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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钰个人资料(童钰洁)

童钰个人资料(童钰洁)隶书的问世,是汉字书写艺术的一次大的飞跃,其摆脱了篆书的束缚,自秦汉始,广泛应用于官方和民间,推动了文化交流,带动了碑刻的发展和振兴,至东汉达到顶峰,竖起了一座丰碑。童钰个人资料(童钰洁)然而自魏晋时期起,先是以钟繇为鼻祖的楷书,后又以“二王”为典范的行书,再之后以唐怀

隶书的问世,是汉字书写艺术的一次大的飞跃,其摆脱了篆书的束缚,自秦汉始,广泛应用于官方和民间,推动了文化交流,带动了碑刻的发展和振兴,至东汉达到顶峰,竖起了一座丰碑。

童钰个人资料(童钰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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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魏晋时期起,先是以钟繇为鼻祖的楷书,后又以“二王”为典范的行书,再之后以唐怀素、张旭为代表的草书,在社会上风起云涌,势不可当,成为文人生活中追求的目标。隶书逐渐式微,并在由它衍生的草、行、楷诸体的夹缝中沉寂前行,书家亦寥寥。到了清代,随着金石考据学的兴起,隶书方复兴并得到长足发展,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生动局面。其时隶书代表书家众多,应用亦广泛,逐渐又重回高峰。

在灿若繁星的清代隶书书家中,郑簠、邓石如、伊秉绶、赵之谦等可视为其中的代表,他们在不同阶段使隶书以不同风格展现于社会各个层面。这里,笔者试通过对诸位书家艺术特色的分析,以展现清代隶书的特点与价值。

郑簠——复兴汉隶的旗帜

郑簠(1622—1693),字汝器,号谷口,江苏上元(今南京)人。终身为医,余事工书好艺,乐收藏,尤喜汉碑。郑簠少时就立志学习隶书,在家藏的众多碑刻拓片中,最推崇汉碑,而在洋洋汉碑中,又最推崇《史晨碑》和《曹全碑》,尤其对后者如痴如醉。

《曹全碑》以圆笔为主,风格秀逸清丽,结体扁平匀称,蚕头燕尾、波磔分明,主笔突出舒展,是汉碑中秀丽典雅的代表。郑簠学习《曹全碑》既保持了原碑的书写特色,在追求基本形式相似的同时,又别出新意、大胆变通,用笔灵活且富有变化,并时而加进篆书的结体和笔意,令作品显得格外古朴。

与比他年长30岁的王时敏相比,更接近汉人并富有古意。王时敏擅长隶书,其笔力遒劲,气势宏大,书中渗透着一股雅致之气(见图一)。而郑簠与年长他17岁的程邃相比,其书多有相似。程为“徽派”之开山,工隶书,精篆刻,其隶书夸大了蚕头燕尾,笔力遒劲、肆意,影响甚广,不能不影响到郑簠。而专攻汉隶的郑簠在隶书的成就上比此二者都高,正如梁巘于《评书帖》中所云:“郑簠八分书学汉人,间参草法,为一时名手。”

图一王时敏书作

郑簠的隶书(见图二),影响之大远超其他书家。著名学者、隶书大家朱彝尊对郑簠激赏有加,不仅认为郑氏八分之妙堪为其师,更将他视为“本朝第一人”,与顾炎武、黄宗羲等大儒并列之。郑氏之隶书学习者众,求字者多,应用者广,题拓者重,计有15位文人学者赠之以《八分书歌》,其受欢迎程度清初善隶者均无可比肩。而其追随者周亮山、周在浚父子,张贞、张在辛父子,顾苓,孔毓圻,王概、王蓍兄弟,禹之鼎,万经,林佑,吴瞻澳等,遍布各地,均颇有声望,高翔、朱岷也是其中卓有成就者。(见图三)

图二郑簠书作

图三朱岷书作

邓石如——清代隶书出新的标杆

在郑簠这面旗帜的影响下,清初隶书得以长足发展。但乾嘉以来,却开始有评论者评郑隶“不古”“肥重”“挑趯”“颓唐”“嫩弱无力”“描头画角”“缺乏力度”等。缘由在于此时以方整、厚重、内敛为“古”,伊秉绶布白规整、用笔平实、结构方正风格的隶书开始受追捧,而比伊氏年长9岁的邓石如,其隶书伴随他的篆书与篆刻,逐渐名震书坛。

邓石如(1743—1805),初名琰,字石如,避嘉庆帝讳,遂以字行,后更字顽伯,又号完白山人、凤水渔长、龙山樵长,安徽怀宁人。他9岁随父读书,10岁辍学,14岁“逐村童采樵、贩饼饵,负之转鬻”。然而在其祖父和父亲的影响下,学习书法、金石、诗文,踏上了艺术之路。17岁为人作篆书,深受好评。

20岁便在家乡设馆任童子师,后随父去寿州(今安徽寿县)教蒙馆,21岁因丧妻辞馆,外游书刻。直到32岁时,才又去寿州教书,并时有治印和书写送人,得到主讲梁巘赏识,推荐其到金陵举人梅镠家学习。梅家是宋以来的望族,有康熙御赐翰墨珍品,亦藏有秦汉以后历代众多金石善本。邓氏得以博览研习,先主攻篆书,继而精临汉隶,深得其法,化为己有。在梅家的八年,是邓氏广临、博学、精取的八年。

邓石如40岁离开梅家,广游名胜,继续临摹了大量的碑碣,去粗取精,反复锤炼,使其隶篆诸体达到了自成一家的境界。在辗转游走中,他先后结识了“徽派”金石学家方君任、经学家程瑶田、翰林院修撰金榜及户部尚书曹文埴。曹氏对邓石如关照有加,特别举荐其进京。但邓石如遭到了一些书家的嫉妒,被迫“顿踬出都”,后在兵部尚书、两湖总督毕源节家做幕宾。

