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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宗(安庆宗和安庆绪)

安庆宗(安庆宗和安庆绪)绿衣高举玉盘,露出宽袖下的一截皓腕,衬着莹莹的玉盘,殷红的酒色,这光景看得安定国心神一荡,偏偏她妩媚而不自知,声音显得有些疏离清冷,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道:“大娘子身有不适,提前离席,特遣奴婢为郡王送上美酒,以此赔罪!”安庆宗(安庆

绿衣高举玉盘,露出宽袖下的一截皓腕,衬着莹莹的玉盘,殷红的酒色,这光景看得安定国心神一荡,偏偏她妩媚而不自知,声音显得有些疏离清冷,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道:“大娘子身有不适,提前离席,特遣奴婢为郡王送上美酒,以此赔罪!”

安庆宗(安庆宗和安庆绪)

安庆宗(安庆宗和安庆绪)

安定国伸手把绿衣拉到自己怀里。绿衣略一慌张,双手却紧紧地握住琉璃酒杯,杯中的酒半滴没有泼洒。

战战兢兢偎依在安定国身边的令狐娟见状悄悄往后挪了挪身体,心里恨得牙痒痒,令狐婵不愿伺候这个羯奴却派了个奴才来抢她的风头,那她刚刚在安定国身下表现的乖顺岂不是成了笑话。

绿衣没去管令狐娟如何想,她微微垂眼睑掩去内心的恐惧和仇恨,双手却因为激动有些颤抖,把酒杯奉到安定国唇边,低声劝道:“郡王可否满饮此杯,也不枉奴婢替大娘子跑这一遭!”声音低哑,不自觉带着诱惑。

安定国心中大喜:“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大胆的奴才!”

他出身卑微,爬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内心非常惶恐没有底气。他喜欢驾驭一切的快感,想要得到别人的敬畏而不是恐惧,尤其是女人,绿衣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安定国虽然不缺女人,可是那些被人送到他面前的女人,有的畏惧自己,有的嫌弃自己,一个个按在榻上毫无情趣。眼前这个,瞧着颜色不俗,胆色也不小,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致。他就着绿衣的手,满饮了一盏。

安定国:“本王喝了你的酒,你可要如何回报与我?”他脸上的贪欲显而易见,按在绿衣腰上的手也微微用力。

绿衣看着安定国喝下那杯酒,内心稍安。祖父说安氏心里对皇权没有敬畏之心,对百姓没有悲悯之意,贪婪无度,暗藏贼心,将来必乱天下。眼下他贼心已起,她就算为了天下百姓免遭祸乱,为了陆家死在安氏屠刀下的亲人,她也要冒死一拼。

可是当安氏肥硕的身体向他压过来,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抚,一张油腻的胖脸也凑了过来,这时她才感觉到害怕,下意识地去挣扎反抗。

忽然,身后的令狐娟一声尖叫,紧接着,畅音阁廊下的灯笼应声落地,然后第二个灯笼也落了下来……

安定国一把推开绿衣,号令亲卫紧急戒备。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曾几次命悬一线,他凭着巧言令色才幸免于一死,如今权倾天下,比谁都更加惜命。

畅音阁由游廊与岸上相连,四周毫无隔挡,一队亲卫围成一个圈把安定国护在身后往畅音阁外面移动,一队护卫早已奔出游廊,循着动静往岸上追去。现场一片混乱,令狐峻和安庆西也各自戒备着退出畅音阁。

绿衣趁着四周乱糟糟地,俯下身体退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回头发现令狐娟还坐在原地,正盯着前方发呆,赶紧拉了她一把,躲过安定国亲卫的铁靴。

令狐娟并非在发呆。她刚刚坐在安定国侧后方,亲眼看见廊上的灯笼被人打落。那人就在水榭对面的春风阁,身影一闪而过,脚步略显蹒跚,似乎腿脚不便的模样。令狐娟并不知道,那人正是府上看守西北角门的小厮常安。

常安今夜有些难以入睡,并非寒夜太冷太长,而是等待的煎熬。绿衣的话让他思绪不定,给了他一丝希望,又让他内心十分忐忑。

今年他就二十八岁了,孤苦无依地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没想到还会遇到让他心动的姑娘,且姑娘温柔良淑,对他毫不嫌弃。想到往后能和她一起生活,直觉眼前的日子难熬起来。

