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2中国边疆史地研究ChinaBorderlandHistoryGeographyStudiesDec2004Vol14特稿编者按: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系列研究工程(简称东北工程)科、跨地域、跨部门的大型科研项目,它是伴随着我国社会科学的不断繁荣应运而东北工程的任务是总结以往研究成果,集中优势力量,深入研究东北边疆历史上的疑点问题、现实中的热点问题和理论上的难点问题,使整体研究水平有一个较大提高,在此基础上,形成系列化、权威性的研究成果。本文是作者2004年1011日参加韩国精神文化研究院国际文化宣传中心和德国乔治艾克特国际教科书研究所联合主办的关于亚洲和欧洲民族主义与教科书问题国际学术讨论会的论文,文中对东北工程的研究计划、课题进展情况等均做了详细介绍。为了让国内外学术界对东北工程有一个正确的了解,征得作者同意,东北工程与中国东北史的研究李国强东北工程的由来与意义东北是我国重要的边疆地区,资源丰富、人口稠密、文化发达。近代以来东北边疆问题就已经成为许多有识之士关注、研究的对象,自19世纪中期研究东北疆域的著述朔方备乘问世至今,东北疆域与地方史研究已有近150年的历史。1949年后,特别是近20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科学事业得到持续发展,作为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领域的组成部分,北边疆历史研究也取得了显著成就。

目前,东北三省充分发挥地缘优势,着重开展东北边疆历史问题的学术研究,已经形成各具特色的研究基地,如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的中俄关系史与渤海史研究、吉林省社会科学院与吉林大学的东北通史研究、辽宁省社会科学院的东北近现代史研究、沈阳故宫博物院的先清史研究、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的满族研究、北华大学的古籍整理与研究、吉林通化师范学院与吉林省考古研究所的高句丽研究、延边大学的朝鲜族历史研究等。此外,相关的研究机构还有东北师大东北民族与疆域研究中心、沈阳东亚研究中心等等。1999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与东北师范大学共同建立了中国边疆历史与社会研究东北科研工作站,目的是进一步协调、组织东北边疆历史的学术研究工作,进而推动东北边疆历史研究的学科发展。近20年来,东北边疆史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东北区域史地研究,其中以东北通史、东北各地地方史、东北开发史、民族史、高句丽史、渤海史等研究成果较为突出。二是,以东北亚国际关系史为主线的研究。传统的中俄关系史、中俄边界史、中俄经贸史等研究领域,理论、视点都有较大改变。以中朝关系为主线的研究是近年来出现的一个热点,其中中朝边界史研究发展最为迅速,其他如朝鲜半岛民族源流、中朝文化交流史等研究项目也得到学术界越来越多的重视。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出版的相关研究专著约有200多种、专题学术论文达数千篇。学者们的研究内容几乎涵盖了有关东北边疆历史的所有领域。东北边疆历史研究虽然取得了长足进步,但是依然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一是,从已经出版的多种东北通史、断代史或专史的研究成果来看,多数研究基本停滞在对历史过程的一般陈述上,而未能将东北边疆历史研究置于中国边疆研究全局中来考察,导致在理论层面上就本质性问题进行的研究十分欠缺。东北边疆历史研究是中国边疆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二者既有不同点,也有共性。就目前的研究状况而言,进行理论探讨的论著欠缺,中国边疆研究的大背景下研究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的论著更是鲜见,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研究的深入,尤其是在藩属问题、羁縻统治、边疆内地一体化等问题的研究尚无大的理论突破。此外专史或专题研究也是薄弱环节,有待进一步深入。二是,研究力量各自为造成研究课题随意性大、重复劳动多;研究经费的匮乏、出版困难等,则使研究队伍陷入了人才外流、后继乏人的境地。而此时正是研究队伍处于新老交替的时期,这一状况必然会对东北边疆历史研究的发展带来不利影响。三是,在东北边疆历史研究中,史料的使用、借鉴国外最新研究成果等方面也存在较大缺欠。

其一,我国东北地区的考古工作在近30年中取得了重大进展,为地方史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实物资料,是最可靠的史料,但研究者没有予以足够重视,很多珍贵文物所包含的历史信息没有或很少引进东北史的研究中。其二,东北三省保存了大量档案,以清中叶以后最为丰富,尤其是辽宁省还存有珍贵的明档。可惜,利用这些档案进行东北史研究的学者还较少。大多数研究者仍是靠正史及少量地方志获取史料,事实证明这已远远不够。其三,除我国国内的史料、考古资料和民俗学、语言学等领域的资料外,还有国外的史料,特别是朝鲜汉文文献和朝鲜、韩国两国的研究成果,尚未得到充分发掘利用。而对日本、俄罗斯及西方国家相关研究成果的了解也不充分。在20世纪70年代末之前,由于我国特殊的社会环境和特殊的国情,对学术研究造成很多干扰,在东北边疆历史研究中也出现了一些不符合学术发展规律的现象。一方面使我们对某些历史问题难以做出科学、客观、准确的结论;另一方面由于某些学术研究禁区很多学术问题难以开展深入研究。改革开放以来,学术环境得到了根本性改变,我国学者可以在更加宽松、自由的气氛中,实事求是地开展学术研究。在这一社会背景下,如何进一步规范学术研究体系、深化对若干重要历史问题的研究,亟待我们进行科学的整合。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东北边疆所面对的国际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近20随着东北亚政治、经济地位的日益上升,东北亚成为世界瞩目的热点地区,地处东北亚重要位置的我国东北边疆地区所具有的发展潜力日益显现。这一形势使得发展中的中国东北社会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4面临诸多新形势、新问题,也给学术研究提出了一系列新课题。同时,我国政府着力加强东北经济的发展,也需要社会科学界提供相应的学术咨询和理论指导。有鉴于此,学界认为有必要制定长远及近期的研究计划,开展综合性学术研究项目,通过科学、系统的学术整合,相对集中人力,分工合作,有步骤地展开研究,从根本上改变目前的学术状况,以保证东北边疆学术研究的持续深入。为了进一步促进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研究的学科建设和发展,为东北边疆社会经济的不断繁荣提供学术支持,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和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科研单位、高校联合组织了大型学术项目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系列研究工月正式启动,该项目同时被列入中国社会科学院院级重大课题之一。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系列研究工程(简称东北工程)是一项跨学科、跨地域、跨部门的科研项目,预计将开展为期5年的研究。东北工程课题总经费为1500万元人民币,其中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及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自筹500万元,国家提供课题经费1000万元。

