安的公路就夹在天台山和黑山之间。因此只要把住白马关,就可阻断胡琏的部队。经过仔细考虑,粟裕决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许世友的9纵。
(三)粟司令谨慎下令,许世友豪情接招
许世友的9纵当然是华野中英勇善战的主力军了,不过此时的9纵并没有参与对泰安的围攻,而是被当做预备队“闲置”在蒙阴。这让许世友很不爽,打惯头阵了,冷不丁让自己“坐冷板凳”很不适应。
许世友
4月18日下午,在9纵司令部的许世友与政委林浩、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聂凤智议论战局的时候,接到了华野总部的急电:陈毅、粟裕命令他的9纵,在4月19日黄昏之前赶到白马关一带,对将要到来的胡琏11师来个伏击,阻止其前进。
许世友大喜,终于有仗可打了!并且还是同赫赫有名的胡琏作战,老许异常激动。因为他老听粟裕说胡琏如何如何牛,我老许今天就要领教领教他,嘿嘿。
就在许世友得意之时,又接到了粟裕的电话。粟裕提醒许世友特别注意:胡琏有狐将之称,此人非常狡猾。此战只要求完成阻击任务即可,千万不要恋战,不要随便招惹胡琏,现在不是同胡琏一决高下之时!
接到粟裕的电话后,许世友不由得“哼!”了一声,心想:区区一个胡琏也值得粟裕如此郑重其事地提醒自己,难道是粟司令怀疑我老许的能力吗?
不过许世友也不是那种狂妄得头脑发昏之人,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和政委、参谋长等仔细研究了作战方案。这一研究不打紧,许世友也是心里一紧。因为,根据情报得知,当时胡琏的11师距离白马关只有20里的距离了,而9纵离白马关还很远,有120里之遥!让我军在一天之内,并且赶在敌人之前到达白马关简直太难了,简直龟兔赛跑的节奏啊!
然而,解放军就是解放军,许世友就是许世友。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既然我许世友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必须完成!
事不宜迟,许世友当即命令其26师外加一个团往白马关赶,必须抢在胡琏之前抢占白马关制高点。
出发前,许世友拍着26师师长刘涌的肩膀郑重地说:“老刘,时间非常紧迫,成败在此一举啊!”
“请司令放心,坚决完成任务!”刘涌道。
接下来,刘涌的部队以急行军速度,向白马关飞驰而去……
真是天助我军。就在我26师马不停蹄向白马关挺进之时,胡琏却没有行动。此君也是过于托大,他在4月18日,许世友接到命令时,已经到白马关前20里处了,但却再没有往前走,而是停了下来。他认为剩下的区区20里路,赶到那里还不跟玩儿似的。于是他令部队原地休息,准备在4月19日早上,让战士们美美地吃顿早餐,然后再从容地去白马关;然后准备于21日拿下蒙阴。做到这一切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就在胡琏的部队一路看着风景,拖拖踏踏往白马关走时,许世友26师先头部队,魏来国的尖刀连已在19日凌晨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白马关。
魏来国
(四)胡师长炮轰白马关,王国田游击斗敌师
不久,当天大亮时,9纵26师大部队也赶到了,刘涌迅速部署占领白马关周围的几座高峰。77团2营负责坚守白马关西南的天台山、黑山等主阵地。其中6连守云头山;4连(尖刀连)守黑山和天台山;机炮连设在黑山,负责支援天台山和云头山;5连做预备队。
4连连长魏来国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和副连长王国田进行分工,决定由自己带1排坚守黑山,王国田带2排坚守天台山。
团长王昆安和刘涌等部署完毕,登上山顶向南边望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胡琏的大部队正在往这里赶。好悬!刘涌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幸亏早先一步。
至此,许世友已经棋高一着,占了先机。
