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谜团：白马非马

白马论（白马论原文翻译）

《逻辑与思维》教材

【起因】教研群里有老师提供了一个问题：对《思想政治·选择性必修3·逻辑与思维》第23页的设问回答最好的是哪个答案。子木老师今天不谈“最好的答案”，只谈“白马非马”这个千古谜团的来历。

【来历】中国诡辩祖师公孙龙距今2342年出生于邯郸，享年70岁。他的主要著作是《公孙龙子》，其中最重要的是“白马论”，提出了“白马非马”的观点。

【白马论与子木译文对照】

人曰：白马非马，可乎？

人问：说白马非马，可以吗？

孙曰：可。

孙答：可以。

人曰：何哉？

人问：为什么呢？

孙曰：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孙答：马这个名称，是表述形体的。白马这个名称，是表述颜色的。表述颜色的，非表述形体，所以说白马非马。

人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白之非马，何也？

人问：有白马，不可以说没有马。不可以说没有马，怎么可以说非马呢？有白马称为有马，白色的马非马，为什么呢？

孙曰：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也，是所求一也。所求一者，白者不异马也。所求不异，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何也？可与不可，其相非明。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审矣。

孙答：找马，找到黄马、黑马都可以算数。找白马，找到黄马、黑马不可以算数。假使白马是马，那么找马和找白马就完全一样了。找马和找白马完全一样，白色的马和马就没有区别。找马与找白马没有区别，像找到黄马、黑马，对于找马可以算数，对于找白马就不算数，这是为什么呢？算数与不算数，它们相互排斥是明显的。所以黄马、黑马一样，可以说有马，不可以说有白马，这样白马非马就很清楚了。

人曰：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天下无马，可乎？

人问：因为马有颜色就是非马，天下没有无颜色的马，那天下就没有马了，对吗？

孙曰：马固有色，故有白马。使马无色，有马如已耳，安取白马？故白者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马与白非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孙答：马本来就有各种颜色，所以才有白马。假使马没有颜色，那就只有马而已，怎能叫白马呢？所以白色的马非马。白马，就是马和白色相结合；马和白色相结合非马，所以白马非马。

人曰：马未与白为马，白未与马为白。合马与白，复名白马，是相与以不相与为名，未可。故曰白马非马，未可。

人答：马没有和白色结合就是马，白色没有和马结合就是白。马和白相结合，就叫做白马，这是把白和马结合起来，而以不结合在一起的单独的白和马作为名称，这是不对的。所以说白马非马，是不对的。

孙曰：以有白马为有马，谓有白马为有黄马，可乎？

孙问：如果有白马就是有马，那说有白马就是有黄马，可以吗？

人曰：未可。

人答：不可以。

孙曰：以有马为异有黄马，是异黄马于马也。异黄马于马，是以黄马为非马。以黄马为非马，而以白马为有马，此飞者入池，而棺椁异处。此天下之悖言乱辞也。

孙答：把有马区别于有黄马，就是区别了黄马和马的不同。区别了黄马和马，就是认为黄马是非马。把黄马作为非马了，而又把白马作为有马，这就是飞鸟沉到水池，棺和椁放在不同的地方。这是天下的胡言乱语。

孙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者，离白之谓也。不离者，有白马不可谓有马也。故所以为有马者，独以马为有马耳，非有白马为有马。故其为有马也，不可以谓马马也。

孙答：有白马，不可以说没有马，这是离开白色说马的。不把白色与马分离开，有白马就不可以叫做有马。因此之所以认为有马，是专门就马而认为有马罢了，并非把有白马称为有马。因此人们所说的有马，不可以称为某马、某马。

孙曰：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马者，言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马者，无去取于色，故黄、黑皆所以应。白马者，有去取于色，黄、黑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马独可以应耳。无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马非马。

孙答：白色不固定在它所表示的白色物体上，忽略它是可以的。白马这个名称，白固定在白马上。固定在物体上的白，就不是本来的白了。马这个名称，没有取舍哪一种颜色，所以黄马、黑马都可以算数。白马这个名称，取舍了颜色，黄马、黑马都因自己的颜色而被舍去。所以唯有白马单独可以算数。没有取舍颜色的不是有取舍颜色的。所以说：白马非马。

【再思考】你是否同意公孙龙的论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