为了加强东北工程的组织领导,组建了由18人组成的专家委员会,负责学术组织工作。同时,立了东北工程办公室来进行学术协调工作,以保障学术研究的正常运作。东北工程的主要任务就是总结以往的研究成果,集中优势力量, 深入研究东北边疆历史 上的疑点问题、现实中的热点问题和理论上的难点问题, 促成整体研究水平有一个较大提高, 在此基础上, 形成系列化、权威性的研究成果。该项工程的课题分为研究类、翻译类和档案资 料类三个系列。主要研究内容包括: 古代中国疆域理论, 东北边疆地方史, 东北民族史, 鲜、高句丽、渤海国史,中朝关系史, 中国东北边疆与俄国远东地区政治经济关系史。 根据该项目的规划, 将出版和发表一批学术成果。预期工程结束后, 各类研究成果将为推 动中国边疆研究领域的学科建设和发展、为东北边疆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发挥积极作用。 东北工程立项前后,引起国内学术界的普遍关注和积极响应, 特别是东北三省的有关科 研单位、大专院校和专家学者, 积极参与到 东北工程所拟定的学术研究系列中, 从而为 东北 工程的实施奠定了良好基础。 东北工程办公室具体负责科研组织和管理工作。此外, 东北工程办公室先后聘请相关领域的专家组成了翻译类专家小组和档案类专家小组, 由专家小组配合专家委员会对课题进行把关。

2002 东北工程专家委员会先后在北京、黑龙江、辽宁召开会议, 对课题申请书进行了审议, 最终有95 个课题获准立项( 详见附录) 在各地学者及科研主管部门的共同努力下,课题研究进展顺利。截至 2004 完成课题逾40 分别是中国东北边疆研究、中国东北古民族发展史、中国高句丽历史续论、好太王碑一千五百八十年祭、中国东北与俄国( 苏联) 经济关系史、俄 国东部移民开发问题研究。此外, 2004 年还将有12 部学术著作出版。可以说, 东北工程的学术研究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 一批具有较高学术水平的科研成果正陆续付梓面世。 东北工程课题研究计划依照学术研究的一般规律和研究内容的具体要求, 东北工程根据总体规划,有重点地开 展学术研究, 设计了年度子课题项目。2002 年、2003 年和2004 不仅有效地发挥了指导作用,而且确保了 东北工程研究计划的顺利实施。在规定时间内 受理课题申请表共计 300 几乎涵盖了东北三省所有的社会科学研究机构和大专院校, 同时东北地区以外的一些研究者也提交了课题申请。 根据课题开展的实际情况, 2004 年度课题指南进行了部分调整, 在课题类别上依然按照 东北工程的三个系列拟定课题方向,其中以研究类为主, 主要有: 古代中国疆域理论研究方 包括国家、 疆域、 边界理论问题研究, 古代中国对周边诸族、国的观念和近代的演变 研究, 封建时期藩属、属国、朝贡制度研究等; 东北边疆地方史研究方向, 包括东北边疆历史形 成与变迁研究, 东北边疆界务交涉、边界条约问题研究等; 东北民族史研究方向, 包括东北边疆 地区跨界民族研究、明清时期东北族群意识与边疆社会研究等; 古朝鲜、高句丽、渤海史研究方 包括古朝鲜历史、族源、文化研究,高句丽文化与汉文化比较研究, 渤海文化与汉文化比较 研究等; 中朝关系史研究方向, 包括中国东北边疆与朝鲜半岛政治、经济关系史, 朝鲜半岛古文 明起源等; 中国东北边疆与俄国远东地区政治、经济关系史研究方向, 包括中国东北边疆与俄 苏联)远东地区政治、经济关系史, 近现代中国东北边疆与俄( 远东地区治理和开发比较研究, 中国东北边疆与俄( 远东地区民族政策比较研究等。

从上述看: 首先, 东北工程是一个综合性学术研究项目,是中国社会科学众多研究项目 之一, 东北工程研究的对象是中国东北边疆, 研究的出发点或立足点是关注中国东北边疆历史发展的问题。再次, 东北工程的研究方向十分明确, 除了繁荣中国社会科学研究外, 力图通过这一科研项目的开展, 我们的人才队伍得到充实和完善。最后,不断鼓励学术创新, 不断产生高质量的学术成果, 科学研究的目标之一。在学术研究的基础上,为促进中国东北边疆的社会、经济发展提供必要 的学术基础。 东北工程进行当中,我们一直以开放的心态面对国际学术界。我们希望与从事这一 领域研究的其他国家的学者开展广泛的学术交流, 欢迎包括韩国、朝鲜、日本、俄罗斯等国家在