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9年,镇守荆州的关羽发动了襄樊之战。虽然关羽水淹七军,俘获于禁,斩杀庞德。但是,大家都知道,因为孙权派遣吕蒙偷袭荆州,关羽最终兵败被杀。对于刘备集团来说,关羽大意失荆州,自然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在此之前,刘备集团呈现出上升的趋势。可是,自公元220年开始,蜀汉已经走向了衰落。公元221年,刘备在成都登基称帝,正式建立蜀汉。同年,刘备率军讨伐东吴,发动夷陵之战。
但是,公元222年,刘备被陆逊击败,逃到了永安白帝城。一年后,刘备病逝。而在刘备去世之前,益州郡的豪强就和孟获等人相互勾结,以此背叛蜀汉,甚至还和东吴联系。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刘备去世的时候,蜀汉可谓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面。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走向灭亡。对于刘备来说,因为本身已经病重,即便得知了南中叛乱的消息,也不可能御驾亲征了。当然,公元225年,诸葛亮亲自征讨孟获等叛军,并在同年平定了南中。那么,问题来了,诸葛亮平定南中时,蜀汉国内空虚,曹魏和东吴为何不趁机偷袭呢?
诸葛亮南征(诸葛亮南征还是北征)
一
对此,在笔者看来,曹魏和东吴之所以没有攻打蜀汉,原因主要分为以下几点,就第一点来说,早在刘备败退到白帝城的时候,孙权就已经派遣使者,以此表达了谈和的态度。而就刘备来说,也同意了孙权的请求,这促使蜀汉和东吴的关系,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
《三国志·卷四十五·蜀书十五·邓张宗杨传第十五》中记载:先主薨于永安。先是,吴王孙权请和,先主累遣宋玮、费祎等与相报答。丞相诸葛亮深虑权闻先主殂陨,恐有异计,未知所如。芝见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吴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问:“其人为谁?”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修好于权。
公元223年,在刘备去世后,诸葛亮又派遣邓芝出使东吴,以此正式和东吴恢复蜀吴联盟。当然,在夷陵之战后,孙权之所以对蜀汉主动放低姿态,主要还是因为曹丕一方的威胁。自公元222年开始,曹丕不止一次征讨东吴,虽然没有取得成功,却依然给孙权带来了十分巨大的压力,这迫使孙权不能继续和蜀汉作战了。正是在这一前提之下,诸葛亮才敢亲自平定南中。反之,如果蜀吴联盟没有恢复,那么,性格谨慎的诸葛亮,很可能是派遣一位将领去南中了。
二
就第二点来说,如果孙权宁愿背负骂名,也要趁机偷袭蜀汉的,那么,诸葛亮也不是没有对策。早在刘备生前,就设立了永安都督,以此防备东吴大军的偷袭。公元223年,李严作为托孤大臣,长期留在了永安。东吴想要进入到益州,永安几乎是必经之路。在永安都督的镇守之下,东吴短时间内是难以攻入到蜀汉腹地的。
《晋书》中记载:吴闻蜀败,遣将军盛宪西上,外托救援,内欲袭宪。宪曰:“本朝倾覆,吴为唇齿,不恤我难,而邀其利,吾宁当为降虏乎!”乃归顺。吴又使步协西征,宪大破其军。孙休怒,又遣陆抗助协。宪距守经年,救援不至。或劝南出牂柯,北奔上庸,可以保全。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既不能存,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于此矣。”会荆州刺史胡烈等救之,抗退。加陵江将军、使持节,领武陵太守。
比如公元264年,蜀汉灭亡后,镇守永安的罗宪,就凭借数千兵马,挡住了东吴数万大军的进攻。在永安打退东吴大军后,罗宪被司马昭父子加封为陵江将军、使持节、领任武陵太守。
三
就第三点来说,蜀汉也有汉中都督,以此来防备曹魏一方的进攻。早在公元219年,刘备夺取汉中之地后,就让魏延留守汉中。正是因为魏延这位名将的存在,不管是夷陵之战爆发时,还是诸葛亮南征的时候,曹魏都没有偷袭蜀汉。直到公元263年,曹魏才在魏灭蜀之战中,突破了汉中防线。当然,这也是因为当时姜维改变了魏延制定的汉中防御策略,这促使钟会能够深入到剑阁一带。换而言之,魏延执掌汉中的十多年时间中,汉中可谓是固若金汤的。
并且,曹丕在公元225年十月来到广陵,准备再一次进攻东吴,结果因为天气寒冷,船只不适合通行,曹丕这才放弃了进攻。不过,等到曹丕回到都城洛阳的时候,诸葛亮也结束了南中地区的战役,并回到成都了。所以,就第四点来说,自然是因为诸葛亮速战速决,没有在南中地区停留太长的时间。
《三国志·卷三十三·蜀志·后主传》中记载:三年春三月,丞相(诸葛)亮南征四郡,四郡皆平。改益州郡为建宁郡,分建宁、永昌郡为云南郡,又分建宁、牂牁为兴古郡。十二月,亮还成都。
在后主刘禅即位后,诸葛亮先用两年的时间恢复国力,训练兵马,也即他没有着急征讨孟获等叛军。在此基础上,诸葛亮于公元225年3月正式出发,同年5月,蜀汉大军在克服了气候、地形、运输等困难后,成功追上了孟获的部队。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诸葛亮成功俘获了孟获,并获得了对方的归降。
四
最后,值得注意的是,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安排了七擒孟获的情节。以此凸显诸葛亮的智谋,并体现出孟获真心归顺了蜀汉。至于七擒孟获的情况,虽然没有在《三国志》等得到体现,却被《汉晋春秋》等史料的记载。
《汉晋春秋》中记载:(孟)获对曰:“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蒙赐观看营陈,若祇如此,即定易胜耳。”亮笑,纵使更战,七纵七禽,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
到了公元225年的秋天,诸葛亮完成了平定南中的目标。从这一角度来看,蜀汉国内空虚的情况,只有半年左右,因为古代信息通讯的滞后问题,曹魏和东吴实际上没有偷袭蜀汉的时机了。比如曹丕获得诸葛亮南征的消息时,很可能蜀汉大军已经在返回成都的过程中,然后曹丕调集兵马还需要耗费至少数个月的时间,这促使诸葛亮可以立即支援汉中了。
此外,在解决后方的叛乱后,诸葛亮就开始准备北伐曹魏了。公元227年,诸葛亮来到汉中。公元228年,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中原。对于诸葛亮来说,第一次北伐中原导致曹魏陇右地区震动,本来是有机会取得胜利的。可是,因为马谡失守街亭,诸葛亮最终错过了这一大好机会。至此之后,诸葛亮的北伐得到了曹魏的重点防御。公元234年,在第五次北伐的时候,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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