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气功热作为当年的流行文化,其表达形式不仅和今天的国学热相同,也和各种选秀并无区别。之所以今天我们能进入特殊语境来聊气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后来发生的一起大事。
在这起大事之前,可以说是新中国建立以来难得一见的文化开明时期,无论是出版还是结社,只要不触碰底线,声势再浩大都不会受到行政限制,主流媒体也是采取疏导甚至正面宣传的态度。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外婆也是气功热的一员,也会交付适当的费用,毕竟是社会行为。她们每天清早就在广场上练功,无论从视觉效果还是听觉效果来看,都比广场舞更加与人无害。那个时候基本上是全民练功的时代,稍大些的城市都能看见练功者。站在今天语境中的我们不能以今天的认知方式来评判当年的活动,只能说在那个年代它们是于己于人都无害,且受当权政府默认的。
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一件事,很可能今天的中国在结社和文化上也会和当年一样开明。你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一名大师对自己的学员进行了信仰绑架,让一批单纯为了修炼的信徒走上了不归路,而大师本人却逃之夭夭。时至今日,你去很多结社自由的国家,都能看见那些幸存下来的信徒,义愤填膺地向华人伸冤。如果他们不是所谓的核心人员,那只能说他们已经彻底忘了自己练功的目的,他们被一位会气功的机会主义政客洗脑,而不是被气功洗了脑。不管这群人究竟是心怀叵测还是被人利用,但一个气功流派有组织的、以非常手段参与政治斗争,说好听些是个它是个古典秘社组织,说难听些就是邪教。同样的现象我们可以在诸多宗教中发现,最典型就是藏独分子,普天之下如此多的佛教徒,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因为达赖是个政治家,他将自己的政治抱负解读成了信徒的信条。
所以,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回到楼主的问题,我不认为现在的国学热会重蹈当年的覆辙。走火入魔者常有,而组织化系统化地对抗政府则不常有,尤其是在当权政府有意识规避这一点的情况下。无论搞科学还是哲学,逼疯自己去跳楼的都不在少数,至于那些网络上吼着皇汉主义或生活中只教儿女三字经的伪国学疯子,也只是个人行为而已。一种流行文化,只要构不成对当权政府的威胁,就能一直发展下去,直到被新的信条替代。那时,我们会站在另一种语境下来谈论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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