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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蔡文姬何许人也?和曹操有何关系?才女蔡文姬体现在哪?后世有没有相关文学作品?

三国蔡文姬何许人也?和曹操有何关系?才女蔡文姬体现在哪?后世有没有相关文学作品?公元208年,在中国古代军事战争史上是不平凡的一年,绵延婉长的长江第一次被中国历史以战争的名义所正名。自北向南,从河南到湖北

公元208年,在中国古代军事战争史上是不平凡的一年,绵延婉长的长江第一次被中国历史以战争的名义所正名。自北向南,从河南到湖北,号称皇叔的刘备被曹操的20万大军日夜兼程追得丢盔弃甲、仓皇逃窜。而自东向西,从湖北到江苏,穿梭于长江下游水域的史船川流不息、江涛汹涌。这一年,赤壁成为了中国大地的焦点。因为赤壁,一代“奸雄”曹操不仅仅失去了人生中最有机会也是人生中唯一一次可以一统天下的机遇,一代“枭雄”刘备也彻底摆脱了寄人篱下四处漂泊的悲惨政治境遇而自此走到了带有正统君王色彩的历史舞台最前沿,一代“英雄”孙权也因此而保住了孙氏两代人依靠血与泪的厮杀与权谋才拼得的江东基业。

赤壁,那一团在地图上久经不息并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熊熊大火似乎永远把历史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诸葛亮、周瑜、鲁肃、关羽等一个个能在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英才力士身上。这是不公平的,尤其对于生存在历史的夹缝中饱受命运的凄惨造弄而奄奄一息的悲剧式人物。但命运的造弄同样乌龙的是,蕴含在普遍性之中的特殊因素又从这历史的夹缝中为后人打开了一扇窗。打开这扇窗的恰恰是被赤壁大火烧得苟延残喘而败走麦城的曹操,而他所为后人所给予的景象不再是火光冲天和杀声嘶喊,而是乌天弥漫的鹅毛大雪下,伴随着哀怨悠长的胡笳声从晋中大地徐徐而来的一队轿马。

是的,蔡文姬回来了。

在这场漫漫南归的大雪徒行之前,曾经有很多人异客他乡或像细菌与解忧公主远嫁西域乌孙,或像昭君挥泪出嫁荒漠,或像苏武牧羊凌风而不辱汉节。对于生活在社会文明的不断发展与生产力不断提升的中原人来说,中原的都市不仅仅代表文明先进,更是内心深处对于故乡的向往与眷恋,正是这份与生俱来的对于乡土气息的厮守,没有人愿意孤单地流落他乡与中国人与生俱来的视夷狄为未开化之人的异域戎人生活在一起。在时代的横向回眸上看,王昭君为了国家利益的政治需求而沦落为时代的牺牲品是不幸与不公的,但从历史的纵向俯视上来说,王昭君是幸运与公平的。为了大汉边疆几十万家绕老小的将士与家庭的生命安危,以一人的幸福换取大汉江山的黎民苍生,戴上中国人固有的集体主义精神框架下舍小家为大家的政治光环,在此后近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风光无限的占尽了聚光灯的前台。但蔡文姬是不公平的,她既没有任人仰仗并富有政治色彩的背景光芒,也没有流传千古的风雅佳话。即使是“回归故土”与“母子团聚”这样在其他人看来无非是日常生活中正常而又不屑的事情,对于蔡文姬来说都是美好而渴求但终不能两全的憾事。但是,历史时代的特殊性,往往通过一些任人惋惜而垂泪的憾事从这个特殊性再出发,塑造了一个或一批特殊的人,一件或一批特殊的事物。蔡文姬是特殊的女子,《胡笳十八拍》是特殊的尤物。