胡琏也是经验丰富,先派了一个旅的先头部队在前方探路。上午9时许,敌人进入我军的伏击圈。毫不客气,战士们用机枪、手榴弹向着敌群就是一阵猛打……
听到前面的打斗声,胡琏知道自己迟到了,中了埋伏。但,这有何惧?胡琏是满不在乎,打仗靠的是实力,是靠火力靠武器说话的,怕什么,给我上!于是他亲自前去指挥作战。
胡琏的逻辑是,解放军没什么重武器,我拿重炮往山上一通狂轰,你肯定顶不住,然后我大军一上,这仗就解决了。
敌人先对黑山实施了重点轰炸,我军阵地上顿时碎石乱飞,烟尘滚滚,战士们伤亡比较大。轰炸之后,敌人一个旅的兵力便发起了进攻,我军则坚决反击。
战斗很激烈,而且战场上的形势非常复杂,不像一些文章中说的,我军以排山倒海之势,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就把敌人干翻了。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只说几个片面。
敌人一个营的兵力开始向天台山方向进攻。4连副连长王国田早已经带领战士们进入阵地。拼重武器我军不行,但真正进入阵地战,人拼人,解放军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这是我军的阵地,战士们对地形比较熟悉,而敌人到了陌生地,在我们的“地盘”上是占不了什么便宜的。
当一股敌人靠近天台山前的小树林时,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阵激烈的枪声,敌人唰唰唰倒下一片。当敌人反应过来,开始还击时,战士们又迅速顺着一条小水沟隐蔽到另一片小树林里。当敌人接近这片小树丛时,再次挨了一顿子弹的“伺候”。四连战士们像捉迷藏一样,同敌人玩,走走、停停、打打,这叫游击战,是我军的拿手好戏了。
直到快中午时,敌人才接近天台山脚下。王国田见阻击敌人前进的任务已完成,即命令战士们绕过天台山东侧撤回山顶,坚守在山梁中间的洼地里。敌人在山根下稍作休整,即开始向天台山进攻。
当敌人嚎叫着向我军阵地拥来时,王国田猛喊一声“打!”天台山上便枪声骤起!弹雨之下,走在前面的敌人便倒下一片,敌人的一个指挥官也一头栽倒在山坡上。王国田瞅准时机,指挥战士们从东西两侧出击。他们先投出一排手榴弹,接着便像下山的猛虎般直扑敌人。
敌兵见状起身就往后跑,有不少怕死的,干脆直接抱着脑袋顺着山坡向下滚去。这也是一妙招,山坡比较陡,向下滚速度比较快;再说就地打滚,对方的子弹就很难瞄准,能有效避开子弹;还有个好处是,你如果直接往山下跑,跑得慢了挨枪子,跑得快了会栽跟头,因此还是就地打滚比较实惠。只是这样不好掌握方向,一旦滚到山沟里,就玩完了。
打退敌人一次进攻后,王国田下令稍事休息。但片刻之后,敌人的炮轰又开始了,一排排榴弹在山坡上爆炸,阵地上再次硝烟弥漫,碎石乱舞,血肉横飞。当然这些被炸飞的尸体多数都是敌人撤退时留下的……
在其他阵地上都是打得十分激烈,甚至多处都发生了残酷的白刃战。第一天的战斗终于把敌人打退。
阻击战进入第三天时,敌人照例是先进行一通狂轰滥炸,然后开始进攻。这天,副连长王国田的右臂曾两度被敌人的子弹打穿,但他咬着牙不下火线。在下午3点左右,子弹打完了,他便组织战士们用大石头砸敌人,直砸得敌人鬼哭狼嚎。当敌人冲上来后,双方再次展开肉搏战。最终敌众我寡,4连迅速撤离了天台山,向黑山主阵地靠拢。
与天台山激烈战斗的同时,黑山阵地则阻击着两个营的敌军攻击。面对满山坡蜂拥而来的敌人,连长魏来国命令先用掷弹筒轰炸敌人,再用机枪射击。许多敌人被打得逃到阵地前的一条水沟里,成了“沟中之鳖”。然后我军的神枪手便开始大显身手,水沟里的敌人一露头便吃枪子,几乎全部命丧黄泉,几名神枪手共敲掉敌人94名。
阻击战进行到第六天,敌人仍未能越过我白马关阵地一步。
看到此,也许你会问,这一切都是战场上指战员的临场发挥,战士们打拼出来的,许世友又没有在场,跟他有什么关系?错!这一切其实都在许世友的遥控指挥下发生的。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许世友通过前方传来的情报信息,做出准确判断,一直在调整着战略部署,甚至是具体的作战方案……
(五)老狐狸夜袭解放军,许世友妙计破胡琏