他忍不住起身,脚下不自觉地往大娘子住的锦绣居移动。他想着绿衣在做什么,哪怕碰不到面,靠得近一些,他心里也会觉得安宁。

哪知让他看到绿衣被大娘子责罚去了畅音阁。他知道畅音阁今日宴请贵客,请的是当今皇上身边第一宠臣安定国。常安冷眼看着令狐峻的算计,觉得令狐一家早晚损在他手上。

禽鸟方知则良木而栖,平日军中旧友找他闲聊喝酒,难免提及安定国,此人阴险毒辣、表里不一,令狐峻向这样的人投诚,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看着绿衣进了畅音阁,有些不太放心,奈何畅音阁守卫森严,他无法靠近,只能悄悄钻进林子里,攀上了畅音阁正对面的春风亭。水榭地势偏低,且畅音阁今夜灯火通明,他把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到绿衣被安定国拉入怀中,勃然变色,绿衣是玉洁冰清的女子,岂能容安贼亵渎。他愤怒地恨不得立刻冲到畅音阁杀了安氏老贼。幸好他还存了一丝理智,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筋做的弹弓。

他已经很久没用过这弹弓了,连个像样的弹珠都没有,只能在地上抠出一个石子装在弹囊中,拉进弓弦瞄着安定国就要射过去。他知道自己无力击毙安定国,只能转而朝着畅音阁廊下的灯笼下手,以图打草惊蛇,

安定国受了惊吓,果然放开绿衣,由亲卫护着离开了畅音阁。常安赶紧掩藏痕迹,从春风阁后面的假山流瀑下绕出林子,悄悄潜到令狐府前院的马厩,掏出火折子点了一把火,把喂马的草料给烧了。

火苗惊了马,四处乱窜,整个令狐府都乱了,有端着水盆,拎着水桶救火的;有拿套马杆的,有勒马绳的。常安趁乱跑回畅音阁,此时的畅音阁已经戒严,一众歌伎舞伎,连同在里面伺候的仆人都被辖制起来,绿衣也在其中。

令狐峻正想着讨好安定国,谁知竟然在他安排的宴席上出了这样的乱子,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安定国一个交代,他准备把这些人交给安定国处置。

常安是令狐府上的功臣,虽然不受重用,在令狐峻面前却也能说上话,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几个歌舞伎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哭哭啼啼,这些人都是受他牵连,他内心不忍,向令狐峻说道:

“东平郡王一向为人低调不喜张扬,他今日亲临咱们府上,为的也是和主人私下交好。眼下东平郡王平安无事,已经悄悄离开,显然是不想把此事闹大,您却为此大动干戈,想要闹得人尽皆知,恐怕会让郡王不满!”

令狐峻想起安定国跟自己密谋的事情,此时实在不宜张扬,随即让士兵放了这些歌舞伎,他们都是令狐府上豢养的家奴,只让人看管起来就行。

众人得知躲过一劫,跪在地上磕头谢恩,随即被押送回各自的住处。绿衣被裹在人群中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被令狐峻一眼认出,把她唤到跟前。

他真是眼拙了,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府里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绝色佳人,怪不得连见过宫里那位贵妃的安定国都有些把持不住。她既然被安定国看上了,那就不能随意处置。他喊来府里一位管事嬷嬷,让她把绿衣带下去好生安置。

常安眼看着绿衣被两个老嬷嬷带下去她,心底一阵慌张,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前走了几步,被令狐峻喝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对上令狐峻脸上鄙夷的笑意,微微底下头。

令狐峻看着半面青灰的常安,不屑地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好好地替我们令狐家守好门户,等本将军飞黄腾达了,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女人,到时候让你也享享艳福!”那语气俨然把常安当成了一个看家狗。

