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中年后别号稼轩,山东东路济南府历城县(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遥墙镇四风闸村)人。南宋官吏、将领、文学家,豪放派词人,有“词中之龙”之称。与苏轼合称“苏辛”,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辛弃疾一生以恢复为志,以功业自许,却命运多舛、壮志难酬。但他始终没有动摇恢复中原的信念,而是把满腔激情和对天下的关切、忧虑,全部寄寓于词作之中。
对于辛弃疾来说,其词艺术风格多样,以豪放为主,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其词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典故入词,抒写力图恢复天下的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现存词六百多首,有词集《稼轩长短句》等传世。值得注意的是,在古代历史上,辛弃疾不仅是一代文豪,更是南宋历史上的名将,特别是他率50骑突袭金兵大营的战绩,更是令后人为之钦佩不已。当然,因为辛弃疾在文学上的成就,再加上南宋朝廷没有知人善用,所以很多人容易忽略他勇猛善战的一面。
一
马作的卢(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首先,根据《宋史》等史料的记载,辛弃疾生于宋高宗绍兴十年(金熙宗天眷三年)的五月十一日(1140年5月28日)。辛弃疾出生时,北方中原就已沦陷于金人之手。他的祖父辛赞在靖康之变后,无法南下,遂仕于金国。尽管如此,辛赞却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够拿起武器和金人决一死战。在辛赞的影响,辛弃疾在青少年时代就立下了恢复中原、报国雪耻的志向,养成了燕赵奇士的侠义之气。
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金国皇帝完颜亮进攻南宋。对此,中原大地出现了反抗金国的起义浪潮。于是,二十一岁的辛弃疾聚集了两千人,参加了由耿京率领的一支声势浩大的起义军,以此反抗金国,支援南宋。当金人内部矛盾爆发,完颜亮在前线为部下所杀,金军向北撤退时,辛弃疾于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奉命南下与南宋朝廷联络。
不过,在辛弃疾从南宋归来的时候,听到耿京被叛徒张安国所杀、义军溃散的消息。在此背景下,辛弃疾没有丝毫犹豫,而是立即率领50多人袭击金国几万人的大营,把叛徒擒拿带回建康,交给南宋朝廷处决。由此,非常明显的是,辛弃疾的这一勇猛举动,在整个古代历史上都是比较少见的。在汉末三国时期,赵云曾在曹操大军的包围下救出后主刘禅,从而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将。现在,对于辛弃疾来说,上演了一出含金量不输前者的情节——率50骑突袭金兵大营,这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二
在起义军中的表现,以及辛弃疾惊人的勇敢和果断,使他名重一时。于是,宋高宗赵构便任命他为江阴签判,从此开始了他在南宋的仕宦生涯,这时辛弃疾才二十五岁。对于这个时候的辛弃疾,认为自己迎来了报效朝廷的机会。在此背景下,辛弃疾曾写了不少有关抗金北伐的建议,如著名的《美芹十论》《九议》等。对此,在笔者看来,虽然这些建议没有被采用,不过,这无疑凸显出辛弃疾在作战规划上的能力。换而言之,如果能够充分地任用,辛弃疾将创造更大的战绩。
但是,大家都知道,南宋初期,主张北伐中原的岳飞,最终被莫须有的罪名除掉。现在,对于辛弃疾来说,不仅难以得志,反而遭到了贬低和打压,乃至于仕途几经沉浮。淳熙七年(1180年),四十一岁的辛弃疾再次任知隆兴(今江西南昌)府兼江西安抚使。绍熙五年(1194年)夏,辛弃疾又被罢官回上饶。因为壮志难酬,辛弃疾在瓢泉过着游山逛水、饮酒赋诗、闲云野鹤的村居生活。
三
庆元四年(1198年),辛弃疾被授予主管冲佑观之职。而这,自然是一个闲职了。嘉泰三年(1203年),主张北伐的韩侂胄起用主战派人士,已六十四岁的辛弃疾被任为知绍兴府兼浙东安抚使,年迈的辛弃疾精神为之一振。换而言之,已经年过花甲之年的辛弃疾,依然有一颗征战沙场的赤子之心。但是,对于韩侂胄来说,却没有给辛弃疾授予合适的官职,也即没有征召辛弃疾到前线战场。或许在韩侂胄看来,辛弃疾已经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了。
辛弃疾先后被起用为绍兴知府、镇江知府等职。庆元五年(1199年),辛弃疾晋见宋宁宗,认为金国“必乱必亡”。不久后,出知镇江府,获赐金带。在南宋时期,金国因为突然占据了大片的疆域,所以自身的问题也是比较多。因此,诚如辛弃疾所言,南宋可以趁着金国内乱的时候北伐,确实有机会收复中原。但是,韩侂胄力主“开禧北伐”金国,因将帅乏人而功亏一篑。与此相对应的是,辛弃疾被拜为宝文阁待制,又进为龙图阁待制、知江陵府。朝廷令辛弃疾赶赴行在奏事,试兵部侍郎,但辛弃疾再次辞免。
四
最后,开禧三年(1207年)秋,朝廷再次起用辛弃疾为枢密都承旨,令他速到临安(今浙江杭州)府赴任。但是,诏令到铅山时,辛弃疾已病重卧床不起,只得上奏请辞。同年九月初十(10月3日),辛弃疾病逝,享年六十八岁。对此,在笔者看来,长期没有获得合适的位置,尤其是没能征战沙场,导致辛弃疾郁郁不得志,从而最终在公元1207年病逝了。
朝廷得知辛弃疾病逝的消息后,赐对衣、金带,视其以守龙图阁待制之职致仕,特赠四官。到了绍定六年(1233年),追赠辛弃疾为光禄大夫。德祐元年(1275年),经谢枋得申请,宋恭帝追赠辛弃疾为少师,谥号“忠敏”。不过,对于辛弃疾这位猛将来说,再多的追封和褒奖,也不如获得征战沙场的机会。而这,就像辛弃疾在《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这首词中所言: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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