邓氏52岁回到故里,置地建房,以“铁砚山房”自居。从此书写刻印,出游会友,不亦乐乎。进京、出游、会友,使邓氏的思路大为宽展;艰苦研习,使其功力不断加深,书刻艺术臻为化境。邓石如以隶书笔法作篆,突破了自古以来玉箸篆的樊篱,为清篆开辟了新的天地。而他的隶书以汉碑为基,又以篆意写隶,佐以魏碑气力,结体紧密,貌丰骨劲,大气磅礴,亦使清隶面目一新(见图四)。时人刘墉、陆锡熊评其:“千数百年无此作矣。”曹文埴亦称:“此江南有高士邓先生也,其四体书皆为国朝第一。”包世臣在《艺舟双楫》中推邓书“神品第一”。

赵之谦赞之:“国朝人以山人为第一,山人以隶书为第一,山人篆书笔笔从隶书出。”当代书家沙孟海在《近三百年的书学》中提出:“清代书人,公推为卓然大家的,不是东阁学士刘墉,也不是内阁学士翁方纲,偏偏是那位藤杖芒履的邓石如。”

图四邓石如书作

由古代到当代的这些评赞来看,邓石如的篆隶无疑是当朝和后世不倒的标杆,影响了同时期的包世臣、吴让之、赵之谦、吴咨、胡澍、徐三庚等众多大家,直至成为现当代人学篆学隶的楷模。平心而论,邓石如才称得上是汉隶守正创新的典范,是清隶篆巍巍高峰的标志。

金农、伊秉绶、陈鸿寿、何绍基、吴让之、赵之谦——弘扬清代隶书的健将

在清代,随着金石考据学的兴起,篆隶逐渐成为其时主流书体,也揭开了书法史新的一页。郑簠为倡隶写隶的旗手,邓石如为高峰标杆,而在书隶的济济人才中,金农、伊秉绶、钱大昕、桂馥、黄易、陈鸿寿、何绍基、吴让之、徐三庚、赵之琛、赵之谦等,则称得上是攀登高峰的健将,他们大都是诗、书、画、印及考古方面的方家,特别对隶篆均造诣精深。

金农(1687—1764),字寿白,号冬心、稽留山民、曲江外史、昔耶居士、寿道士等,其经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博学多才。其隶书早年“墨守汉人绳墨”,造型规整,笔画沉重朴实,多内敛之势,具简朴风格。后大胆创造“漆书”,浓墨重写,任笔涂刷,表现出磅礴的气韵,开一代新奇,被誉为“畸士”。金农成为抒发个性、冲击时弊、力倡新思维的典型,影响了一批书画家。

伊秉绶(1754—1815),字组似,号墨卿,晚号墨庵。一生为官多处,享有清廉盛名。诗、书、画、印均擅,特别是隶书,拙朴高古兼以飘逸,彰显出博大气象,时与邓石如并称大家。伊氏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结识参拜各方学者官宦,又以平民为重,遍留墨迹,所以他的隶书大作留世颇多,传播广远,对隶书发展起到了引领和推动作用。

陈鸿寿(1768—1822),字子恭,号曼生、曼公、恭寿、种榆仙吏、种榆仙客、夹谷亭长、老曼等。其于艺术涉猎广泛,造诣极高,为著名的“西泠八家”之一。他遍学汉碑,对汉摩崖石刻用功最勤。其隶书清劲潇洒,结体自由,穿插挪让,相映成趣,走出了传统汉隶,表现出创新的勇气和才能,既保留古风,又表现出“狂怪”,为一时之奇,乃赵之谦前驱。(见图五)

图五陈鸿寿书作

何绍基(1799—1873),字子贞,号东洲,别号东洲居士,晚号蝯叟。何氏极其喜欢书写楹联,可谓“联墨双馨”。其书善用中锋,以隶写行楷,行楷参隶意,且时加入顿挫和颤抖动作,使作品既凝重苍厚又富有流动之美。

吴载熙(1799—1870),原名廷飏,字熙载,后改字让之(亦作“攘之”),号让翁、晚学居士、方竹丈人等。吴氏是一位博学多能的艺术家,早年师从包世臣,为邓石如再传弟子,书法以篆隶为精,功力极深。其隶书中心紧敛而肢体舒展,掺入篆意,大气古朴,多有创新,影响卓著。有的作品师法邓石如,某种程度上又超越了邓氏。

赵之谦(1829—1884),初字益甫,号冷君,后改字?叔,号悲庵、梅庵等。赵之谦从青年时期便开始研习篆书,中年即出精品,于邓石如、吴让之、胡澍之外,别出新意。他认为“因学篆始能隶”,隶书涉猎很广,遍临《石门颂》《三公山神碑》《封龙山碑》等,又详细考证了《刘熊碑》,大量勾摹汉碑刻石,摹补《西岳华山庙碑》,对隶书研习甚勤。其作既有篆意又具北碑之力,结体宽博大度,扎实而又灵动,用笔活泼峭拔,仪态万方新奇,气势磅礴,亦为时人推重。(见图六)

图六赵之谦书作

在清代,隶书高手后浪推前浪,名家辈出,如丁敬、童钰、叶封、钱大昕、赵之琛、桂馥、黄易、巴慰祖、赵魏、阮元、陈豫钟、张廷济、姚元之、汤贻汾、杨岘、吴昌硕、吴大澂等都是篆隶书法的巨匠,他们在弘扬汉碑、发展篆书的同时,也发展了隶书,为清代攀上隶书高峰垒起坚实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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