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uren K ern、N oreen Malone 来源:南方都市报、北美留学生
原载:http://nymag.com /thecut/2015/10/sex-lives-of-college-students.html
由于美国大学校园频繁发生强奸事件,大学的性文化成了敏感话题。
《纽约》杂志对美国多所高校的学生进行了采访,试图了解美国大学生的爱情和性生活现状。
“勾搭”文化并不是和陌生人上床
美国的大学校园就像一个巨大的狂欢派对?无论男女都选择无拘无束的性关系?
实际上,这一代大学生和上一代有很大区别,虽然性行为相当普遍,但批评“勾搭文化”不再被视为脱离时代的老古董,反而成为思想前卫的表现。
在2015年《纽约》杂志对700多名大学生进行了调查,尽量真实记录了性活跃的年轻大学生究竟意味着什么?
美国的大学生们似乎正处于一个困惑时期,至少在性方面是这样。性革命早已获胜,很多大学校园就像是一个巨大酗酒狂欢派对,无论男女都选择参与无拘无束的性关系、大胆尝试,而且完全不以为耻。
大学校园强奸案件频频被媒体曝光,案发比例堪称惊人。大学既是性爱的游乐场也是一片危险的雷区。
大学校园盛行的勾搭文化(hookup culture)令人忧虑,但这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概念,这个听上去让人反感的词语几十年前就出现了。事实上“勾搭”并非总是意味着和陌生人发生毫无意义的性关系。
即使在大学生中,对它的定义也因人而异。它可能包含从轻吻、上床到迷恋等各种意思,勾搭的对象可能是陌生人也可能是熟人或朋友。
通常的程序是先上床,再开始约会。当然更常见的情况是,继续勾搭,然后不断上床,形成一种理论上无拘束的长期关系。
校园强奸事件的频繁发生还是相对较近期的情况,也更令人不安。新一代的反校园性暴力斗士指出这种趋势已经发展成一场危机:研究显示,多达25%的大学女生声称曾经遭到强奸,大学管理机构因为对强奸举报的漠视和无作为而备受指责。
但是采访获得的故事和照片传达了复杂的现实:大学校园的强奸高发问题真实存在,接受调查和采访的学生,无论男女都知晓并承认这个问题。
然而在此背景下,大学生们依然乐观,尤其令他们满意的是,能拥有充分探索自我身份和性倾向的自由,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谁,想要和什么样的人相爱。
针对这个问题提出的解决方案也招致争议。一些人认为在发生性关系的过程中,每一步都必须获取所谓的“明确同意”(affirm -ative consent)实在夸张也不现实。
也有人认为,在酒精、荷尔蒙、自由思潮和经验生涩等不可预料的环境因素包围下,这样做既是对女性也是对男性的保护,否则可能导致最糟糕的后果。
校园内的性爱不是新闻标题而是真实的生活
在他们看来,大学校园内的性爱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而是真实的生活。为不受现有新闻的影响,《纽约》杂志采访了一些大学生,询问他们对于大学校园性爱氛围的看法,或者讲述他们自己的真实体验。文中所有照片都由学生自己拍摄。他们在照片中的同伴也接受了采访,讲述自己的经历。
恐惧的因素:
无论男女都表示,“被拒绝”是他们最大恐惧;但女生对于“被强迫”的恐惧紧随其后。但无论是否有性经验,他们说和身边的朋友相比,自己实在算不上性活跃。在某种程度上,性解放对他们既是一份大礼也是一个负担。
一种新的自由:
各种性别归属和性倾向都有代表。变性手术的变性人、泛性恋(pansexual)、双性恋、同性恋、无性恋(asexual)、无爱论者(arom antic)、一夜情等等。
所有人都毫无顾忌地互相尝试着各种身份。性别不但可以改变,甚至这个概念也有众多选择,性别身份的划分日趋细致,具体多么细由你自己界定:爱怎么形容都可以,再无僵硬的条条框框。
简而言之,我们碰到的性经历种类实在太多。在一所全美排名前十的高校,一名篮球运动员吹嘘他平均每周要勾搭5名女性。之后,他发现自己真正渴望的是更亲密的关系。
随意性爱相当普遍,但绝没有到惊人的程度,大学生们对于自己的好坏分辨得相当清楚。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大学校园内对于勾搭文化的态度似乎也在不断改变,依然坚持双方同意的前提,已经从安全性爱发展到自由性爱到甘愿性爱。
事实上,73%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已经爱过一次。如果大学的功能之一是研究一代人未来性爱心理的实验室,有大量证据表明,对于这一代人,这个实验的结果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
美国校园学生性爱采访
巴德学院:为充分体验大学生活 伊森和女友分手
我背叛了我的前女友。那次完全是酒后乱性。我在一次派对上和另一个女孩勾搭上了,因为害怕不敢告诉女友。然后,我开始思考我们的关系“这段关系究竟要向哪里发展?”
