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本来是周代天子、诸侯之子上学的学校,八岁上小学,学小艺、履小节。十五岁束发之后进大学,学大艺,履大节。在尧舜事情叫做“上庠”,后来也叫“太学”,后世发展成了“国子监”,是为国家统治培养管理人才,可以对标现在的党校。
大学之务,以教於国。从书中内容来看,我们可以认为《大学》是秦汉之儒给官学教育编制的教材,但是在秦汉之际并未被政府采用。经过北宋二程和南宋朱熹的极力推崇,在宋元之后成了官定教科书。
大学的要点,前人总结为“三纲领”和“八条目”。三纲是:“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八目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明明德
“明明德”的具体措施是“八条目”,环环相扣,前者为后者基石,机械式的循序渐进。想要明明德于天下就得先治理国家,想要治理国家就得先齐家,想要齐家就得先修身,想要修身就得先正心,想要正心就得先诚意,想要诚意就得先致知,想要致知就得先格物。从“格物”开始,到“平天下”这是始终顺序,修身是根本,齐治平是末梢。如果一个人不以此修身的话,轻则斥之为不成才,重则为离经叛道。
亲民
“亲民”还有一种说法是“新民”,这是有程颐首先提出来的读法,朱熹从之。在古本里面读作“亲民”,郑玄注据古本,王阳明从之。他们各自都用自己的道理和依据。
朱熹认为:“今亲民云者,以文义推之则无理;新民云者,以传文考之则有据。”他的依据是原文中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王阳明认为:“亲民便是兼教养意,新民便觉偏了。”依据是:“物有本末,先儒以明德为本,新民为末,两物而内外相对也。”
笔者认为:“亲民”,仁君之爱民;“新民”,使民更新,同有“教民向善”之义。然“君之爱民”侧重于“君子求诸己”,“使民更新”似有“小人求诸人”之倾向。后儒认为二字之争出于“教、养”之论。教为德,养为财。德者本也,财者末也。朱熹所据,见古本《礼记·大学》“诚意”之后,“修身”之前。既有“作新民”之经,又有“亲其亲”之论。亦有“仁者爱人”、“散财聚民”之说。以此为据实不能证明“亲民”本义就是“新民”。
笔者案:本字为“亲”,本义通顺,虽可训为“新”而实无必要。“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通篇思想均是德(教)重于财(养),作“亲民”思想既然不悖主旨,何必要徒增是非?
止于至善
朱熹认为:“止”为“必止于是而不迁”,一定要达到这个境界而不再改变,释“至善”为“事理当然之极”。
王阳明认为:“至善”为“性”,即本性,人类的本生是纯善无恶的,“至善者,性也。性元无一毫之恶,故曰至善。”。
笔者认为:“止”为“到、至…截止”。“至善”为境界。物极则反,强调停止。 后文“ 知止而后有定……能得”。“止于至善”就是达到“至善”境界就停止。至善境界是什么样子的?这个需要结合儒家的终极目标做进一步的探讨。
格物致知:
郑玄:“格,来也;物,犹事也。其知于善深,则来善物;其知于恶深,则来恶物。言事缘人所好来也。”司马光:“格,犹捍也,御也。能捍御外物,然后能知至道也矣。”程颐:“格犹穷也,物犹理也,犹曰穷其理而已也。若日穷其理云尔。穷理然后足以致知,不穷则不能致也。”朱熹:“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王阳明:“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也。”“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颜元:“格物”之“格”当作“手格猛兽”之“格”、“手格杀之”之“格”,“乃犯手捶打搓弄之义”王夫之:“密翁(方以智)与其公子为质测之学,诚学思兼致之实功。盖格物者,即物以穷理,唯质测为得之。”方以智:“物有其故,实考究之,大而元会,小而草木螽蠕,类其性情,征其好恶,推其常变,是曰质测。”熊十力:“假定万殊之物界为实在,而分门别类穷其理者,是为格物学之观点(古之格物学,犹今云科学)。”司马光:“格,犹捍也,御也。能捍御外物,然后能知至道也矣。”程颐:“格犹穷也,物犹理也,犹曰穷其理而已也。若日穷其理云尔。穷理然后足以致知,不穷则不能致也。”朱熹:“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王阳明:“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也。
