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出现过许许多多的才女,有词国俊杰的李清照,也史笔千秋的班昭,有传世佳情的卓文君,也有名垂千古的蔡文姬。甚少有人以“名垂千古”一词来形容女子,可见蔡文姬属实不同于寻常女子。
才女之才情毋庸置疑,但才女之命运却往往坎坷艰难,成长于东汉末年的蔡文姬,更是乱世中悲惨女性的一个缩影。
9岁辨琴初扬名
蔡文姬,原名蔡琰,字昭姬,后人修史时,因要避司马昭的“昭”字讳,故改记为文姬。
蔡文姬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是当时的大文学家蔡邕,不仅精通书法,而且善于音律。蔡文姬自小便深得蔡邕真传,对书法、文学、音乐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音乐尤甚。
关于蔡文姬的琴艺,《三字经》中曾言“蔡文姬,能辨琴”。传闻蔡文姬三岁的时候在庭院中玩耍,父亲蔡邕在房中抚琴,突然琴弦崩断,蔡文姬在庭院自信大喊:“第三根!”而后蔡邕又故意弹断一根琴弦,蔡文姬再次辨认回答:“第五根!”才女之名,就此远扬!
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蔡邕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完全烧完,但声音十分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作出了七弦琴,这既是闻名古今中外的“焦尾琴”。蔡邕逝后,“焦尾琴”一直陪着蔡文姬度过余生。
作为远近闻名的才女,蔡文姬的姻缘却十分坎坷。
匆忙初嫁,新婚守寡
成长至豆蔻年华,蔡文姬已是中原地区远近闻名的才女。但是,彼时蔡邕正被董卓势力逼迫,而董卓丝毫不遮掩地觊觎蔡文姬的才华与美貌,欲强娶之为妻,如此紧急情势之下,蔡邕修书一封向曹操求救。
蔡邕本是与曹操一起煮酒论英雄的知己,而蔡邕父女的书法和琴艺也使得曹操一直很重视蔡家。接到蔡邕的求助信后,曹操按照信中所求将蔡文姬嫁给河东大族卫家的才子卫仲道。
卫仲道是卫青的后人,卫家与蔡家也是门当户对,况且,卫仲道早已对蔡文姬仰慕许久。俊男才女,本是佳配,奈何只过了不到一年的新婚时光,卫仲道就病死了。
对于世人来说,蔡文姬是百年难遇的才女,但对于卫家来说,儿子早逝,蔡文姬身上难免有克夫的嫌疑。不仅如此,蔡文姬膝下无子,只能回到蔡家,成为寡妇那一年,她还不到17岁。
遭逢乱世,二嫁匈奴
王允设计除去董卓之后,欲彻底清理董卓余党,并扬言要将董卓头颅挂于城墙之上。董卓对蔡邕有知遇之恩,听到此事后,蔡邕不忍,为董卓求情,这正好触碰到王允的雷区。随后,蔡邕被司徒王允投进大狱,最后惨死狱中。遭此重创,蔡文姬之母没多久也去世了。
丈夫、父亲、母亲,短短的时间之内,蔡文姬接连失去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雪上加霜的是,因为董卓旧部叛乱,汉献帝请求南匈奴帮助平叛,谁知混战中,南匈奴在中原烧杀抢掠,战火蔓延到了蔡文姬的家乡。
彼时蔡文姬正在投奔妹妹明姬的路上,刚出发没多久,她就遇上了匈奴人的袭击,成为了俘虏,被驼在马背后带到了苦寒的匈奴地界。蔡文姬对这段经历曾回忆道,“奔袭三千里,稍不顺意就被污言秽语辱骂,棍棒鞭子打下,还亮出弯刀以生死作威胁。”
所幸,匈奴中有人认出了蔡文姬,将她献给了南匈奴的左贤王。蔡文姬为左贤王生下2个孩子,过了一段短暂的安稳生活。
忍痛归汉,三嫁救夫
作为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和有名的才女,蔡文姬还是幸运的。曹操稳定政权后,听说蔡文姬流落在南匈奴,便派出使者用重金将之赎回。在归家的路上,蔡文姬将对幼子的不舍尽数隐藏在音乐中,创作了流传千古的《胡笳十八拍》。
蔡文姬回来后被曹操封为御史,其父蔡邕的理想本就是为国修史,女承父志,此后她全心投入到传承中原文化的使命中。
彼时蔡文姬已年过30,曹操怜惜她的处境,把她重新赐婚给了陈留董祀。如果蔡文姬年轻十岁,没有被俘匈奴的遭遇,她和董祀倒也是一对良配,但无奈生不逢时,董祀迫于曹操之命,娶了蔡文姬,给了她一处容身之所,以礼相待,但无任何感情而言。
不过几年,董祀犯罪当斩。蔡文姬不想再失去丈夫,失去唯一的家,她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严冬雪天,披头散发,光着脚跑去相府求情,如此真心,令曹操动容,下令收回成命。
从那之后,董祀才真正地了解蔡文姬,与她相知相守。后来两人恩爱非常,隐居在蓝田,生了双儿女。
蔡文姬的一生,为三个男人付出了真心,第一个病故,第二个阴差阳错,第三个终得以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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