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有十八拍。

湖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

晋地的大雪缥缈而凛冽。对于这种鹅雪漫天飞,乌云遮蔽日的北国风光,蔡文姬已不再像生活在长安洛阳的柔风细雨下的中原女子所怯懦。相反,这十二年在匈奴左贤王异乡异族异俗的游牧生活环境中,蔡文姬早已褪去了蔡氏家族大家闺秀柔弱而文雅的士族气质。寒风越是呼啸,她的身躯越是挺拔;南归之路越是崎岖,她的内心越是坚定。生活上的艰辛与精神上的凌辱淬炼出了一位心境豁达而不唏嘘顿足回首的斗士。妻子、寡妇、奴隶、母亲…….人的一生是何其的短暂,但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饱尝如此之多的劫难,一般人尚且不能为之,何况一个从南方中原掳来的一个士族姑娘呢?蔡文姬习惯哭泣自己任时代蹂躏的悲惨命运,但这瑟瑟凛冽的风雪又瞬间冻住了悬而欲坠的泪滴,凝结、升华、散去。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通幽曲径的小路是人走出来的。人们常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小径通向何方取决于自己的双脚。但不仅蔡文姬不是,就连蔡文姬的父亲也是如此。个人命运玄而不可猜弄,而家族之命往往又和个人命运相辅相成,玄而又玄。社会回馈给个人的利益总是大于个人所给予社会的奉献,利益如此,灾难亦同。

赤壁与南归的十二年前,东汉王朝的天命伴随着外戚、宦官、藩臣、豪杰的四方角逐而画上了休止符。黄巾起义、董卓乱政,中原文明从大一统的中央集权王朝瞬间犹如溃堤的洪水倾泻而下,苍生黎民犹如散沙乱撞遇水而泱泱而竭。蔡文姬的父亲蔡邕正是这个时代仕途为官的牺牲品。蔡邕是东汉末年极富盛名的文学家与书法家,不仅学识渊博而且精通音律。杨赐、玉灿以及彼时在洛阳为官、后终成一代霸业的曹操都是蔡府门庭若市的成员之一。自小耳濡目染,在父亲博学能文又尤善诗赋的先天优越的成长环境里,兼长二者修身养性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十分自然的了。但乱世只是给胸怀鸿志的各路雄才角逐而创造的舞台,无论是蔡文姬的父亲蔡邕还是蔡文姬自己,从黄巾起义、董卓乱政的那一刻起,就已不自觉而有了命运的定论。

这一年蔡文姬23岁,但她已经不幸的作了七年的寡妇。少女时代的蔡文姬才貌双全,好逑者的浪潮不亚于父亲蔡邕求门拜访的声势。在犹如花季的16岁便由父亲做主而嫁入了河东名门望族的卫氏家族。同为才子佳人的卫仲道和蔡文姬彼此相惜相爱,诗词、文章、音律便是上天赐予二人生活的调味剂、夫妻生活的爱心结。但命运的不幸仿佛从嫁入卫家那一刻起就开始紧紧包围了蔡文姬,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是挣扎呐喊,生活的回馈越是凄凄惨惨戚戚。

在以信天命而不可违的封建古代时期,蔡文姬不曾为卫家生下子嗣本已是遭卫家嫌弃的“诟病”,但相继而来的卫氏病逝则给这个“有才便无德”的才女扣上了任人讥讽的克夫帽冠。

相见时难别亦难。才子佳人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识本已是如大海捞针般艰难险阻,新婚的欢喜尚且未在心中平静,就要目送心爱之人永久的离去。蜀道难,登天难,但有何之难能难过与心爱之人永别呢?而更为痛心的不仅仅是和夫君的诀别之痛,而是这个礼教、这个传统、这个社会,强加在她脖子上永远挥之不去而逶迤沉重的叽舌枷锁,夹得令人压抑而绝望。

但蔡文姬毕竟是才学与内涵超出当时社会发展水平的才女,她信天命,遵天罡,但不信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封建迷信,高傲而不流俗。虽然她被视为当时社会风气下伤风败俗的异类女子,但命运的不公不会压垮一个内心笃定不与世俗的人。抗争是一种志气,生活还是需要前行。就这样,带着亡夫的悲痛和与社会相抗争的志杰,蔡文姬回家了。

命运之轮的转动犹如赌场上庄家早已设定好的翻牌赌注,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不管你是否有愈挫愈勇的精神,在祸不单行的命运安排下早已注定你输得遍体鳞伤。蔡文姬回家了,但从此开始了12年的凌辱漂泊。这或许就是蔡文姬悲惨命运的命运之轮吧。

