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述:“国学”是对中国学术的简称,“大师”系指人们对在学问或艺术上有很深造诣者的尊称,“国学大师”则是指其学问在“国学”研究之范围内属于出类拔萃者。同时,“国学大师”不能光看其学问,还要看其道德即人品、文品,看其文品与人品是否统一,即是否属于融人品与文品于一体的“道德文章”者流。以此衡量,近现代的“国学大师” 当首推梁启超、章太炎、马一浮、陈寅恪、钱穆和钱钟书。
二、“国学”又称“汉学”或“中国学”,泛指传统的中华文化与学术。国学是以先秦的经典及诸子学说为根基,先秦诸子百家学说是共存共鸣的,没有主从关系。如果按时期所起作用而论,各家学说在各个时期都发挥着作用,只是作用在的领域不同而已;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在思想统治领域起主流作用的是儒家,但其它各家学说也在不同的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比如政治领域的法家、军事领域的兵家、医学领域的医家、还有道家、释家、农家等等,某一领域起主流作用并不代表全部。所以,国学的各个学派学说并没有主从之分,并不存在以哪一家学派学说为主体。
国学包括中国古代的哲学、史学、宗教学、文学、礼俗学、考据学、伦理学以及中医学、农学、术数、地理、政治、经济及书画、音乐、建筑等诸多方面。现“国学”概念产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当时 “西学东渐”改良之风正值炽,张之洞、魏源等人为了与西学相对,提出“中学”(中国之学)这一概念,并主张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一方面学习西方文明,同时又恢复两汉经学。
三、“国学大师”,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称誉,是一顶很耀眼的桂冠,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佩戴的。如今人们所称道的诸多“国学大师”,实际上顶多只是史学家、哲学史家等而已。这是仅仅就其学问而言。至于就“师德”而言,不少人距“国学大师”就更远了。
到底该怎么界定“国学大师”呢?
凡称得上“国学大师”者,其学问自然理应在“国学”研究之范围内,属于出类拔萃者。而我们的“国学”,则是包括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等等在内的,蕴含极为丰富的称谓,所以,凡称得上“国学大师”者的著作,也理应体现丰富的内容,即使按照西方学科的划分而言,也应是多面手,百科全书型的学者,既有卓有建树的学术著作,也有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等等。
“国学”即便作为中国学术文化的简称,其蕴含极其丰富,单是在先秦,就有“百家”之说。在对于先秦“百家”的理解上,虽然历来众说纷纭,但至少包括阴阳、道、儒、法、墨、名、杂、小说,诗赋、纵横、兵、农、医、算、天文、地理、水利、堪舆、数术、纺织、建筑、制陶、冶炼和交通等等诸家学说。
而在秦汉以后,经过“国学”所固有的“贯通古今,融汇内外,综合创新”基本规律的作用,又涌现出许多新的学派和学说,那么,作为“国学大师”,理应是对国学所蕴含的各家各派的学说都比较精通,并富有“很深的造诣”者;即使打个折扣,也理应是对其中多半以上的学说富有“很深的造诣”者。
从前面引述的张岱年先生“有人说我是‘国学大师’,中国古代的科学就研究得更少”之简要回答中,可以窥知他对“国学大师”的见解:即至少要涉及哲学、文学、史学和古代科学等几个领域,并有突出的建树。中国古代的科学成就是举世公认的,张岱年先生虽然在这里没有具体谈及其具体内涵,但像天文、历算、农学、医学和养生学等等,至少包括在其中,可这些几乎都被长期排斥在“国学”家们的视野之外。
张岱年先生实际上提示了“国学大师”的最起码的标准,即单从学问方面而言的标准,可是,看看某些著名学府所开列的那一串串的“国学大师”名单,看看网上列出的一大堆“国学大师”名单,有几人合乎这个最起码的“国学大师”标准呢?
况且,“国学大师”还必须具备高尚的人格和品德。从学问和品德即文品与人品相融合为一的标准看,“国学大师”更不是一般人所能堪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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