见到这一回的小标题,估计有人要呵呵了:大老粗许世友还会用妙计?别说,三国的张飞还粗中有细呢。许世友虽文化不高,没读过多少兵书,但他身经百战,也积累了不少战斗经验,做为一个打仗天才,时间长了自然会总结一套战术规律,且看他如何收拾常胜将军胡琏吧。
比如在白马关阻击战的第三天傍晚,26师师长刘涌便接到了许世友的来电,许世友命令他在夜里组织两个团,对敌人来一次夜袭。事实证明,许世友的这一招非常高明。
那天夜里刘涌果然用两个团去偷袭敌军了。令人吃惊的是,胡琏这个老狐狸跟许世友想到一块去了,他也派了两个团来偷袭我军。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如此两军便撞到了一起。
事后,刘涌也对许世友钦佩不已,若不是他虑事周全,那晚被敌军偷袭一下,我军损失就大了。
那天夜里,两军是狭路相逢,那自然是勇者胜了。解放军战士一个个精神抖擞,对准敌人猛打猛冲;加上我军对地形地势比敌人熟悉,而且善于夜战,结果把敌人打得丢盔卸甲,遍地找牙。不,是遍地找人。当时敌军阵营里竟出现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的奇葩现象。当然我军也付出了一定代价。
偷鸡不成蚀把米,老胡是气得怒发冲冠。第二天天亮后,他便又组织了四个团的兵力,加上飞机大炮的掩护,向黑山再次发起了冲锋。此时,许世友又及时给刘涌打了电话,刘涌心领神会,命令部队放弃黑山,退回到白马关一线。
胡琏看到我军终于撤退了,心道,你老刘顶不住了吧,嘿嘿。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所有的机会都可能瞬间即逝。于是胡琏果断下令,让部队刻不容缓,加速冲击,试图一举拿下黑山阵地!
敌军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很快占领了黑山。一刻也没有停,敌军又追到了白马关解放军的主阵地上,欲一鼓作气拿下白马关。于是胡琏麾下众兵将都打了鸡血一样,大叫着往前冲。
眼看快冲到我军主阵地了,突然,如神兵天降,刺斜里一彪军杀将而来!
冲啊!杀啊!——
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立马乱了阵脚。与此同时,山上又冲下来一彪人马……
多路解放军在瞬间突然杀出,胡琏的11师一下子被包了饺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许世友用了一个诱敌深入之计,故意让刘涌放弃黑山等阵地,布下一个口袋阵,等胡琏钻入后,再进行合围。刘涌当时命令两个团扼守住山上重要据点,吸引敌人的注意,然后派兵向敌侧翼出击,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右一许世友
面对乱局,胡琏也是仰天长叹,徒唤奈何,撤吧!
兵败如山倒,敌人一个个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午后,刘涌26师很快重新占领了失去的黑山、天台山、云头上等一线阵地。
接下来,胡琏又胡折腾了两三天,但我军再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解放军26师硬生生把敌11师堵在了白马关,双方大战7天7夜,敌人没有前进一步。而在这宝贵的7天中,我华野西线兵团成功地攻陷了泰安城。
可以说,此次粟裕的围点打援计划最终是成功的。尽管没有按原计划打援敌75师和85师,但“围点”成功了,同时打败了胡琏11师,也算是打援成功了。而这一切,许世友功不可没,他的两手妙招,一个是夜袭,一个是诱敌深入,制服了不可一世的胡琏,破了他的“围魏救赵”,也成全了我军的“围点打援”之计。
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老狐狸胡琏被粟裕、许世友等人好好地上了一课……
(文/说历史的女人·夏日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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