火烧国都,迁都长安,挟持汉帝,草菅苍生。在各方势力、各方诸侯所扛起的扶东汉于水火之间的正义大旗下,董卓成为了改朝换代的历史转折点一个转瞬即逝的政治过客。但命运与政治似乎是天生形影不离的孪生兄弟,从人们的习惯性思想上也印证了中国所强调的仕途运势的命之不可违。不管是天命还是人为,董卓之死的曲径小路从本质上说董卓自己的思想、性格与实践的三重结合所塑造的政治现象,这种现象是董卓自己给自己设定的命运即自己的命运自己创造。但政治舞台上的角逐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孤求败,而是一个团队、各方利益团体的通力合作和政治妥协。权力游戏的高风险与高回报在政治实践成功的情况下对于通力合作的政治势力而言皆大欢喜,对于政治妥协的人来说也许也不失为一种审时夺度。而其绝大多数下呈相反走势的高风险与零回报的政治实践的失败情况下,对于通力合作的政治势力而言则愿赌服输,但特殊之处即在于对于政治妥协的势力群体,被迫的卷入本不愿纷争的政治厮杀则彻底沦为了政治实践的牺牲品。蔡文姬的父亲蔡邕既是,政治的连坐性使其也被视为董卓同党而收付廷尉治罪。同时也像前文所论述的个人与家族的利益关系,蔡邕在政治的失势也宣告了整个蔡氏家族的衰亡。

蔡府没落了,蔡文姬最后的家也没了。

董卓死后所遗留下来的军阀混战的政治遗产使得中原大地再一次的陷入了人间炼狱。而自汉朝建立伊始就伫立在北方的游牧民族则得到了民族喘息与繁衍的大好时机。匈奴人在中原各路诸侯尔虞我诈的争夺汉献帝的混战权谋中,劫掠中原,围猎城郭,马前悬男头,马后载妇女,策马扬鞭入朔漠,满载而归喜上颜,只是苦了中原的百姓人。

很不幸的是,在这万千北去的战利品中,恰恰有无家可归而命之悲哀的蔡文姬。与中原的这一别,便是青春如碧玉般的十二年。

时间的推移能够带来生活上的转变,但改变不了伴随着生之俱来的家庭环境影响下的生之性格。即使她成为了匈奴左贤王的夫人,即使她成为了两个“王的后裔”的母亲,但中原的家乡永远是她心中的精神图腾之地。肉体的掳掠是痛苦的,精神的掳掠是悲痛的,但当这两种悲痛建立在自己的生命结晶两个孩子的身体之上,饱尝异族异乡生活的困苦与凌辱相较于这种对于命运感慨的五味杂陈就无法相比了。

蔡文姬变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奴隶到母亲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身份的转换上,更体现在在北国的疾风劲草中日益沧桑的容颜下,所形成的浴火重生的坚强内心。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赤壁废墟的余热还没有散去,蔡文姬父亲的老友曹操却把失意的注意力莫名其妙的转移到了北方,想起了十二年前曾经登门拜访暗中相窥的老友的女儿。这一个不经意的莫名其妙,成为了蔡文姬人生的转折。

曾经,蔡文姬的眼睛一直望向草原南方的天际,离开,一直是她心中日夜祈求的夙愿。但当曹操的使者把白璧和黄金带到左贤王的帷帐下,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权威换得蔡文姬回家的机会时,蔡文姬真的痛心了。十二年很长,但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两个儿子和与自己相处多年的丈夫,这十二年又是何其的短暂。当期盼已久的机会从天而降,是悲是喜,是爱是恨,或许只有早已带有风干皱纹的眼眶所流出的眼泪才能描述出那一刻心如刀绞的恍惚。

回家,哪里是家啊!

一个人的品质是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磨练出来的,但对于像蔡文姬这样从一方面跳出时代框架的才女来说并不是绝对的。因为蔡文姬是蔡文姬,从爱夫卫氏死后不顾叽舌而毅然回家的那一刻,她的内心已经在她的一生中定格了。

文姬登车而去,不知她迟疑了多久。北国的雪下大了,逐渐掩盖了两个孩子在车后追逐的身影,留下的只是被新雪逐渐掩盖的车辕痕迹,和伴随着车轮循循的转动越来越遥远悠长的“胡笳十八拍”。

十二年过去了,曾经的群雄逐鹿却早已被历史的尘灰所尘封。袁绍、刘表、袁术、公孙瓒、吕布等等一个个叱咤一时的英雄豪杰早已灰飞烟灭。人去了,物又何尝不是呢?蔡文姬终于回到了故乡陈留,但曾经车水马龙的蔡府却已是断壁残垣。南下,是蔡文姬一生第一次自己为自己的人生而做出的抉择,但命运的安排等待她的却依旧是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无奈,幸运的是,在这个人生的转折点上天给她安排的是惜才爱才的一代雄主曹操,而不是曾经使她与整个蔡家遭遇灭顶之灾的董卓。

