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兵
可以预见,新一轮的“国学热”将随着北京奥运会的闭幕再一次掀起。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其中活字印刷术表演展现的“和”字,正是儒家思想中的关键字。
而在安徽省庐江县汤池镇的庐江中华文化教育中心的展厅中央,也有一个大大的“和”字。这是2007年中心为了迎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参观访问团的到来而设置的。每个来访的人都为中心的这种不谋而合而激动。
上世纪90年代初,在中国大陆出现了国学热,这场国学热一直持续到今天,被称为一场社会性的儒家复兴运动。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国学班的出现,当然还有所谓“汉服运动”的发芽。而前两年,央视《百家讲坛》更是捧红了于丹,也带动了一阵的国学热,学者们生动而平易近人的讲演让 《论语》、《庄子》这些古籍元典开始走入寻常百姓家。
但事实上,社会对于国学的定义始终存在着分歧。“国学”一词是中国近代文化发展史上才出现的学术名词。普遍认为,国学的出现与19世纪中叶的民族文化自救有关。在当时的背景之下,“国学”的提出有与“西学”相对抗的意味。
近年来,人们对这一笼统概念的争议一直未断。有人赞同将本国的一切历史文化学术现象等全部囊括在内,但也有学者主张把“国学”界定在传统思想、学术范围内。
提到国学热,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蒋庆。他被称为大陆新儒家学派代表人物。
从2004年发端的“读经”讨论开始,到2005年的“重建儒教”问题,蒋庆始终站在各种争论的中心。处于这个风暴中心的还有蒋庆端坐、闭目、焚香、诵经的漫画式形象,和那个让挣扎在车水马龙卷起的阵阵尘埃中生活的人们所羡慕的阳明精舍。
批评者称,蒋庆等人是企图给“儒教”贴上“现代性”的标签从而提高身价。他们说,现在摆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块“蒋庆造”马赛克砖头,里面的成分不单有宗教的信仰、道德的教化、制度的重建,还有他们娇柔的精英分子的身段。
前不久,作家舒芜干脆一棒子把“国学”打死,称国学不过是“清朝末年、一直到‘五四’以来,有些保守的人抵制西方‘科学’与‘民主’文化的一种借口,是一个狭隘、保守、笼统、含糊而且顽固透顶的口号”。
北京大学国学研究院教授楼宇烈在北大的一次讲座中表达了他的忧虑。他说,19世纪初国学的涌现是从我们民族文化自身发展的需求出发的,它主要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文化主体,从其出发点到所提倡、号召的,不管是形式还是内容,都是非功利的,但是我们当前的国学热却带了一些功利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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