天宝十四载十月,驻守河北的颜氏兄弟察觉到安定国频频犒赏士卒,屡屡拜访四方郡守。颜杲卿觉得安氏居心不稳,随即往长安送去密报,请求皇上制裁安氏,收回他手上的兵权。

可惜宫中的皇帝被安氏的耿直憨实迷惑,对各方弹劾安定国的奏报视若不见,甚至觉得众臣在排挤安定国,为了安抚安定国,皇帝特意让人在骊山华清池旁边重新开凿了一个温泉池,让人快马传诏,喊安定国到骊山泡温泉。

然而这一次,安氏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兴致勃勃地舔着脸来谢恩讨好,反而对皇帝派去传诏的使者极为漫视无礼。

使者回京后痛批了安定国对朝廷的轻慢,皇帝将信将疑,直到南石八快马加鞭把安定国私调军队的证据呈到御前,皇帝这发现自己被一个羯奴给骗了,恼羞成怒,立即下令斩杀了安定国的长子安庆宗。

南石八还未离开长安,就听到安庆宗被斩杀的消息,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安氏狼子野心,早就迫不及待了,皇帝若能留下安庆宗的性命,尚能让他有所忌惮,给中原各镇节度一些调兵遣将修复防御工事的时间。

皇帝只为发泄心里的怒气就斩杀了安庆宗,岂不是让安氏可以毫无顾忌地领兵南下。

大唐境内,久未经战,城防兵马早已荒废,而安氏如今兵强马壮,若率领铁骑踏入中原,必将如入无人之境。

他一路星夜兼程,赶回真源,义父张绪是真源县令,正带领守城士兵加固城墙,扩充军备,并登记好县城之内所有青壮男丁,以预备充入军队。

南石八从长安带回的消息更是让张绪焦心不已,立即派人去联络附近的汴州、睢阳,鹏程等,各城只有建立起统一的防备战线,共同御敌,方能有一丝胜算。

想到雍丘的令狐峻可能已经和安定国成了一丘之貉,他不禁忧心忡忡。若被令狐峻抢先一步打开雍丘的大门,撕开江淮一带的防线,江淮的财富重镇就要被安定国收入囊中,帝国的补给线也将会被切断。

南石八也想到这一点,主动请缨道:“石八自请前往雍丘,一定竭尽全力,拼死守住雍丘城!”他知道雍丘的重要,更放不下还被困在令狐峻府上的嫣然,无论如何都要去雍丘。哪怕劝服不了一心向安定国投诚的令狐峻,他也一定会说服雍丘军民,一致抗敌。

张绪看着自己亲手培养的一名勇将,内心欣慰又不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飞身上马,一骑绝尘,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时的令狐府内,夜深人静,四并居的一间厢房内,绿衣躺在榻上,用帕子掩住口鼻屏息数着屏风外两个值夜嬷嬷的呼吸,片刻之后,两个嬷嬷的呼吸逐渐清浅淡薄,她起身用杯子里的残茶把香炉里的熏香熄灭。

等做完这些,她才悄悄推开门闪身出去,转身却看见躲在廊下的常安,她吓得差点叫出声,幸好常安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认出常安,冲他微微点点头,示意他把手拿开。常安面色微红,收回手掩在背后有些不知所措,被绿衣一把拉进屋里。

常安佯装镇静地走到窗前,推开窗棂四处巡视了一番,这才回身看着绿衣,见她面若银盘眼似水杏,盯着自己的时候满眼全是信任,他藏在背后的手微微握紧,垂下眼睑嗫嚅着说道:

“绿衣,我——我想带你离开雍丘!你——你,可愿意?我们可以回洛阳,回长安,也可以去蜀地,去岭南,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我都愿意陪你去。我有一些积蓄,有一身力气,无论如何,我定能养活你,保你平安!”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也是第一次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声音比第一次还要紧张,但是语气还是那么坚定,每一个字都能敲到她的心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赤诚,让人感觉莫名的信任。

年少时,她曾信誓旦旦地跟一位少年约定要遍访名山,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住着神仙。祖父笑着鼓励他们,“眼中有高山,胸中才有丘壑!”可惜那少年最后远走边疆要向军中求功名。

祖父在的时候,她跟着祖父,虽然也时常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内心却总是安定。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走出多远,遇见什么样的困难,都有祖父在,那是一种可靠的信赖。祖父去世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自然愿意随他不管天南海北,总之吾心安处是故乡。可是她还有仇恨放不下,就算走了也不得安心,她更不想向常安隐瞒她的身份,和她的仇恨。

