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与碧水蓝天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萧红
自古以来,“重男轻女”的风向都一直在迫害女性,出生在大家庭的萧红也不例外,能在弥留之际还在念叨着“不甘”可以看出,她也算是民国的一位奇女子了,她和五个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经常在茶余饭后被提起,可这是为什么呢,可能还是跟原生家庭有关系。
一个人的原生家庭可以影响人的一生,众所周知,萧红跟他父亲的关系可谓是剑拔弩张,但是据说萧红的父亲害死了母亲的前夫,霸占了母亲和萧红,那么是不是因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导致萧红在情感上的缺失呢?萧红出生就被父亲嫌弃,而在她8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后,父亲对她的打骂侮辱更是家常便饭。
萧红的原名(萧红的原名是张什么莹)
1911年端午节,萧红(原名张乃莹)出生在呼兰城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父亲张廷举是一位较为显赫的官员,萧红是他第一个孩子,因为是端午节出生,按照当地的风俗,这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所以从出生开始,萧红就被打上了“嫌弃”的标签,虽然是长女,但在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只有祖父对她特别好,视她为掌上明珠。
在萧红八岁时,母亲就病逝了。父亲很快就又娶了一个妻子,本来就不招人待见的萧红在家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父亲更是待她仿若不是亲生的一般,因为重男轻女,小学之后,即使家里掏得起学费也不让萧红继续上学,也难怪,长期以来,一直有一种说法,萧红的父亲并不是萧红的生父。
说实话,当你站在上帝视角看过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萧红的父亲是不是有些过于冷漠了?萧红的父亲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往死里打骂萧红,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无疑是有些残忍和不近人情,萧红曾经不小心打烂过一个杯子,张廷举就大骂萧红“不要脸”;萧红以当修女为威胁才如愿以偿地上了中学,这才有了萧红之后的人生。
萧红上了中学后就离开了呼兰,她考进了哈尔滨第一女子中学,这个时候,才是萧红真正绽放发光的日子,她能够尽情地享受阅读带给她的快乐,她也在那个时期结识了非常多的新时期文学大师,鲁迅就是在这个时期跟她结识的,后来鲁迅赞她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但是这段令少女发光的时期也不是顺风顺水,正当她在学校自由的享受文学带给她的乐趣之时,一个噩耗在她耳边像炸开,把她整个人给炸醒了。她的祖父去世了,生活里唯一疼爱她的人死了。一下子,家里没有人给她撑腰,为她做主,她的父亲待她的态度更加恶劣,因为毫无顾忌。
父亲为了权势,为萧红谋了一门亲事——一个富家公子。性格强势的萧红看不惯公子哥身上的纨绔气息,她那个时候爱上了她的表哥,就假意结婚,骗了一大笔钱后偷偷与表哥私奔。但是表哥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有骨气,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因为家里切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带出来的钱也快花完了,不久表哥就向家里妥协了,留她一人在北平。
这时候父女两人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萧红也不可能回家。在那个时代,私奔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父亲对她的态度也变成恨不得没有她那个女儿。但是那个富二代在萧红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萧红昏暗的人生,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富二代,但迫于生计,还是跟着富二代一起过起来了日子。
不过富二代家里听说这件事十分恼火,要知道,萧红在当地的名声可不是太好,她跟表哥私奔的事情,差点让她的父亲丢了工作。经过一系列拉扯,终于,萧红跟富二代离婚了,也被送回了老家,“关”了起来。
萧红想要待在北平的原因是因为她想读书,回到了老家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还在家里受尽了白眼与欺负,萧红的婶子和姑姑看不过去,终于将萧红放了出来,萧红自此开始了流浪生活。饥一顿饱一顿是常事,父女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哈尔滨街头,张廷举冰冷的眼神直扎在萧红的灵魂上,寒冷刺骨。
张廷举对待萧红的弟弟态度也非常不好,基本处于无视状态。好歹萧红的弟弟也算是个“豪门大少爷”,但有谁见到过“豪门大少爷”跟厨子下人挤在一个被窝的?被子又脏又旧,身上全是虱子也没有人管。厨子心疼弟弟,曾经跟萧红的弟弟抱怨:“苦命的孩儿,没了娘,爹也不是亲的。”
这个厨子在张廷举家里工作多年,很多事情都门儿清,弟弟也开始怀疑自己生父的真实性。但是他谁也没有说,而是把这个消息埋藏在心底多年,终于在1947年告诉了萧红当时的男友萧军,这才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与猜忌,学者们都开始对萧红的身世开始研究,并且逐渐有了“张廷举害死萧红的亲生父亲”的猜想。
不过后来通过萧红的邻居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这个猜想不攻自破。因为萧红的父母结婚三年后才有的萧红,而且张廷举的父亲也十分喜欢萧红,所以根本不存在“爹不是亲爹”的情况。
张廷举讨厌萧红的原因总结起来应该就是因为萧红端午降生是个不祥的征兆,并且萧红少女时期逃婚闹得满城风雨,而自己又是一个遵守教条,可以说古板的人。一个是新时代追求自由与知识的新女性,一个是旧社会严肃刻板的执行者,这样的两个人,不发生点矛盾就怪了。
虽然父女两人的关系水火不容,但是毕竟是有着强大的血缘关系,恨又怎能入骨?萧红在自己的作品里描写父亲时,说他是一位“开明人士”,晚年的张廷举也常常去图书馆读萧红的作品。可是萧红早已不在世间了,这份跨越时空的“爱意”来得太晚了。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