虽然无奈,但却是欣喜的。

在曹操的安排下,蔡文姬迎来了她的第三任丈夫董祀。无奈的是命运给她的前半生刻下的艰辛印痕和命运选择不可自我镌刻的可笑;欣喜的是在人生早早经历狂风暴雨之后人生命运的捉弄又让她回到了曾经爱的起点,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才俊。都尉董祀尚且戴冠有余,年轻固然是爱情与婚姻中给予另一方的优势,但曹操授意下的因缘,更看重的是双方的才貌与才俊的意气相投。望着对面的董祀,蔡文姬的眼里慢慢的是曾经的爱夫卫仲道的身影,只是不免唏嘘命运所安排的这个圆圈。

但蔡文姬已经35岁了。命运的悲屈别人是能体会感受的,但岁月的残酷给予蔡文姬生命沧桑的味道只有她自己一人才能品尝出其中的苦涩。对于年轻的董祀,蔡文姬的到来只是迫于丞相绝对权威的被迫,看似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其实也夹杂着无限的无奈与哀叹。

而这种无奈与哀叹,似乎因为蔡文姬命运天生不公的存在而久久不能平静。

董祀犯罪当死。

难道命运的安排真的如此可笑?难道生命的进程只能在听天由命的坎坷中孤独终老?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或许蔡文姬真的把前生的遗憾都寄托在这个和自己前夫无比相像的青年才俊身上,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蔡文姬决定为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爱人,做一次爱与恨、平静与波澜的生之抗争。

虽然这里是熟悉的中原,但北国熟悉的寒雪似乎也熟悉的如约而至,来到了本该清风徐徐的许昌。蔡文姬披着长发,光着脚,目光中夹带着从无所有的坚定走进了曹操正在大宴宾客的堂幕。奈何这也是放走了千里走单骑关羽的曹操,就像蔡文姬是蔡文姬,曹操也同样是曹操一样,念及当年与自己老师蔡邕的深厚感情,想到蔡文姬这一路走来的悲惨命运,曹操追回了董祀的死状。

对于曹操来说,江北的大地白雪皑皑异常令人心境寒冷,这一年彻底标志着一统天下的机会付之东流;但对于蔡文姬来说,北国的风雪的冰冷似乎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乌云背后的暖阳和煦,这一年彻底的标志着自己的人生命运带来了转机。也许正是因为放掉了关羽,挽救了董祀,曹操注定不能在自己有生之年一统江山,这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难道不是隐藏在人物性格背后的命运中吗?

因此,也正因为是蔡文姬生之性格里的倔强与不屈,才成就了蔡文姬生命之花的悲情怒放。

董祀回来了,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只闻其名而不屑一顾,生活也仅仅一年有余的糟糠之妻,望着她看着自己的深切眼神,董祀的眼神也恍惚了。爱不是感恩,但恩情似乎可以作为爱情的开始。

人生一世,世事无常,蔡文姬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中原,嫁给董祀。董祀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从匈奴归来的蔡文姬而重新获得生命。这就是人生,即惊奇又平静。只有在真正经历了生活之后,才会懂得生命的本质,感情的真谛。坎坷的命运使得蔡文姬早已看透了世事,如今,死过一次的董祀也逐渐迎着柔软的上水平静了下来。

平静中守护,守护中厮守,一起迎接着明日朝幕下随风而起的波面涟漪,生命中的感情难道不就是如此吗?只不过因为生命的职责不同,曹操守护的是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蔡文姬守护的是自己的爱情和不屈,董祀守护的是自己的新生和爱人。

蔡文姬和董祀从此归隐山林,并生下了一儿一女。曹操后来也登门拜访。

当年,曹操登门拜访蔡府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眼睛里写着坚定的蔡文姬,如今再去蔡文姬家拜访时看到的却是蔡文姬的儿女。望着自己亲手挽救下来的爱情结果,曹操也会对自己的波澜壮阔的一生平静下来了吧。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命运的坎坷过去了,生活仍在继续,只是苦了北国依旧暴露在狂风卷卷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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