”“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颜元:“格物”之“格”当作“手格猛兽”之“格”、“手格杀之”之“格”,“乃犯手捶打搓弄之义”王夫之:“密翁(方以智)与其公子为质测之学,诚学思兼致之实功。盖格物者,即物以穷理,唯质测为得之。”方以智:“物有其故,实考究之,大而元会,小而草木螽蠕,类其性情,征其好恶,推其常变,是曰质测。”熊十力:“假定万殊之物界为实在,而分门别类穷其理者,是为格物学之观点(古之格物学,犹今云科学)。”司马光:“格,犹捍也,御也。能捍御外物,然后能知至道也矣。”程颐:“格犹穷也,物犹理也,犹曰穷其理而已也。若日穷其理云尔。穷理然后足以致知,不穷则不能致也。”朱熹:“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王阳明:“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也。”“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颜元:“格物”之“格”当作“手格猛兽”之“格”、“手格杀之”之“格”,“乃犯手捶打搓弄之义”王夫之:“密翁(方以智)与其公子为质测之学,诚学思兼致之实功。盖格物者,即物以穷理,唯质测为得之。”方以智:“物有其故,实考究之,大而元会,小而草木螽蠕,类其性情,征其好恶,推其常变,是曰质测。”熊十力:“假定万殊之物界为实在,而分门别类穷其理者,是为格物学之观点(古之格物学,犹今云科学)。”
《大学》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又云“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原文以“知本”为“致知”,笔者以“知终始”为“格物”,或言“知所先后本末,谓之格物致知”。
所谓的“本末”,原文中说:“修身为本”,“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孔子说:解决诉讼的问题,我的能力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可以让诉讼问题不发生。这说的就是知道从根本出解决问题。能够认识到事物的本末始终,能够认识到事情的根本,就做到了“格物致知”。
唐代韩愈认为:“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道德的修炼路径。笔者结合文中“三纲八目”对此进行重新规划,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为修身之根本,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修身之功用。“修身”是《大学》中的核心概念,上至天子,下到庶人,一是以修身为本。始终顺序是:格物→知至→意诚→心正→身修→家齐→国治→天下平。
诚意正心:
“诚意”说的是“诚于中,形于外,毋自欺也。”君子即使在独处的时候也很谨慎,表里如一,不会自欺欺人。反观小人闲居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见到君子又遮遮掩掩藏匿自己的行为。曾子说:“一个人被大家所注视,被众人所指责,是很可怕的。”所以君子做事情要光明磊落,这说的是“诚其意”。
“正心”说的是“去忿懥,去恐惧,去好乐,去心不在焉。”当一个人有情绪、有恐惧、有偏好的时候他的心就不正,一旦心不在焉,就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食而不知其味。只有四者皆去,方能正其心,正心才能正见,正见才能正知。人对自己所亲爱,所贱恶,所敬畏,所哀矜、所傲堕的事物,难免会有所偏见,不能因为喜欢就对他的缺点视而不见,不能因为讨厌就对他的优点充耳不闻。
齐家、治国、平天下
“齐治平”的核心是“教”,“教”的根本是自己先做到了。所以儒家十分重视自我修养问题,只有自己先做到了,才可以用来“教”家人,只有把家人教好了,才能教好其他人,而治国的本质就是“成教于国”。
孝是用来“事君”的,悌是用来“事长”的,慈是用来“使众”的。或许这是笔者反感“孝悌文化”的根源把,在宗亲社会的家天下之中,以孝事君未尝不可,我们看西周的诸侯大夫之前,那个不是血亲关系?但是现在是工农阶级领导的公天下,孝敬父母足够了,还在强调以“以孝事君”就是封建文化复辟了。继承传统是一个去粗取精的过程,该批评就得批评,该重新考量的,就得重新定义成符合新时代的文化元素。
君子在家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就可以“教国人”了。从来没有女子先学会教育孩子,而后出嫁的。所以君子要常保赤子之心,虽然打不到,但是也不会差太远。一家人仁义,则一个国家仁义,一家人礼让,则一个国家礼让,这说的是“一人定国”;如果一个人贪戾,那么这个国家就会混乱,这说的是“一言偾事”。上行下效,所以君子首先要求自己做到好了,然后才要求他人也做好,自己先不做坏事了,然后才要求他人不要去做坏事。自己做不到,而非要要求他人做到,这是不可能的。
君子在国家梳理好孝悌的榜样,说的是“絜矩之道”。自己所讨厌的上面人的作为,就不要这样对待下面的人;自己讨厌右边人的作为,就不要这样对待左边的人。百姓所喜好的,君子也要喜欢;百姓所讨厌的,君子也要讨厌;这样做才是“民之父母”。管理国家的人,不可以不慎重行事。得到众人拥护的人才能得到国家,失去众人拥护的人就会失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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