我对自己说,“我才20岁,在向人做出承诺之前,我得先认清楚自己。”我想要彻底完全地体验大学生活。有好几个月,我疯狂喝酒,参加派对。总之非常活跃。不是指性关系上,我和很多的女孩调情,但真正上床的很少,只有两三个。
纽约大学:处女丽贝卡在网上表演脱衣舞
我们在上大一前的夏天开始在网上表演脱衣舞。一开始是为了赚钱,然后慢慢发现自己喜欢这种表演,大概是因为这让我自我感觉很好。人们给你发短信,要求你做一些动作或事情。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有些人什么都愿意干。
有时候我也会思考自己还是处女这件事,大多数时候这个问题都被我置之脑后。当人们谈论她们的各种经验时,我却没有任何可说的,这种感觉很糟糕。我觉得自己挺有经验,但显然缺少实践部分。然而,当遇到和真正某人发生关系的可能性,我又觉得很害怕。
纽约大学:泰勒和赛伊是一对探索S M的好朋友
泰勒:我和赛伊在葫芦网上看过一部叫《怪癖》的纪录片,让我对B D SM的世界眼界大开。大概是去年春季在一次狂欢派对上碰到一个女孩,她是职业的dom inatrix(施虐者)。我并没有真枪实弹地试过。
赛伊:去年生日时,泰勒送给我一本《女主人手册:女性支配指南》还有一根拴狗的皮带。我送给他一个狗项圈。
泰勒:我们喜欢假装成一对情侣,增加一点情趣。我们最喜欢扮演的角色是教授和学生。或者,我扮演商人,她扮演我一掷千金的漂亮妻子。我们还喜欢一起去皮革店或性用品店,了解所有的工具。我们甚至上了一节课专门学习绳索捆绑。如果捆绑得当,我会觉得很平静。
赛伊:我们将照片发布到Ins 上,记录这段关系的进展。我喜欢扮演他的dom inatrix,因为在大多数实际恋爱关系中我无法扮演支配角色。这种占据主导的感觉很诱人。
萨瓦纳艺术设计学院:妮娜受够了
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总是不停地碰到到处勾搭人的家伙,似乎人人都急于体验大学生活。“毫无约束!勾搭所有的人!”只要在酒吧给你买杯酒,夸你几句“嘿,你真漂亮”,他们觉得这样就可以得手了。
有一次我和一个男孩搭上了。完全是心血来潮,我喝多了。我们一起回到他的寝室,我们上了床。然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我不是那种上了床就要求“我们开始约会吧!”的人,我毫不在乎。
但是,之后我看见他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我挥手打招呼,他盯我看了半天,回头对他的朋友说,“那是谁?”然后一群人就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讨论,“那个女孩是谁?她为什么向你挥手?”我对自己说,“O K。我明白,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发现,没有人真的希望恋爱,只是想随便找一个人。
巴德大学:塞亚和杰克逊分手后依然住在一起
杰克逊:我们高中高年级的大部分时间一直在一起。然后我就决定上大学前休息一年。我们一起到欧洲旅行,度过了8个月。
塞亚:我们曾一起住在一个拖车里,空间非常拥挤,因此大学后决定搬到一起住并不是一个很突然的决定。
杰克逊:我们申请的是为变性人群安排的宿舍。这里的一切都照顾到变性人需要。
塞亚:住到一起后,我们分手了。
波士顿大学:卡洛尔认为美国人太不小心
我不是在美国长大的,因此并不沉迷这种勾搭文化。在委内瑞拉老家没有人吃避孕药。人人都知道性爱时一定要用安全套。可是在这里,多数人却不爱用。
我总是对女孩说,“姑娘们,性病真的存在。”她们总是回答,“我忘了,或者那家伙不喜欢,我就迁就他了。”直到现在,我从未对一对一的恋爱产生兴趣。
杜兰大学:随性所欲的克莉丝汀和弗雷德
克莉丝汀:弗雷德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们相互并不认识,但我记得多次在派对上见过他,心想他真帅。然后开始第一次约会。我们参加了一个大派对,然后就勾搭上了。我在弗雷德的宿舍过了夜。
弗雷德:宿舍的墙壁很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发生了关系。那天早上克莉丝汀给我发来一则短信,“绝对还会有第二次,对吧?”
克莉丝汀:在那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纯粹的性关系。这种关系很方便,轻松有趣。我完全不觉得对他有任何感情上的责任或牵挂。
弗雷德:在这个伪约会的世界里,我并不认为克莉丝汀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认为她把我看作她的男友。我认为随性所欲没有什么不好,尤其对女性而言。指责女性是荡妇绝对是大忌,这会导致男人和女人都少享受性爱,实在很糟糕。
克莉丝汀:我和弗雷德还有一个叫莎拉的女孩保持着自由的性关系。我的性伴侣总是在几个人之间轮换,这样很不错。我一直在思考现在这种环境,从没有觉得如此自由,可以为所欲为,完全自己做主。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