绿衣:“我的祖父曾为宰相,因为与那位“口蜜腹剑”的李玉甫政见不同,被排挤出朝堂之外。他一直担心安氏掌握的权势过大,恐于社稷不稳,多次向皇帝谏言削弱安氏的权力。”

“三年前,李玉甫和安定国勾结,设计让皇帝把祖父派往范阳任职。祖父义不容辞,他亦想去范阳搜集安氏图谋的证据。哪知安氏贼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让人动手,把我们陆家老小围在唐山脚下的一个山坳,砍杀至尽。

我在慌乱之中逃进山里,落入猎人的陷坑,才侥幸存活。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把一切毁尸灭迹,扬长而去。后来朝廷派了两批特使到范阳查案,都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

“我冒险返回长安,向祖父的旧友求助,想为陆家喊冤。那些享惯了荣华富贵的京官却一个个对我避而不见,更有甚者,想要禁锢我,送给安氏示好。我辗转逃到雍丘,自卖为奴,才被人牙子送进了令狐府。”

虽然过了三年,再次提起,那些奔逃路上的惊险和孤独却依然如此清晰,她心有余悸,身体忍不住害怕地微微发抖。常安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在绿衣面前,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绿衣摩挲着常安手上厚厚的茧子,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让她能够保持清醒,继续说道:“我与安氏有不世之仇,必定要亲手除掉他才能慰我祖父和我陆家老小在天之灵。”

她内心疼痛不已,若能自由,谁愿意身负仇恨过一辈子。常安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可是,他也是一个无辜之人,他可以找一个普通的女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她不能把他落入她的仇恨当中,让他身涉危险。

绿衣:“上天怜我,留我一条命,我却不能苟且偷生!常安,今夜我就要离开令狐府。令狐峻已与安定国有所勾结,恐怕不日就会有所异动。令狐府不是长久之所,你既有心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她抬头望着常安幽深的眼眸,里面有心疼,有哀戚,更多的是幽怨,仿佛在控诉绿衣对他的拒绝,或许在他看来是抛弃。她狠心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半蹲下身朝他盈盈一拜,感谢他这三年对她的关照,感谢他对她的爱慕之情,她承诺不起。

常安一把扶住行礼的绿衣,他虽然少言却不木讷,绿衣说了那么多,无疑是不想连累他,可是他又怎么舍得放弃她。

他自小亦是经历坎坷。他原是长安城南的农户,家里有四十九亩良田,祖父爹娘朴实能干,一家四口生活得非常幸福。

当时有一位非常得宠的公主为了建造私家园林长安城南的百亩良田占为私产,常家世代耕种的土地全都包含在内。

常安的祖父心疼,一气之下病倒在床,父亲拿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到城内买药,谁知竟一去未回。据说是被公主府上的仆人抓去充了奴仆,至今音信全无。

那时常安不到四岁,祖父去世后,他和阿娘相依为命,没有土地,没有积蓄,生活十分艰难。实在熬不下去了,母亲带着他一路乞讨,准备到睢阳投靠亲戚。他并不知道阿娘已经病入膏肓,强撑着病体,只想为小常安找一个栖身之所。常安的阿娘最终也没撑到睢阳,常安几经辗转,才被令狐府上收留,起码过了几年安定的日子。

在战场上受伤以后,令狐老将军有意放了他的奴籍,赏了他一笔钱让他去留随意,他选择继续留在令狐府。并不是他对令狐府有多深的感情,他在令狐府呆惯了,不想再经历那种无家可归的惶恐。

可是令狐府也不是他的家,他守在小小的门房里,以为自己会这么孤独地过了一生,是嫣然的出现让他的生命有了新的期待。如今嫣然让他离开,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可是他需要,需要她。

常安:“绿衣,不管你是绿衣还是嫣然,都是我认识了三年的那个善良又坚强的女子,都是我想,想守护一生的人!”

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能和心爱的人患难与共,才不枉来着世上走一遭。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他不想给绿衣增加心里负担。

“安定国包藏祸心图谋中原,人人得而诛之,嫣——嫣然,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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