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所领导再三打电话叮嘱,勿必第二天一早赶到辖区,局调查队要来人调勘林地,设计来年森林抚育作业设计,让我带路做陪。
这天是2019年10月28号(农历十月初一)民间俗称鬼节,成纪大道上洒水车嘶鸣着驰过,宽敞湿滑的水泥路上来往着急匆匆的车辆,初冬的寒气和路上的水显得格外冰冷,初晨的阳光显得格外有诱惑力,事故的诱因是小车忽然变向靠边,我急刹车但路面打滑,我和我的摩托车被无情的摔飞在了人行道边。
在被小车拉往市一院的途中,脑中在极力思索这样一个问题,我今天要准备去干什么?短暂的失忆后唤来了家人,躺平在推车上急诊后医院的结论是额头有一个肿大的血包(幸亏戴头盔了,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右手掌背骨折,于是医院给的医疗措施是右手套上了石膏固套,头部肿块到急诊住院吊瓶消肿观察。
乙亥年(乙亥年是哪一年)
一切弄妥后给场办公室打电话陈述了事由(也就是请了假)认定了事故方(小车主承担了全责),保险公司也过来人进行了认定。随着恶心眩晕感渐渐消退,第四天我被转到了住院部。
除了每天长达四五个小时的吊瓶,我手上的固套也被取除,院方的通知是手背要开刀夹钢板接固,然后开出长长一串体检项目,让我明天逐一去做体检。
六天后也就是进市一院的第十天,我被安排了手术,而在进手术室的前二个小时,麻醉科过来说我心脏有病,让我速去做个心脏罩影,负一楼CT室外,看着大半瓶药剂从大动脉被推进体内,然后在黑咕隆冬的一个铁罩子中躺了一会,未等结果出来,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骨二科的赵主任一个劲的夸他的小王徒弟医术不错,一个细小的掌骨处八颗微毫米的螺丝做的匀称还牢固,在吊瓶的第二天,我腰右边感觉很是困痛,一翻身就痛,唉,也不知是否做那个心脏罩影推进去的那一瓶药水发挥“疗效”了。
十六天后我康复出院了,当然一万多块的住院费是由小车方保险公司和车主承担的,医疗纱布层层包裹的伤手和那一叠厚厚的钞票想来都让人感觉到疼,一个疼在肉体,一方疼在心里。
春暖花开,2021年5月我又一次踏进了市一院的大门,熙熙攘攘的问病者,探病者,看病者每天都是那么的多,人们在用辛劳和汗水换取的一叠叠花花绿绿的纸钞在排队兑换着渴望着健康,挂号,核检,求诊拍片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取片到住院部后又到门诊又开了住院证交了三千元压金算是办好了住院手续,听前年主刀手术的小王大夫讲要取我手上的钢板有一定的不确定性,让我有思想准备,理由是钢板太小且八个固定螺丝更小,零点零几微毫米的螺丝极有可能划丝取不下来,要有打孔取出的心理准备(心里不由嘀咕那你们没十足的把当初为什么要开刀上钢板?还不如固定石膏多省事简便。拿我练手是吧!)转念后又问小王大夫,前年手术说我心脏不太好,既然查也查了就目前医疗水平一下也治不好,就别在做心脏影罩了,听说那个对肾脏伤害很大,行不?王大夫说,那可不行,体检一样不能缺,那是院里的规定!悻悻然转到医生办公室赵主任正和几个大夫喝茶吃早点,说明情况想法后主任的意见是我都五十多岁了,要是右手不重负的话建议就不做手术了,少受一份洋罪算了。感激涕零间我和老婆都庆幸遇上了赵主任这样的好大夫(当然朋友张大夫的引荐也是功不可没的)。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小王大夫在一个劲的默默嘀咕“不做手术取钢板,这怎么能行呢。。。。。。”!
现如今两年了,嵌在手背上的那块铁还会时不时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我想说车祸也好,人祸也罢,我经历过的便是我的人生,我也没有象社会讨要一点点公道的想法,我只是觉得我既然经历过了,我就要去记载供老来回忆,供子孙借鉴学习。仅此而已。
2021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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