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志英
(陈绩甫肖像照)
杨敞与司马迁(杨敞的后代)
1935年,《陈氏太极拳汇宗》一书于南京出版发行。所谓“汇宗”,指书中内容并非陈绩甫一人所作,而是多人作品的集成。该书序言部分收录了郑济川、李时燦、徐文藻、郭玉山、任庭湖、岳运昌等人为陈鑫《太极拳图画讲义》所写的序文,陈鑫《原序》以及杜严为《陈氏太极拳图说》所写序言等也收入其中。《太极拳学入门总解》为陈绩甫所辑录,查其中《陈长兴太极拳十大要论》,则同于心意拳《九要论》。由此可见,所谓“十要论”并非“陈长兴”所传,而采自于心意拳。拳架部分共介绍74个拳式,所附拳照为陈绩甫早年所拍摄。
(书中内页照片)
陈氏讲解的拳理练法继承陈鑫之说,走架大开大合,跌宕起伏。“头须仰起,胸须现起,腰须竖起,”“侧身进步,伏身起发”等。陈绩甫讲述的“身法”不同于杨派、武派、吴派、孙派等之说,比如武禹襄记述的“身法”为:“提顶、吊裆、涵胸、拔背、裹裆、护肫、松肩、沉肘”等。很明显,这是对走架打手时身体姿态的规范。而陈氏书中则写道:“身法为何?纵、横、高、低、进、退、反、侧而已。纵,则放其势,一往而不返;横,则理其力,开拓而莫阻;……”很显然,这是对拳式攻防意识走向的定位,和身体姿势无本质关联。
本书后半部分《太极拳图画讲义初集拳谱》,为陈鑫遗作。“惟所采为另一稿本,内容较1933年开封出版的《陈氏太极拳图说》略少,文字亦间有不同。”
综上所述,自1932年——1935年间,陈家沟人士陈子明、陈鑫、陈绩甫编著的三部太极拳读物先后出版,其理法尊奉于陈鑫之说。但其创拳说为三个版本:陈子明符合唐豪的“陈王廷造拳说”,陈鑫则主张“陈卜创拳说”。而陈绩甫对这两种说法避而不谈,他在《自序》中这样写道:“明洪武七年,余始祖卜,由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迁居河南温县常阳村。……余始祖以素精太极拳,慨然奋起,……”寥寥几个字余始祖以素精太极拳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似乎太极拳年代更加久远,陈卜之前就已经有传了……这一点需引起读者和研究者关注。总之,笔者认为:太极拳创始说是一个严肃、严谨的学术话题,时至今日远没有形成共识,需要我辈后人去深入探讨、研究和考证。现摘录一首民国时期著名武术诗人杨敞(字季子)的短诗,以为以上三篇陈氏著作评析的小结:
都门太极旧尊杨,柔和迟缓擅胜场;
不意陈君标异帜,缠丝劲势特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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