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拿石子打花卷,就像八国联军惩创学生
农村孩子都擅长投石问路,尤其是四十岁以上的农村娃,随便地扔个石头打个鸟打条蛇,基本上百发百中。
小时候漫山遍野的疯蹿,练就的各种手艺,样样精通样样不稀松。
洪大用哪里人(大洪洪身高)
《亮剑》里柱子,扔手榴弹一扔一个准,而且扔得还很远。因此他就有资格在这部抗日剧中多次出现经典的镜头,还能吃上从楚云飞那里抢来的猪肉。
我也行,小时候跟河南人开火,我是后勤部队,负责往前线运送弹药,冒着被流石击中的风险,也会保证火力覆盖。
我就是跟河南人开火时候的洪大个子,他当年在朝鲜战场就专门负责投送弹药。
跟河南人开火很好地锻炼了投石射击的技巧,而且每次不管溃败还是大胜,准星都会有实质性的提高。
后来进了城,积极响应城市发展的需要,要求我试图做个文明人,于是拿石头当武器的战术基本上就没有机会展示,久了,曾经敢跟投石机掰手腕的射杀技术也就慢慢的荒废了。
现在的我都不清楚,给我一块趁手的鹅卵石,我能否击中十米外那个姓得非人非鬼的狗汉奸。
直到有两次泰迪花卷不听我号令,我忍不住弯腰捡起了不大不小的鹅卵石,才明白学有所成一技在手,即使没有表现得舞台,也不会轻易地撂了荒。
老太太生孩子,都是放下的手艺。
第一次是在6号楼的北侧绿化带里,花卷低着头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我因为有事要出去,就想抓紧结束每天三遛的规定套路,谁知我怎么吆喝它都置若罔闻。
这在往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我过去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发现了珍宝古物等的,如此恋恋不舍。但那天我实在有急事,没工夫追问个为什么。
我再次发出了回家的指令,它还是装作没听见,于是我弯腰拾起一块比我手表大不了多少的鹅卵石。
院里这类鹅卵石很多,铺在集水槽里,起到很好的滤水作用。
这样的鹅卵石海边很多,估计也是园林设计人员结合黄海岸边不缺鹅卵石的现状有意识做出的鹅卵石绿道。
我掂了掂分量刚刚好,击中了不至于受伤害,打偏了也能起到震慑作用。
这些年我的近视眼因为迷恋一些电子产品,有逐渐下降的趋势,说实在话我对小时候曾经打鸟打蛇打野狗练出来神射技术,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
时移世易,小时候山地河边的阵地战,到了城里演变成巷战,有些别具一格的投射技巧,就不适用了。
所以我没想那颗不大不小的鹅卵石,能够击中我家泰迪。
但是它偏偏就一击命中。
当时我连瞄准都没有,随手就朝着花卷时隐时现的位置大概地扔了出去。我家花卷个头比较矮体型比较小,即使是小型绿化也能让它隐藏起来。
那颗鹅卵石带着些许的愤怒,向着大致的方位,嗖地飞了过去。它像精准制导一样,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如同贝克汉姆的圆月弯刀,到了花卷附近,竟然落了地然后又是一个反弹,减弱了一部分能量,恰好的砸在了花卷左腿胯骨上。
花卷惨叫一声,并不是多么疼痛,但肯定受了惊吓,是遭遇偷袭之后的惊恐所带来的正常反应。
它马上伏下身子缩起尾巴,乖乖地从草丛里钻出来,向四周小心翼翼的窥探了一圈,然后快速的向我这边小碎步跑过来。
我对我那一投有信心,我知道基本的恐吓作用绝对能够达到,但我真的没想到那枚鹅卵石竟然像愤怒的子弹一样精准地击中它的后胯骨。
我终于懂了“东风快递,使命必达”八个简单的字表现出来的深切含义。
这是我第一次远程抛石。
第二次牛刀小试,就是四五天之前的下午,好像是周日。我可能要着急着去全家福请客,就催促着花卷,抓紧走完基本程序。
当时它所在的位置是六号楼的东南角,我则基本上到了五号楼的东北角。
我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应该不低于五十米。
我因为心里有事,连续下达了几个指令,它都不理不睬依然按照它贵族血统,闲庭信步。
看着花卷不配合,我高声呵斥了几句,它依然不管不顾。我就有点恼火,弯腰摸起一个鸡蛋大小的石蛋蛋,想也没想的就扔了过去。
连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有那么精准的技术,这回这块较大的鹅卵石,没经过落地再反弹的程序,直接地向着花卷的肚子奔了过去,远远地我就听到花卷这回真的一声惨叫,甚至被打的一个趔趄,然后就一脸惶恐的小跑着跟随了上来。
我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我甚至连我五十米外精准击中目标的喜悦也没有。
那一刻,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伟大的名字——马拉多纳,据说他一脚踢出去,足球能够准确地落在五十米处的一枚硬币上。
不声不响的,我就拥有了跟马拉多纳同台竞技的神技了,我竟然如此淡定,连回味那个标准抛物线的意思都没有。
昨天我看到金门守军,拿石子当武器,驱赶突然飞来的大疆无人机。据说连续投掷了多次,都没击中,我就很替台湾守军害羞,就这技术,还想着反攻倒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要换了我,随手那么一扔,世界都跟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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