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达
位于冀东南部,与鲁、豫搭界的大名县,完全称得起是一方饱含历史文化的灵秀之地。一座座兴废的城池,一段段如风的故事,一处处勾魂的遗存,无不印证着她在中国历史长河中不可或缺的位置和举足轻重的分量。
大名县这方热土,始显于春秋五鹿城,置县于汉高祖,荣耀在因王莽家族而名的贵乡。而真正使大名品尝到都市繁华的是建于前燕,北周始名魏州的城池。隋唐大运河的开凿贯通,把魏州城润泽成永济渠段最大、唐代第三大城市,为之后变脸北宋陪都——北京大名府城做了厚实的铺垫,促成了大名历史上的鼎盛时期,也为其后借名著《水浒传》扬名古今埋下了伏笔。
月盈则亏。大名的命运也没能逃脱这个似乎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明朝初年(公元1401年),一场滔天洪水,满城斑斓近于归零,片片瓦砾,绵绵废丘,为这座硕大的千年古城盖棺定论了。好在大名处于贯通华北平原南北主要驿道的地理位置上,同年,就在废城西南五里破土动工建起了一座新城。这座大名府城跨越明、清、民国,至今已616岁,虽没有了魏州城的庞然喧嚣和北京大名府城的尊贵璀璨,但作为直隶第一省会,直南重镇的地位无可争议。如今大名县境内的这两座城池,是大名文化的灵魂、旅游的基础、发展的底气。2006年,唐宋魏州大名府城遗址成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明清大名府城成为省级历史文化名城。现在,围绕打造两城景区为带动的文化旅游城市建设正如火如荼。所有这些都得益于隋唐大运河的滋养,源自于隋唐魏州城的崛起。这大约350年间的岁月变幻、风雨沧桑为大名留下了许许多多宝贵的人文遗产,其中藩镇文化、衙署文化、宗教文化、石刻文化、名人文化和命理文化等影响至今。
遗憾的是,自从魏州城改称大名府,尤其戴上大宋陪都——北京的桂冠以后,“一部《水浒》传天下,世人皆知大名府”。再因水失旧城,史料荡然,曾经煌煌然的“魏州”字眼,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那段光艳历史也渐行渐远,蒙尘覆土。
大名对魏州的重视,起自近几年网络史志资料的丰富,地方人文资源保护意识的增强,对文化旅游兴县的共识,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的需要。作为魏州治在的大名县史志界的同仁在县方志办的组织下,从利用魏州地名这个人文符号彰显地方历史文化,保护传承地方人文资源的角度,对魏州历史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挖掘研究,从而喊响叫亮了魏州,唤醒了沉寂多年的魏州历史记忆,更加增强了历史荣耀感和文化自信,坚定了运用历史文化素材发展好大名的信心。于是,有了河北第一基层史志网《大名纵横》“寻灵魏州地,问杰大名府”的题头和大量的魏州史料,有了魏州路、魏州书院的命名,有了魏州城旧址上的大街村、镇更名为“魏州”的不懈努力,更有了这次魏州文化学术研讨会的盛况。
魏州就是大名府,大名府就是魏州,魏州是大名府在北周、隋、唐、五代时期的曾用名。魏州文化研究和大名府文化研究是一脉相承的关系,更不能割裂开来,破坏其完整性和系统性。
这次学术研讨会是魏州一家亲齐聚首县大名,对魏州历史文化集思广益,深入探讨的开篇之作。应邀到会的方志界领导和史志专家、文化名人围绕魏州这个历久弥新的话题畅所欲言,从不同角度阐述解读这一重要时期的历史节点和文化现象,澄清了许多主客观因素造成的史事和地名的误导、曲解,强化了对大运河文化在历史上深远影响的认知。与会同志的发言和提交的论文有较高的学术研究价值,对大名等地保护、利用、传承地方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很强的指导性。因此,作为魏州文化研究的一个阶段性成果,结集出版。盼望以此会为开局,原魏州辖区兄弟县史志界朋友能够念旧情,多交流,谈魏州,话传承,齐心协力把魏州历史文化研究运用这台戏唱响唱好,唱出新生,唱出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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